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致爱丽丝

THE POME

凤舞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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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爱丽丝

爱丽丝
海在山的那边
山在云的那边
在云里你能不能看到
遥远的更远处
那座茵尼斯弗利岛？

世界太大
我们太小
一棵草是太瘦的欢愉
但是种下它吧
我们身后的荒漠的路
也许可以渐渐丰饶

如果我疲倦
我失望了一千零一遍
如果我们走不到
至少转身还有你

单纯的微笑

爱丽丝
就让我们拿奇境来擦眼睛
拿音乐来洗耳朵
忘记身外的尘嚣
永不变老

 更深的蓝

或许只有
云深处才是我故乡
等我回还

或许飞翔是最华丽的舞步
能跟得上岁月流转

风从翼下消失
歌声飞散
风继续吹
星光依旧闪闪

拿什么比喻我的追逐？
水中月
波涛里银光粼粼的碎片

拿什么形容我的孤独？
深海洋
比海洋更深的蓝

 以花说

如此，天空省略云翳
水面省略涟漪
清淡的面容是静静的蓝
如欲点破寂寞
请只用洁白芬芳的语言

甚好，流泪的事物很少
迎接阳光的时候
可以不去念及风暴
当岁月的川流路过我们
要请它记住，那一袭碧绿飘舞的长裙

 素描

谁说的
不能置红莲于雪地
在夜的幕布上
描绘蝶翅斑斓

梦把千万种可能
开在路边
我们何曾摘下过一朵
簪戴于岁月
鬓发之间

当来来去去的风
从我们的记忆中逐渐抽去
所有的颜色
柔润和温暖
画面变得简单

只剩下黑白的线条，
黑白分明的眼睛
替低着头只顾急急赶路的我们
望一望未来之遥
永远之远……

※ 不可言说

时光走到这个春天的午后，发现此处寂静无声。倘若心灵是善歌的，这时候正宜歌唱，因为世界已经做出了倾听的姿态，一切的嘈杂也暂时退避。

然而等到可以歌唱的时候，却已歌不成调了，仿佛沉寂了太久的喉咙有些喑哑。于是那些歌似乎宁愿就此沉寂下去，于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些歌，可能是遗失的美好，也可能是忘却的悲伤。

说不出来的话则暗暗长成心里的刺，假如心灵不受触碰，暂时可以不疼。

※  记得

岁月是一阵阵不疾不徐的风，将一些旧事旧梦席卷而去。

“倘或一无消息，如沉船后静静的海面”，敻虹会说，“也是静静的记得”。那只是一种可能。事情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的可能。有时候我不信可能，只要确定。然而终究发现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也许”，也许拥有过，也许失去了。也许还有岁月转角处的不期而遇。

在回忆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些记忆已经褪色了，多么遗憾，我已经不再记得。多么遗憾，有些事在回顾的时候已经难辨真假。多么遗憾啊！当发现故事发展到最美却并非终局。当发现竭尽全力坚持的可能只是缘自一个误会。

耳边又响起了孙燕姿的那首《遇见》，好像忽然明白了，多年来我为什么一直喜欢这首歌。我要唱的歌始终没有唱出，我等候的人始终没来。

或许，正如辛波丝卡所说，“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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