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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书|《树上的男爵》:誓不下树是男爵自由的“浪漫”(二)

 书虫驿站 2024-05-11 发布于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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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


书接上文。

我们的姐姐,巴蒂斯塔,她像粘任何鸟类般用大量的鸟胶在树上布置陷阱,然而捕获的不过是柯西莫破碎西装的一角,而那被抓捕到的证据也有可能只是柯西莫的恶作剧。

男爵父亲依旧热衷于公爵之位的获取,他时刻担忧着柯西莫的行径对于家族的影响、对爵位的威胁,然而令他万分苦恼的柯西莫,不过是被当地的百姓视作神经病而已。

对于出走的柯西莫男爵父亲失望至极,然而在这群留下来围绕着他的人中,律师骑士,也就是他的私生子弟弟,我们的叔叔,才是男爵父亲唯一真正信赖的人。

可是在律所骑士那顺从的表面透出的是对一切人事的漠然。

我并不知道律所叔叔的母亲是谁,或许他曾得到过我们祖父的宠爱,因此学会当律师并取得了骑士封号,他大概也非常聪明过,因而学会水利工程的计算。

在人群中有许多关于叔叔的传言,他在土耳其水利工程师的任职、苏丹的高官,以及后来的落败,对此人们传言那或许源于一次宫廷政变,诸如对女人的争夺等等,男爵父亲是在一次同热那亚共和国的斡旋中将叔叔赎回的。

律师骑士叔叔管理着家中的财政,而我们家的财政情况一塌糊涂,到底是本身就混乱还是在他管理下变混乱的无人知晓。男爵父亲对他是宽容中带着专制,慈爱中又充满了威严,至于律师骑士,他的顺从中无声的传出反抗。





一天倾盆大雨来到这片森林,我受母亲之命去给柯西莫送伞,哥哥柯西莫带我爬上树进到他的秘密小屋,风雨中因无法承受两人的小屋变得四处漏风漏雨。

次日天气放晴,放弃了对儿子抓捕之令的男爵父亲派我们的家庭教师,福施拉弗勒尔神父在花园中给柯西莫上拉丁文课,而一向心不在焉的神父被柯西莫邀请爬上树后却被其丢在树上。

周围的农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柯西莫的树上生活,他们认为那或许也是有钱人的众多娱乐中的一种。柯西莫在树上观察着他们,看他们如何劳作,向他们询问相关的情况。当然,柯西莫还会独自在森林里晃悠,那使他遇到更多的各种各样的人。

柯西莫在他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之中穿梭,有时是帮手,有时是信息传递员,有时又是一名忠实的听众。

意欲去往法国领地的德斯托马克伯爵带着他的儿子来拜访我家,我的男爵父亲热情招待了对方,在顾虑着自家熊孩子的同时,竟意外博得了伯爵的欢喜,伯爵很喜欢树上的柯西莫,认为他非常勇敢,并将他的事迹传播到欧洲各国。

这次的拜访使得伯爵对我们家印象深刻,并让伯爵少爷同姐姐巴蒂斯塔订了婚。

柯西莫继续着他的树上生活,有时钓鱼、有时狩猎,在一次猎人抓捕狐狸的狩猎之中,柯西莫获得了一只矮脚猎犬的信任,拥有了自己的猎犬,而这只猎犬或许就是薇莪拉小时候所挎篮子中的那只。

柯西莫和这只被他命名为佳佳的短脚猎犬,在一次次的狩猎活动中默契配合,成了彼此最可靠的伙伴。

姐姐巴蒂斯特要与伯爵少爷结婚了,已经渐渐脱离社会关系、远离社会活动的柯西莫,没有出现在盛典的现场,只是在窗外一高高的梧桐树上默默陪守着,直到盛典下窗子的灯光全都熄灭。

柯西莫同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或好或坏,而自打上树以后他才第一次认识到家中的律师卡雷加骑士,我们的叔叔,一个看似忙忙碌碌、一直在做无用功的人却是唯一一个正实实在在做事的人。

柯西莫观察卡雷加如何饲养蜜蜂,又同他一起学习水利工程,并发现了卡雷加的占卜兴趣,从卡雷加骑士的种种行为中,柯西莫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人的社会性,他以卡雷加为警示,竭力做到独立而不孤立,不沦为卡雷加一样的人。





