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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的心情日记 2024 05 12

 朱福生 2024-05-12 发布于辽宁

村长的心情日记 2024 05 12

写诗与捡石头

连续几天,学长甘棠先生都在写诗,总共有《垂钓》《听水》《江上独饮》《消夏》四篇,通过微信给我发过来。有时为了推敲一个字他要反复修改,修改后的文稿也给我发过来征求意见,可见他认真执着的态度。

说到写诗,那是甘棠先生的强项,用典信手拈来,意境深邃高远,我是难望其项背的。但作为好友,我总有一种唱和的冲动,因为我能读懂他,明了他的心境,理解他的感情诉求。只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写出来的东西近乎白话儿,更不要谈平仄、用韵、用典了。

但阅读我是认真的,先是把这四首诗通读了一遍,有了些感觉;又抄写了一遍,感觉更加明显。甘棠先生又是在写故乡的北河,写他徜徉故乡山水时的心境。我想或者可以把这四首诗归结为组诗,命名为《北河初夏心语》(这个命名是否过于现代?)。

搜肠刮肚冥想了半日,我写不出半句唱和他的诗。离家又有半月的光景,脑海里有些模糊,想象不出来立夏时节的北河该是什么样子。况且,我现在正痴迷于另一种新的乐趣——捡石头。

前些日子,同事教会我分辨石头种类的基本知识,每每出去巡视或厂区仓库验货,我都会低着头走,仔细搜寻道路上的鹅卵石,稍觉异样,便会弯腰捡起来,在手里掂一掂份量,再在工作服上蹭一蹭,看看石头的皮色,摸摸石头的质地,运用刚刚从同事那里趸来的“技巧”,在心里做出判断(估摸),觉得有点意思(其实我不知道究竟是啥意思),就把石头装进口袋,带回办公室,放在水池里淘洗几遍,放在强光手电下仔细观察辨别。

口袋里装满石头,太沉,走起路来坠得慌,于是,我把头上的安全帽摘下来,拎在手里,把石头放在帽兜儿里,拎回来。

办公室的茶几上堆满了各色石头,我坐在凳子上仔细端详着。对于玉石的材质,我实在是外行,摆弄这些石头,与其说是在寻宝,不如说是在猎奇,或者说是在心里写文章。

这个可能是玉,黄色的皮壳,肉质沁着一缕暗红色。暗红色沁在浅黄色的肉质里,觉得有些异样,脑海里一闪: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不正是这种意象吗?

那两个玛瑙石,一个是心形的,晶莹剔透,是不是王昌龄的“一片冰心”?另一个皮色浅黄,夹杂着些许黑色,是半月形状,是不是“秦时明月”?

外型硕大圆润,晶莹透明的那个石英石,像不像东坡先生中秋的朗月?

一个特殊的石头,黑白相间的纹理,正面看是个猴头形状,长着两只圆眼,只不过这两只眼睛一黑一白,难道这是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侧面看一层层黑白相间的纹理更加细腻,像极了木头的纹理,或许这是历史风沙的沉积?

另一块“丑石”更加古怪,下边是层层斑驳的岩层,上边是一团心形的石英,石英夹杂着灰色白色的斑点,仿佛千疮百孔,而且缺了一角,我给他命名为“伤透的心”。

想着想着我不禁笑了,甘棠先生把典故、意象写入了诗中,而我却从一块块冰冷的石头中寻找诗的意象,把他们附和上典故,我俩不谋而合,相向而行,实在是异曲同工之妙啊!

写诗和捡石头看似风牛马不相及,但内涵是相通的。写诗用典、抒情、言志,情感是外向的;捡石头寓情于物,颐养性情,是内向的修为。方向不同,但同样是文化的积累,是生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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