经方时方,均不偏废 男56岁 小脑萎缩,行动的困难、步态不调 ,常跌倒,写字不灵活、不能做精细动作,语言的讷,久坐起身团难、怕热(入院治疗,下周继续观察) 黄芪100g、龟甲胶10、熟地黄30、 鹿角胶10、山萸肉15g、马钱子0.8、石斛10、制定志10g 、盐巴戟天15克、炮附片2片、肉桂10g、肉苁蓉15、 制白附子10、大枣20、薄荷10、牛膝15(单位g) 地黄饮子加味 下面是 《刘方柏仲景学术幽微探》中一篇文章 经方具选药精纯、配伍精当、主证精确、疗效可靠的特点。 而时方对方剂学的巨大发展是毋庸置疑的。 我把具有上述经方特点的时方视若经方、临床在思考时、从不偏废。 案一 痿证(多发性硬化) 吴某,女、40岁、双下肢软弱无力 8年,加重1年。 初时双下肢有如隔袜紧束感,足心刺痛,经按“多发性末梢神经炎”治疗略见好转, 而 1 年前开始双下肢软弱无力,行走几步即不由自主地瘫坐地下、否则即难支倒地,并感双下肢发热。 患者于某大学附院行头颅 MRI 检查,发现“广泛脑白质脱髓鞘改变”, 诊为“多发性硬化”,经用大剂量泼尼松治疗,症状略减而效果不大。 准备用 β 干扰素,患者经济能力不能承受,自动要求出院回家。此后一直以泼尼松 50mg/d 维持,而症状依旧,遂来诊。 目前,双下肢软弱无力,不能行走,用力起身则头昏欲倒,行走三五步则立即瘫坐,嗜睡,尿频而有不尽感,腰膝酸软,双下肢有发热感。 脉迟细无力,舌质淡,苔薄黄。 诊为下元虚损、奇经衰弱之痿证。 处以地黄饮子加味,嘱患者停服所有西药。 熟地黄30g麦冬 10g炮附片 20g怀牛膝 12g 马钱子0.6g (冲服)水煎服,日 1 剂。 锁阳 15g肉苁蓉20g 五味子10g巴戟天 15g 肉桂粉5g (冲) 菖蒲10g薄荷 10g 山茱萸15g远志 10g大枣 20g石斛 10g 生姜 12g 后陆续加用黄芪、醋龟甲,并将炙马钱子量调至0.8g/剂。 治疗一个月后下肢软弱好转,尿由半小时一次延至两小时以上1次。 前方加鹿茸5g(冲),另加用我院自制之虚损丸。 中途每次随证小作加减,如便秘加重剂量之生白术; 腰痛加独活、狗脊,去薄荷、菖蒲、麦冬、五味子; 冻疮甚则加通草、细辛、桂枝、当归; 尿频甚时加益智仁。断续服药两年,能行走数里,并可干上山采茶等轻体力农活,遂外出打工,停止服药。 停药一年又两个月后,患者双下肢又感软弱,尤以左侧为甚,遂回我处复诊。 经用上方迅速好转、并渐能承担轻度家务劳动。坚持服药逐步恢复到能站立数小时,行走数里,可从事采茶等农活。后断续数日服上方1剂.8 年来一直未再复发。 地黄饮子史载有两方,一为王贶治消渴烦躁者,一为河间治喑厥痱痿者、本案所用为河间方。 原方由干地黄、巴戟天、山茱萸、石斛、肉苁蓉、五味子、肉桂、茯苓、麦冬、炮附片、菖蒲、远志、生姜、大枣、薄荷等15味药组成。 本方以熟地黄滋养肾阴为主,故以地黄冠名。全方具温补下元而兼调多脏之功效。本方治疗痿证效果佳良,而为何古今少用?我在实践中提炼出了四个“验之临床”,感到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痿证虽可由五脏任一脏引起,而验之临床,以肾尤甚; 痿证虽多以火为因,而验之临床,多已火去而成津伤内灼; 痿证虽多以“湿热不攘”为患,而验之临床,湿热早已沉滞过久而不再具湿热特征; 痿证虽要求以独取阳明为治,而验之临床,那仅是一个泛论之大法。 这是我治本案直投地黄饮子的原因。 它调补多脏而着重于肾,不灭火而径直救阴,不补益阳明而调其母子,不清利湿热而反用桂附。 全方在大队补益肾阴药中加用桂附,人们多以敛纳浮阳解, 其实是久治不愈之痿证、多湿热久凝沉积,非附桂之辛热不能开通经隧, 而其下肢痿软及火热感等症非开通经隧则不能祛除。 痿证无实,这是治痿皆用补法的原因。 而精确的、有针对性的补、是获取良效的重要一环。 本例大剂量之黄芪发挥补气以行滞、补气以生血的作用,而鹿茸为血肉有情之品,具大补精血、补益奇经之殊功,加用于方中,极大地提高了治疗效果。 本书痿证在同一章中列论三案, 分别出现在“经时方据证可兼施” “病机同则不拘字句”和“经方时方,均不偏废”三节中。 它不仅反映了临床对本病病机多样性的认识,更说明了本病治疗的复杂性。 种复杂性远远超出在同一治则下对方的优选,而是对完全不同治则的遭用。 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痿证辨治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从西医诊断中也可看出。 三例医案分别被西医诊断为遗传性痉挛性截瘫、多发性硬化和多发性肌炎,均为原因不明的免疫性疾病或遗传病,而又以完全不同的病理损害部位发病于临床。 它印证了《内经》“五脏使人痿”这一高度病理概括的丰富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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