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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邻众海的波希米亚

 秋水無塵 2024-05-13 发布于广东

“不是我,就是一个与我同样的人。/若一个词在这里与我毗邻,我便让它毗邻。/若波希米亚仍在海边,我就再次相信众海。/若我还信任海,我便寄希望于陆地。”巴赫曼的诗充满了哲学味道和魔幻气息,这种气息接近于神性,同时又接近于世俗。

多么辨证并充满思辨趣味的语言迷藏。“不是我,就是一个与我同样的人”那么这个与我同样的人是否等同于“我”呢?若不等同于我,那么这世间就有两个同样的“我”,若等同于我,那么这两个同样的“我”究竟是一个“我”还是两个我,二者有何区别?

“若一个词在这里与我毗邻,我便让它毗邻。”那么此时恰好与我毗邻的那个词是什么?是“时间”还是“意义”?是一个人名还是一个形容词?终此一生,那个始终与我毗邻而不离不弃的词语只有“时间”,那个我始终追寻而永远无法企及的词语是“意义”。

那些曾与我们毗邻的人名都纷纷离我们而去了,那么波希米亚还在吗?“若波希米亚仍在海边,我就再次相信众海。”波希米亚仍在海边吗?我们也在海边吗?众海曾经离我们而去,我们又追寻了众海而来。那些曾经离我们而去的人名却不会再回来。

而那些加诸于我们身上的形容词是变化无常的。今天也许是“喜悦”,明天也许是“悲伤”。形容词是最不可信的,它就像人的心情喜怒无常。海也像形容词变化无常。只有陆地亘古不变,它一直就在那里毗邻着海。“若我还信任海,我便寄希望于陆地。”

(作者:秋水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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