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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让我去给三公子当通房 我想了想同意了 毕竟通房月钱能翻十倍

 铁血老枪 2024-05-12 发布于上海

老夫人问我愿不愿意去给三公子当通房?

我考虑了一瞬:「将来当家主母进门,有没有命活?」

老夫人目光凝在我脸上,慢慢地笑了。

「赫家不兴打打杀杀,最多再换个地方当差。」

我同意了,毕竟三公子芝兰玉树,我见心猎。

最重要的是,通房丫头月钱能翻上整整十倍。

值!

老夫人让我去给三公子当通房 我想了想同意了 毕竟通房月钱能翻十倍

当通房丫头第一天,三公子宿在了外书房,没回屋。

我成了阖府的笑话。

「长得好看有何用?还不就跟个花瓶摆设一样。」

路过花园,两个小丫头背后议论人。

三公子屋里的大丫鬟「呸」了一声。

「哪里来的小贱蹄子?敢议论三公子屋里人。」

彩虹姐姐欲上去撕烂那小丫鬟的嘴,我赶忙上前阻拦。

「彩虹姐姐何必动气,我又不在乎这个。」

我在乎的是那翻十倍的月银。

原本已经做好做通房的准备,御夫之术也学了有两日。

可看如今的形式,三公子并不打算收用我。

无功而受禄,多爽!

这样一想便什么气也没了。

2

彩虹劝我想开些,三公子时长忙,一月本就有半数宿在外书房,昨日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我红着脸点点头。

在外人看来,是个十足娇羞的模样。

「彩虹姐姐,我原是伺候老夫人笔墨抄经文的,如今来了三公子院子,烦请你给我寻个差事,千万莫把我当什么主子供起来。」

我虽是老夫人赏赐,可本质上还是家婢,说到底也就是换了地方当差,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彩虹不动声色地打量我一眼。

「按理说,如若三公子昨晚收用你,那么往后三公子内室的衣袜鞋帽、吃穿住行,都该交由你打理。可是……」

可是三公子没收用我呗,这身份就尴尬得很了。

彩虹接着道:「可是你也知道,咱们这位三公子主意正,亲爹亲妈做不得半分主,也就老夫人拿孝字能压他半头,咱们屋里的丫头做事,也全要得了首肯,我可不敢轻易地给你安排活,你且安心地住几日,等寻个机会自个儿问问三公子吧!」

彩虹一推六二五。

我心中一声长叹。

如若有可能,我是真不愿与三公子打交道。

过去我就怵他。

昨日好不容易做好了咬牙闭眼、硬挨忍受的准备,谁知,竟连正主面儿都没见着,悲催。

与彩虹边聊边回,刚进院,小丫头就低言:

「三公子回来了。」

「吆!」彩虹扔下我,一溜烟地跑进了正屋。

留下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进屋就瞧见,四月天,堂屋正中的八仙椅上坐了一道青色人影。

剑眉星目,衬得周遭颜色都暗淡,没了光彩。

随着有人走进,他抬眉扫了一眼,视线正好与我相对,一秒,两秒……

我快速地垂目,站着不敢动了。

自始至终,那道视线都没有挪开。

「公子这么这个时间回来了,可用了午饭?」彩虹上前倒茶。

「嗯!」

淡然低沉的嗓音似擦着耳边飞过,我头埋得更低了。

「瞧我。」彩虹似刚想起来般引荐,「这位就是老夫人拨给咱们院的明烟,昨日就等着爷了呢。」

等!

等什么不言而喻。

我现在真的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偏偏,三公子不尽如人意。

低沉的嗓音带着点薄凉,稳稳地响起:

「抬起头来!」

我眉目含羞,望了过去。

三公子天生一张笑模样,分不出喜怒。

只见他喝了一口茶,语气与先前背后论人的小丫头一般无二,听着委实欠扁。

「是长得好,既然是老夫人所赐,且当个花瓶养着吧!」

3

不用上值,我的日子一下子清闲下来。

早睡早起,懒腰刚伸一半,就撞上提着剑从后院锻炼回来的三公子。

收获白眼一枚。

吓得我奔回屋,一整天没敢出房门。

晚上寻思怎么也遇不到三公子了吧。

于是提灯夜行,刚去小厨房找许大娘弄了口吃食回来。

不承想,又碰到饮酒归来的三公子。

三公子看了一眼我怀里的油纸包,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咬着唇,半天喘不上气。

心想这多少有点八字不合,属相犯冲,也不知老夫人遣我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算算清楚。

