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忙里偷闲再去了同堤村,还是想弄清楚那个盘绕在心里的疑问:大荔县埝桥同堤村的“海怪”家和渭南孝义的赵家有没有血缘关系?这次拜访的是一个因文认识的赵姓同堤人,他长我几岁,称他赵兄。 赵兄说,村里姓赵的很多,但他家的“赵”和“海怪”家的“赵”没有任何关系。他说有两个人对“海怪”家了解的比较多,一个是村里和“海怪”同族的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另一个是和赵兄同龄的白姓同堤人。约来了白兄。他很健谈,比较关注同堤村历史,喜欢在抖音上讲大荔县的人文民俗。 我向他提出我的问题,一个是“海怪”家是同堤村本地人吗?如果不是,从哪里迁来的?“海怪”家和渭南孝义赵家有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没有,为啥《渭南临渭区明清工商业简史》和大荔王凌琴老师采访的“海怪”家店铺管理人之一所说的两家在泾阳、三原经营的店铺、商品的牌子、管理模式都是一模一样的?白兄说同堤村是大荔县最早的老村子之一,“海怪”家是同堤的老门老户。从交流看,他对孝义赵家知道的不是很多,他手里没有能证明“海怪”家历史的有关资料,和“海怪”家也没有交往和联系。他对两家经营相同的解释是,一方面可能是当时政府统一组织,另一方面是个人行为。这种说法我无法信服,因为,不论啥时候,店铺牌匾名字和产品商标不可能随便让别人用,这是经商的基本常识,尤其是一些老字号。一起去见了赵姓老人。老人耳不聋,眼不花,语言表达清晰。 老人曾经对赵家的发家经验有归纳总结的文字,是根据县上文史资料整理的,这些我已经熟悉。他说原来不方便向外人说,现在政策稳定了,可以拿出来供人了解赵家经营经验了。 老人和“海怪”是同一个祖父,但他和“海怪”没有来往。关于孝义赵家,老人说没听过。老人说,他们是这里的老门老户,没听家里人说过是从哪里搬迁来的。 让我佩服的是白兄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他自己出面保护了目前在同堤村唯一能见证“海怪”家辉煌历史的东西,那就是“海怪”家的一口井。老同堤村紧靠着新同堤村,一个在坡上,一个在坡下。新村是后来考虑洛河涨河影响人居安全迁至坡上的。 出村,坡下有一条向南的路。村里的老人说,这条路原来是一条官道,向西通往渭南西安,向北通往大荔北边,再向北就是韩城合阳方向。这一点很多人都是这样说。 赵兄说,老人们还说,慈禧太后西逃就是走的这条路,“海怪”家当时接待了慈禧太后并捐银救难。这和县志描述一致。井在路东边,白兄让人把井口用洋石灰盖子封了,只留了一个一尺左右的口,上面盖了一个小盖子。他说,井深约12米,井口直径约2米。白兄说,“海怪”家就住在路西边,有院庭,有车马店,还有一棵高高大大的皂角树。路东边,也就是井所在的地方附近,是“海怪”家的场。他两个说,井是甜水井,一直有水,也旺的很。有三个辘轳搅水,村里人也都在这里担水。 村里还有一种传说,井下面水一直能通到兰州,这个可以确定是夸张。 白兄用双手把小井盖提到一边,不一会井口就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冷气。从侧面斜看,井壁青砖暗湿,墙面斑驳,但看起来很结实。 问井有多少年历史,他们说,至少有200年历史。理由是,前些年村里有一个快百岁的老人,说他爷小时候都有这口井。井东、南边不到五百米有一段崖,赵兄说那是同堤村原来的堡子。当地人把城堡叫堡(bu,四声)子。据说堡子建于明代,是村上集资的,所在地方原来是一个庙。 赵兄说堡子功能相当于一个防御工事。堡子原来西崖与东崖两弯衔接向南,凸出成一个尖,远远看像落地的风凰,风水先生说这里是凤凰穴。 他们说堡子高有20米左右,座北朝南,有大厅、仓库房、粮仓、水井等,堡子分前后城,兵荒马乱时全村人都在堡子避难,里面能保证全村人正常的安全和生活。堡子下,东、西各有一眼甜水井,像凤凰的两只眼睛,刚才看到的是其中的一眼井。赵兄说,原来附近村民常从堡子上起土,用作盖房或者其他用途,他觉得应该保护这段堡子,阻挡过很多回,现在再也没有人动堡子上的土了。 赵兄说同堤村历史比较久远,现在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这段堡子。堡子没有了,在外的人和后人想起故乡连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初春,洛河岸边,麦苗返青,纵横交错的田畴上一片寂静。路边,白兄家大棚里的梅花星星点点地开了,粉粉嫩嫩,惹人怜爱。很多很多年前,这里的人喧声,这里的车马声,这里吱吱的辘轳声,堡子上孩子的嬉闹声,全都跟着“海怪”家兴盛的生意走向了更远的地方。闫孟秋,渭南市作协会员,《沙苑》杂志责任编辑。喜欢用文字记录平淡的生活。有文字在《检察日报》《西部法制报》《渭南日报》等媒体发表。 总编:夏春晓 副总编:田小勇
顾问:张仕德 主编:李跃峰 编辑:张爱玲 高华丽 小说编审:田小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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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编审:官华 高明 主办单位:大荔县作家协会 杨坚故里,美丽大荔。 原创高地,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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