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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旷日持久，也许是永无尽头的哭泣
老汉每日清晨都要留意观察
几十头大大小小的牛
走过路过都要寻着上一年，上上一年
甚至年代更加久远杀牛时
早已渗透到地下深处，即使烈日暴晒
也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死命的大哭一场
哭的天昏地暗，哭的鼻青脸肿
哈喇子都凝成了明光闪亮的冰溜子
到了最是伤心处
乱蹦、乱跳、乱刨。满场子都是蹄花印
扬起的尘沙落在泪水湿透的脸上 老汉跟在牛身后抹着泪说
死犟，这牛的灵性也是相通的
只要摸着门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只要一打开棚圈门它们就疯了
就一根筋地直往这边跑，拦也拦不住
老汉大眼瞪小眼
也想不出它们这么死命的哭
是什么意思。而现有的一些说法
也只是我们的想象力
反复延伸，不断意象的结果
———————————— 作者简介 朱剑平，男，汉族。生于1957年。长期生活在新疆阿克苏，从事过农场机械工人、电视台记者等职业。上世纪九十代初期开始写作，发表小说、散文多篇。小小说《骡庙村记事》，获1991年《新疆军垦报》第二届军垦文学一等奖。现已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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