第二日,彩虹姐姐就来通知我,让我搬到后院去住。

美其名曰,后面清净。

我秒懂。

这是嫌我碍事了。

于是我又搬到了后院,看不见三公子,心情慢慢地就松快了起来。

给自己住的小屋剪了窗花,又给窗棂上挂了自己缝的布老虎。

仅有的一张矮木桌上,摆好一盆常见的盆栽,墙上还自己画了一幅兰草图。

春日院景,阳光暖暖地透过窗棂洒进来,竟然透出几分温馨来。

几个院子里的丫鬟常来找我玩,日子就这样,像是雨水冲刷过一遍的地面,重新亮堂起来。

洒扫丫鬟小雅最近很是惆怅,说她想给家里寄一封信,道一声平安。

可是前院的吴老爹太忙了,几次去寻都没时间帮他写信。

可眼看,下乡收租的阿贵哥就要出门了。

我听说后自告奋勇,说我可以帮她的忙。

小雅眼睛亮闪闪的。

「哎!对啊,明烟姐姐你伺候过老妇人笔墨,肯定是会写字的。」

我红着脸低头:「学的不多,有的字还不会写,不过我还会画画,到时候你上书堂的弟弟肯定能认得。」

小雅高兴极了。

于是我搬出了自己的文房四宝,将炸了毛的笔尖捋顺,简单地写字,难写的字用画代替,写了一封厚厚的书信。

过了几天,小雅的弟弟捎来了回信。

也是厚厚的一封。

小雅弟弟毕竟刚上了两年私塾,水平嘛,竟然跟我大差不差。

小雅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知道我爱吃,送了我二两糖酥饼。

自此之后,我屋里的小零嘴就没有断过,都是小丫鬟们找我写家信换来的。

府里的小丫鬟们人托人,一来二去,都喜欢让我帮着写家信。

这事儿不知怎的,就被三公子发现了。

那日三公子早归,把我叫到正屋。

将我写的家信搁在桌上,单手撑着头,多瞅我一下都觉得眼疼。

「见字如面,我在府里一切顺『圈儿』?」

我头皮发麻:「顺遂的『遂』字不会写,画个圈儿来代替的。」

三公子继续念:「母亲夜里多什么?一定要去医馆抓药。」

我都快哭了:「『咳嗽』二字也不会写。」

三公子没了读下去的欲望:「这下面画了只鸡又是怎么回事?」

「小雅给她弟弟捎了只烧鸡回去,烧字不会写,所以画了画……」我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弱。

三公子气笑了。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敢给人写家书?」

我:「谁让前院吴老爹总是在忙,几个大丫鬟各司其职,谁也不敢打扫,院子里就我一个闲人。」

「谁教你识字写字的?」三公子问。

「没人教,伺候老夫人抄经,时间长了就会了。」我答。

原以为三公子会罚我,毕竟我如今是三公子的院里人,丢也是丢他的人。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看我。

然后吩咐彩虹,让她帮我找一本字帖临摹,不会写的字也可以上正屋来问几个大丫鬟,以后再写家信也不至于满篇鬼画符。

我没忍住,抬了眼去瞧。

三公子正与彩虹说话,眉眼温润,侧颜若城,看着让人不忍挪眼。

心里像吞了热烙饼般五味杂陈。

4

府里的二公子赫宏去岁成亲,短短一年就喜得麟儿,占了前院大办满月酒。

人手不够,亲自向三公子来借人。

「三弟,你可得加把劲了,祖母不是指了个丫鬟来伺候你,怎的不不喜欢?」

我躲在后罩房没敢露面,生怕赫宏来一句「你不喜欢送与我啊」!

好在,三公子只是笑了笑,就指了彩虹过去。

彩虹咬碎了一口银牙,唾骂了几声「生儿子了不起啊」。

临走安顿我。

别看三公子面子上笑着,心里肯定不高兴,让我来前院当差看顾着点。

我看着一把交椅,风轻云淡的三公子,实在看不出他哪里不高兴。

不过我还是点点头,告诉彩虹,院子里我会看顾,叫她放心。

前院热闹,三公子这边却甚是清净。

我立在门边的大柱子下面,时不时地向里张望。

三公子大概是坐累了,手里一卷书,来回地走动。

今日沐休,他没戴腰封,月白长衫直坠脚面,黑长直发披散在脑后,步履行云流水,实是非常。

啧啧!

