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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蓝果酱 | 《白蓝酱》

 我是一瀛 2024-05-11 发布于北京

照片为张小咪

《白蓝酱》

▲ 一瀛

我家甜小妹——张小咪。

每天都会飞冲到门口迎接每个人的张小咪,用鼻子和嘴巴来蹭你舔你的张小咪,每次都预判你的预判知道你提哪只脚事先占位的张小咪,时时刻刻提醒拎起觉知,不然你要踩到她的张小咪。

一片叶子,一张纸屑,一根线,她能玩弄个半天。她落的毛收集起来能织一块长长的毛毯。没来得及收起的浮毛长了翅膀到处跑。

“妈妈,张小咪跑我眼睛里了。”

“来,妈妈给你吹吹。”

黛昨天在学校被批评了四次,回家抱着张小咪就诉苦,张小咪都听得逃亡…黛走到哪,她夺路而逃。

谁的爱从心里泛起,张小咪就会被谁抱起。有时爱在同一个房间,不同的人都好像被传染,张小咪就从一个怀抱流转到下一个怀抱。张小咪这个名字就密集冒出,从不同的嘴里,像同一时刻含了一块糖。

张小咪每天坐到窗台上看窗外。树叶被风吹拂舞动枝条,她眼睛瞪得大大。她不知道,那是风。风是什么,风是触动绿叶的海洋,风是沙沙声,风是有只大手在背后推着你。不过海洋她也没见过。她不能懂。在她有限的认知里,阳光是清晰的,北京城从不缺阳光。我抱着她,教她识窗外这棵大树,它叫香椿。香椿,还有一种叫臭椿。可以吃的叫香椿。我想念百度百科对香椿的解释她听不懂,大约吃这件事她应该能明白一点。

有一天,阿波罗抱张小咪时,大叫着,“张小咪的屁股毛沾了一坨大便。”

黛赶紧找来剃毛刀,跑到张小咪跟前,从哥哥手里接过张小咪,抓住她的爪子,阿波罗对着粘大便的毛利落剪掉。沾着毛的大便他拿给我看,硬得像一颗大珍珠嘛。

“妈妈,我跟你说,我们每次出门,张小咪都以为我们去打猎。”

“那每次回家,张小咪就觉得我们是打猎归来咯。”

“张小咪觉得我们也是猫族呢。”

“张小咪躺在我们旁边,翻滚着肚皮,嘴巴舔舐自己的毛。那是她觉得安全极了。”

“张小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是在告诉我们她很快乐。”

关于张小咪的一切,我都是从黛那里听来的。

“妈妈,你不用问她们,我懂的不比猫店的阿姨少。”

张小咪的饮食起居,剪指甲,梳顺毛发,喂清虫药,带去打疫苗,等等,都是黛一个人搞定。偶尔需要帮忙,阿波罗就跟上去了。

张小咪床榻的旁边,有两只黛养的仓鼠。张小咪每天都趴在仓鼠笼子外看着。

猫不抓老鼠呢。

夜晚,城市渐渐松开白天紧绷的神经,路上的车辆减少了,人也回巢,鸟也睡觉去了。如果不刮风,城市睡到一个白蓝色的梦里。人也跟着一起睡进白蓝色的梦里。月亮窸窸窣窣的,和星星讲着些悄悄话。

太阳一出来,将把一切打翻。动起来,律动,心动,活动。城市上了一根发条。车多起来了,大风吹动起来了,鸟欢快叫着...我也激荡了起来。

在激荡中,打开电脑。酝酿一个月,开写大部头,今年的核心写作部分。第二系列《草药仙子下凡记》,从虚空将它们化生,编织,呈现……途经之处,鲜花盛开。你必须完全相信自己,在荒野中走出一条路。四下寂静无人,你必须百分百相信自己,摸着心灵的指引坚定地朝前走。高频生出高频,低频生出低频。世界是频率的显化。做减法,一减再减,走向高频。这是唯一的路。无他。创作时保持纯粹,澎湃,激荡,爱与呐喊,在理性克制的土壤上,去怒放一朵璀璨的花。在这条路上,将所有的“我想借它成事”一系列的妄念丢掉,将自己虚空,打通与天地的通道,迎接万物密码。

白天才这么激荡。

我知道,夜晚,寂静又将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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