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笔翎毛：丝毛的方向

除了覆羽、飞羽、尾羽之外，禽鸟身上还有细密的小羽片，小羽片下还有更细的绒毛。

在古画中，这些位置一般有三种处理方法：一是清晰的把羽片画出来；二是只用丝毛的方法，丝出小羽片的感觉；三是连小羽片也不管了，直接单根丝毛。

宋  李迪 枫鹰雉鸡图  局部

李迪的《枫鹰雉鸡图》，是保存得很好的宋代大画。在这张画上，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是鹰还是雉，都保留了相对完整的小羽片。

宋 佚名 榴枝黄鸟图 局部

宋画小品《榴枝黄鸟图》则用丝毛的方法画出了扇形小羽片的感觉。

宋 李安忠 竹鸠图 局部

宋 王定国 雪景寒禽图 局部

其它很多古画中禽鸟各部位的小羽毛，大多使用单根丝毛的方法绘制。

这三种表达方式的不同缘由，个人观察所得，主要有三：

一是画幅的大小。大幅的画，需要尽可能多地表达丰富的细节；

二是禽鸟身上的小羽片显不显眼。如果肉眼真实的观感不太显眼的话，画家则会概括地做减法，表达为单根丝毛；

三是创作的需要（包括但不限于主与次、实与虚、面与线的安排需要）。

真实小鸟的小羽片形态

虽然我们今天主要想介绍的，是绘制单根丝毛的方向。但在画有羽片的画中，羽片的方向和单根丝毛的方向，是同样的原理。这些清晰的羽片还可以更方便地帮助我们来观察思考丝毛的方向。

比如：

宋  李迪 枫鹰雉鸡图  局部

我们可以通过找到脊背中线，来观察和实施羽片的方向，本来左弧的脊背中线，向右则逐渐变成向右弧，和左侧的左弧度一起，组成一个球面的状态。

这个走向和以下诸画的单根丝毛的方法，理论上是一样的。

宋 王定国 雪景寒禽图 局部

宋 李安忠 竹鸠图 局部

元 赵孟頫 幽篁戴胜图 局部

综上所述：

丝毛的方向，最终是为了表达体积。在实际的绘画中，我们可以按上图所标记的方法一样，先把大的走势定好，再逐渐填充中间的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