我内心不仅唏嘘,他这般的摘仙人物,但凡能宠幸人,都是那人将他拉入凡尘,不干人事。

我虽占着通房之责,却也不能干这般缺德事儿。

我摇摇头,刚将心中那点旖旎晃出脑壳,就听见屋内三公子喊人:

「谁在外面?」

「奴婢明烟。」我进去行礼。

只见三公子已经踱入书桌后,放下手中书,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常在他身边侍奉,不知他是要什么,于是试探着问:

「公子可是要茶?」

对方不作声。

「那可是饿了?」

三公子还不说话。

「奴婢饭做得不错,要不我给您去做一碗小面?」

上首的人终于说话了。

开口语气却不善。

「你以前伺候母亲的时候,也这么聒噪?」

我迷茫:「啊!」

老夫人孤寂,总喜欢身边人热闹一点,我实是她老人家身边最最沉稳的一个了。

怎么会聒噪呢?

我瞅着三公子眉头轻轻地起,这下是真的相信彩虹姐姐说的话。

二公子都已经当爹了,他还没娶妻,心情必定是很不好了。

可是,你心情不好,冲我发什么火吗?

我拽着自己的衣摆不说话,久久地又听到三公子仿若无奈的声音。

「算了,去做!」

嗯?

我抬头瞧他。

「不是会做吃的,去做!」

我的笑容就随着他漫不经心的这句话慢慢地绽开。

「哎!好的呀,您等着。」

退出去的时候,太匆忙,脚磕在门槛上。

「啊!」的一声。

屋内,传出若有似无的一声轻笑。

5

一碗面,一瓢水。

面里撒盐,倒水,打成面团。

一颗鸡蛋,摊成薄薄的蛋饼,切成丝。

青丝,胡萝卜丝,葱丝。

再将鸡腿肉切丝爆香,熬酱。

面团不用手擀,用刀削,长而宽的刀削面就这样进了锅,煮熟捞出过凉水。

将刚才的备菜全部放进去,浇汁儿。

最后再淋上芝麻香油,一碗又清凉又有嚼劲的凉拌面就做好了。

闻一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之前给我那个便宜哥做过一次,他可是足足地吃了三大碗。

我献宝似的将凉拌面端到前院。

原本正在看书的三公子就将眼眸从书本移到了我手上。

我将面放到他面前。

眼神鼓励他尝尝。

三公子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目露惊艳,又尝了一口,然后就开始一口接一口。

我慢慢地直起腰身,笑了。

就是说嘛,英雄难过美食关才对啊!

三公子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将面吃尽。

他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角。

像是重新认识我一般,问:「想要什么赏赐?」

这是吃开心了啊?

我眉开眼笑,没有推辞。

「求您给个差事。」

别将我这么晾在后院,闲得都快发霉了,主要是无功而受禄,钱拿得不踏实。

三公子长长的手指曲起敲击在桌面上,细长的眉眼充满了促狭。

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瞧:「我先想想,该给通房安排个什么差事?」

三公子走了。

我的脸慢慢地烧了起来。

通房什么差事?伺候人的差事呗。

6

前院正热闹,闯进来一群官兵。

大理寺少卿楚明哲,近两年皇上面前的红人,朝臣心中的恶狗。

他一进来不由分说地绑了二公子赫宏,说大理寺有人招供。

二公子赫宏涉嫌勾结外邦,通敌叛国。

这罪名可不小,二公子赫宏吓破了胆,直嚷着让三公子救他。

「三弟,赫子言,救我。」

三公子名赫陵,字子言。

他与大理寺少卿楚明哲站在一处,一脸的风轻云淡。

楚明哲嗤笑赫陵,明晃晃地拉踩,早晚要请三公子去大理寺喝茶。

三公子丝毫不为所动,言明茶必然要喝,就不知某些人会不会跪着为他斟茶。

不欢而散,二公子为了配合调查,还是被楚明哲的人带走了。

三公子冷了眉眼,去了宫里。

一场热闹,以二公子的媳妇哭得死去活来落幕。

我守在三公子后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等与我相熟的守门刘婆子上值,借口出门买吃食,才溜出了府去。

