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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草》二期

 平型关杂志 2024-05-12 发布于山西


《三叶草》二期

程守业

工人语言

有一对夫妻,丈夫是工人,妻子是教师,一个没文化,一个有知识,按说配不了对,因都是吃皇粮的,便结了婚。

妻子在学校教政治,丈夫在工厂抡大锤——瞧这俩口子,一文一武根本没共同语言。

一天,妻子给学生讲政治经济学,她说:“生产力就是生产物质资料时所使用的工具,以及有一定经验和劳动技能而使用生产工具来生产物质资料的人。”见学生们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又说:“生产力的状况回答人们用什么样的生产工具来生产他们所必需的物质资料的问题,表明社会对自然力的关系。”

下课时间快到了,学生们接受的不理想。

“大家还有什么不懂的,举手。”

一学生举手。

“好,你说。”

“您一上课讲的'不断革命论'和'共产主义'我没听明白。”

“老师,您能不能给我们简明扼要地讲一下这两个概念?”好几个同学附和。

“是啊,太长,记不住。”大家都说。

她听过后。心里咯噔动了一下,正想中间“铃、铃、铃……”下课铃响了。

“提的好,下节课讲,下课!”

回到家,她还在想这两个问题——怎么讲,我是照教育部发的讲义讲的呀。讲义是专家们编的。

丈夫见妻子愁眉不展,问明原因,他说:“太简单了,下一节课上,你就这么讲'不断革命'就像俺男人一样——做罢这做那,'共产主义'——就像现在各家的生活一样——吃了搲上,吃了搲上。”

斥驴

某村长,不管红白事宴,上梁盖屋,宴宴不缺。一日,某农家娶亲,村长入席用餐时,畜棚一驴脱缰,从人隙间探首欲吃桌上菜肴。主人见状,就打就拽。骂曰:“吃,吃,我叫你吃。你该是个村长?”

郭凤金

有个老头,年已六十,有一子一媳。他身体差,那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老在想,儿子结婚几年了,也不见有个一男半女——烦啊,万一我蹬了腿,到底有无子嗣。

那年,儿媳终于挺起了肚子,不知是男是女。有一天,他老伴把一个红面角子猛地打破窗纸扔进儿媳炕上。正吃中间饭的儿媳一愣,一返头,听见趴在窗外的公婆喊:“咬一口,咬一口,小心点!”儿媳马上反应过来,大口一咬,“圪查!”咬见根针。

老头急着吩咐“看看,针尖,还是针管?”儿媳从口里取出来,瞥了一眼,高兴地捏住伸到窗玻璃前:“爸,妈,你俩看!”

“针尖!”

“针尖!”

老俩口笑得嘴歪了——咬到针尖,是小子,针管是女娃。

儿媳生产那天,吊着窗帘,门头插着干草——乡俗,闲人免进。屋里只有婆婆、产婆、产妇。她俩给产妇做着辅助工作。教她“吹瓶,吹瓶,狠狠努!”手忙脚乱地等着那一声儿啼。

然而,虽然儿媳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整整半天了,不见婆婆出来报喜。老头偏又性急,偷偷站在窗外,支棱起耳朵听。

此刻,他多希望听见婴儿那“哇”的一声啼哭啊。然而没有,传到耳朵里的,还是儿媳的呻吟。

他就纳闷了——这是咋的啦?干脆把耳朵贴上了玻璃。听见产婆对他老伴说:“他大娘,都怨骨缝紧。”

老头听见,大吃一惊:“不能听了,不能听了,摊上大事了!”惶惶离开,就走就说:“她生不下来,与我郭凤金有啥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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