在这片土地上,有一个有名的强盗,名叫贾恩·德依·布鲁基,在人们口中他常常神出鬼没的打家劫舍,据说抢遍了沿海的所有森林。柯西莫对这个强盗很是着迷,可是他跑遍整个森林也没见到这人,并且他发现人们对于这个强盗的态度也不尽相同,这很叫他疑惑。

终于一天下午,柯西莫遇到了这名强盗,那时,贾恩正被两名警察追赶,柯西莫从树上垂下的绳子使他得以摆脱那两名警察,人们口中的两位传奇人物第一次相见了。

贾恩对柯西莫正在看的书颇感兴趣,两人因书开始了交往,贾恩向柯西莫借书,看完后还给他马上又借走另一本,而我,柯西莫的弟弟那个提供书给哥哥的人,也发现柯西莫后来占据那些书的时间变长,还回的书也变得破破烂烂。

贾恩强盗这个书籍狂野爱好者四处寻找着柯西莫并向他借书,在看书这件事上贾恩的强盗本质显露无疑。贾恩在柯西莫给了他不喜欢读的书后扬言要将树砍倒,又要求柯西莫给他的书提供简介,柯西莫在贾恩的要求下读了大量的书,没日没夜的读。

曾经声名赫赫的大盗贾恩,如今躲在一处沉醉在书的海洋,因书中的内容感动的泪眼婆娑,往日共同偷盗抢劫的伙伴无法舍弃这个强盗头子的威名,想要从书海中把贾恩拉出来。

两人提议去税务官家抢劫,而贾恩却不肯放弃他在读的一本茨威格的小说,小弟们恨铁不成钢,以撕书为要挟,要求老大去税务官家抢钱袋,急于知道结局的贾恩被迫答应去抢劫。可如今已经在书中找到自我的贾恩早就忘记了怎么做强盗,很快他便在这次抢劫中被警察抓获投入了监狱。

对《克拉丽莎》结局念念不忘的贾恩在柯西莫的帮助下读完了这本书,柯西莫在树上为监牢里的贾恩朗读《克拉丽莎》,即使那时他注定要被判处绞刑了。




《克拉丽莎》读完了,贾恩的判决还未到,柯西莫贴心的又为他读起另一本可排遣牢狱苦闷无聊生活的刺激小说,在这本书读完前,贾恩的行刑日到了,行刑的最后一刻,在得知小说主人公结局之后,贾恩坦然地将自己吊死了。

因贾恩而爱上阅读的柯西莫,对阅读与学习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保持了终身。

柯西莫会去找神父向他请教问题,开口便是十万个为什么的柯西莫,成功把这个对一切漠不关心的神父转变成了学生角色,柯西莫在神父的“引导”下,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关于世界的大量知识。

负责为柯西莫提供各类书籍的神父被流言中伤,变成了一个熟读一切被教会禁止阅读的欧洲出版物的叛逆教士,宗教裁判所派人抓捕了神父。

失去了神父的柯西莫并没有停止学习的脚步,自那时开始,柯西莫同许多欧洲最伟大的哲学家和科学家们进行书信交流、讨论,他因此还锻炼了外文。

柯西莫读的大百科全书让他对周围的世界产生了新的认识,在观察人们劳动的同时,他渴望做些于人有益的事,后来他学会了修剪树枝,人们也乐于请他为自家树木修剪,只是在这中间,夹杂着对树木的爱与自身便捷要求,翁布罗萨这片自然环境变得越来越有利于柯西莫,无形中为他的晚年生活打下了基础。

广交了朋友的柯西莫也结下了许多仇人,有人在森林中纵火企图烧死柯西莫,从火中逃脱的柯西莫从此将防火这一问题纳入自己生活的日常。他向律师骑士请教水利问题,纠集一众与森林有关的利益者组成消防队,在这个有着火灾隐患的夏季,人们和柯西莫皆从保护森林预防火灾这件事上获得了满足。

因防火的事,柯西莫被人们大加赞扬,这种对柯西莫的称赞使得男爵父亲又萌生了希望,他在听到那些赞许的话后跑去找柯西莫,并将自己的佩剑解下交给已经在树上生活了六年、业已成年的柯西莫。

Deer
左手文艺|右手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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