天刚擦黑,赫府角门边一辆玄色马车停靠。

我戴着兜帽,刚一出门,就被人捂着嘴,拽上了马车……

7

我鼻尖稍动,闻见来人身上的味道,安了心神。

等上了车,甩掉那人的手臂,一脸嫌弃。

「哥,你都把我衣服拽坏了。」

来人冷哼一声:「赫府克扣下人银钱?衣服破成这个熊样。」

我怒怼:「那也比你强,要不是你克扣我的钱,我能来赫府。」

「咳咳!」一八九的大汉抵着拳头假装咳嗽。

「你就当是为国效力,等抓住赫陵通敌叛国的铁证,我向皇上为你讨功。」

我哑然:「感情你没证据,就敢抓二公子赫宏?」

我真真地是被楚明哲的狗胆吓死了。

赫陵是谁?赫家三代最杰出的人物,三岁能诗,五岁能武,十三岁就敢怼番邦来使,十七岁随军出征,不费一兵一卒,智擒敌首。

有人预言,他将会是大安最年轻的相辅。

两年前,边关战事陷入被动,敌人如有神助,总能洞悉我军一举一动。

圣上不放心,派了单枪匹马,毫无背景杀出来的武状元楚明哲。

也就是我哥查背后是谁通敌叛国。

我哥将目标锁定在几个中流砥柱的大臣身上,其他各府均安插了人手,唯独赫府,铁桶一般。

正好,我带着马弟弟、狗妹妹从乡下上京。

然后我哥楚明哲就不顾我的死活,将我塞进了赫府当差,替他收集证据。

还拿马弟弟和狗妹妹做威胁,说每个月不寄十两银子来,就剁了他俩吃肉。

没办法,为了十两月银,我在赫府只能不断地往上走,因为洒扫丫头可赚不了十两月银。

而越往上走,才能越接近三公子赫陵,调查真相。

哎呀,坦白不装了。

三公子的通房丫头,是我自己凭本事谋来的啦。

8

如果不是今日楚明哲闯进赫府。

我差点就偏安一隅,差点忘记自己的卧底身份了。

楚明哲问我有没有查到赫陵有什么不轨行为。

我白他一眼。

「我连他书房都进不去,怎么查?」

楚明哲冷笑一声:「你进不去他书房,但是可以进他卧房啊!」

我捶他一拳,自己反而龇牙咧嘴,手疼。

「还不是因为你,你以为十两银是那么好赚的?赫府大丫鬟每个月才多少月钱你打听过吗?只有当了通房丫头,月例才会涨到十两。」

说完我一阵惆怅。

「哎!刚拿了两个月十两,我感觉我就要下岗了呢。」

楚明哲逮着机会就奚落我:「怎么,赫陵看不上没收用你?」

「不用你管,你照顾好我的马弟弟、狗妹妹就好。」

「放心,死不了。」楚明哲道。

「说实话,你真的没拿到证据就敢动赫宏?」

楚明哲「哼」了一声:「这叫敲山震虎。」

我吓得张大嘴:「你是真不怕死,我怕赫陵回头弄死你。」

「就他?」楚明哲表示不服,「来战。」

我见过赫陵练剑,老实说,他如果当年参加武举,武状元大概就没我哥什么事儿了。

楚明哲说边关查收了一批兵器,印了赫府的私章,他抓人不是没道理的。

我赫然,贩卖兵器可是死罪。

京都怕是要出大事了。

楚明哲的马车在街上转了两圈,又将我放在角门处,他让我注意赫陵的动向,尽快地搞到证据。

我下马车的时候一趔趄。

看来有必要将通房实则提上日程了。

9

当晚,我就穿着睡衣躺在了三公子的床榻上。

彩虹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过当她知道三公子今日吃了一大碗我做的面后就不说话了。

用她的话说,三公子从不爱吃面,怎么可能吃一大碗。

晚上等得百无聊赖,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内室幽幽一盏烛灯。

隔着一扇屏风有道修长的人影脱了外袍,露出精瘦的腰身。

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三公子沉稳的嗓音传进来。

我一下子就从困顿清醒了过来。

三公子已绕过屏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先前爬床的勇气仿佛一下子从身体抽离,我拥着锦被瑟瑟发抖。

三公子坐在了床边。

我想躲,可下巴被他轻捏住。

他抬起我的下巴,四目相对。

「你可知如何伺候人?」

我:「嬷嬷教过。」

「怎么教的?」他嗓音魅惑。

「看,看了画册。」

「可看仔细了?」

想起画册上那些臊得没脸看的姿态,我瞬间羞红了脸。

「呵!」三公子轻笑了一声,「等我闲了亲自教你可好?」

「啊?」我一脸蒙,不是……

老夫人不是担心三公子不谙世事吗?他何时会的?

大概是我脸上明晃晃的疑问太显眼,赫陵轻眨了一下眼。

「你想问我是如何会的?有些东西,只要想就自然而然地会了。」

他一句话,我的心乱了一晚上。

那晚三公子说有事要出去,叫我穿好衣服回去。

我人是回去了,可心却落在三公子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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