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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426章》 阎知俊说：“萍萍我尊重你的选择！”说着他低下了头。 叶萍萍说：“知俊，今天我发现你特别通情达理、特别的善解人意，是不是你觉得有愧于刘多多。” 阎知俊说：“差不多，你说的很对。”当人在迷失追求方向目标中醒来，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人，定是身边关系最贴近的那个人。 叶萍萍说：“知俊，你细想想多多对你有多好，不防我替你们牵线达桥。” 阎知俊含糊其词地说：“多多还小吧？” 叶萍萍说：“亏你还是男人，多多都20多岁啦，没听说庄里的刘柳叶几个女人，20岁都有孩子了。” 阎知俊说：“那就请你帮我和多多穿针引线。”说着他们来到集镇街头。刘多多守信地，真得不偏不斜地站在街头的中央。她见叶萍萍和阎知俊过来，忙迎上来说：“萍萍姐，我都等你们快一个钟头了，急死我了。” 叶萍萍捋起衣袖管说：“二十分钟还不到，哪有一个多钟头，你呀是怕知俊不见了吧。”说着，叶萍萍用手指点了点刘多多的额头。 他们来到这个湖泊南岸的小集镇，是一区政府和人民公社政府所在地。逢赶集的日子，四面八方都有人过来，街上的人会很多。阎知俊、叶萍萍、刘多多三人来到集市，集上的人很稀少。这天一不是赶集日子，二是接近冬季，三是刮西北风人们都不愿出门。生产劳动群众无权支配，但逛街、赶集市他们有权主宰。 另外冬季在湖泊地区一带，刮风下雨引起社员不能出门劳动，都会被集中安排在屋子里，锤稻草拧绳子，或者捡棉花、选粮种。 八队捕捞队一批劳动力出门在外，起风下雨不能参加这些劳动，只有逛街、打牌克。要说八队捕捞队员上集镇逛街，也只有阎知俊、叶萍萍、刘多多仨人。多数人都窝在地铺床上，打脸上贴纸的牌克。叶萍萍要刘多多陪着上集镇，是想买个笔记本。刘多多是想买块肥皂，房东婶给她一张本月底过期的肥皂票，她要不买掉再有两天就过期了。刘多多怎能知道房东有肥皂票，从中是叶萍萍助了她一肩之力。 阎知俊、叶萍萍先陪着刘多多在集镇区“供销社”买了块“淮南牌”肥皂，转身他们钻进了集镇公社“供销社”买到一本笔记本。三人并钻进了一家名称“工农兵”的饭馆。 工农兵饭馆里根本没人。一是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二是逛街的人特别少，三是赶集的谁都不愿花钱进馆子吃饭。进门的叶萍萍，任意在一张靠拐角饭桌子坐下来，她招呼阎知俊与刘多多，说：“今天这顿饭我请客，前几天家里给我寄来了'工资’，我早想请你俩好好吃一顿。”阎知俊心里大概明白了事，刘多多不知叶萍萍请吃饭，是凑合她和阎知俊的事，说：“萍萍姐，吃饭不能要你一个人掏钱，我们赞罐子吧（共同摊派）。” 阎知俊说：“是呀，我们赞子罐吧。”要说赞罐子，阎知俊兜里没有一分钱。前几天他兜里剩下的几毛钱，被他买盒烟花掉了，赞罐子吃饭店他只能打欠条。 叶萍萍说：“今天是我请你俩吃饭，不是赞罐子。”这时工农兵饭店里进来位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胸前围着不干不净拖膝盖的长围裙。见两个知青和一个农村小姑娘，这么早就进了饭店，说：“你们是吃饭还是避风啊。” 阎知俊说：“可能都是！” 中年男子说：“躲风可不行，影响我们的抓革命、促生产。” 叶萍萍说：“店里坐会儿，不会影响到你们吧。”中年男人见阎知俊、叶萍萍都是协商的口气，说：“不行！不行！你们都出去！都像你们，大街上的人都进来避风，我们的饭店里还不坐满啦。” 叶萍萍说：“大叔同志，你就行行好吧，我们上街来该办的事办完啦，坐下来就准备吃饭了。” 中年男人说：“吃饭早着呢，还要等两个多钟头，我们准时11：30开饭，谁违反了谁就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叶萍萍看了看表，才上午9点多，人家有规定你能咋办。 阎知俊一下不行了，说：“我们就坐这里你能怎样，你甭敬酒不吃吃罚酒，饭店是你私人家开的吗。” 中年男人一下子被“镇”在那里，嘴巴半张着想说点什么，一时又找不到合适话题，说：“好！好！好！你们坐、你们坐。”说着他一溜烟跑出饭店。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工农兵饭店里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后来才知道进饭店男的是饭店主任叫吴智，女的是饭店的收银（会计）员秦小媛。吴智接到中年男人的汇报，说有几个下放知青没到经营时间，硬坐等店里要饭吃，他制止人家要打他。 吴智说：“你找秦会计去说说，上午我有份材料赶着写。”中年男人跑到街头秦小媛家里说明来意，秦小媛说：“吴主任酸主意真多，知青的事他去更好说呀，他们知青对知青。” 原来饭店的吴智是镇上的下放知青，靠着父亲区供销社革委会主任的特权，把他从下放农村调回镇上工农兵饭店做主任。具说吴智的户口仍然在农村大队，饭店里发生啥矛盾、突出的事，他都推诿给会计秦小媛去处理。 对工农兵饭店吴主任的指派，秦小媛有时服从、有时根本不服从。她考虑自己是正式员工，还怕个临时工主任。不就依仗老子是区供销社革季会主任吗，她有时稀罕、有时她也不稀罕。 秦小媛来到吴智家里，果不然吴智坐在堂屋的桌子上写东西。秦小媛说：“吴主任你什么意思呀，几个知青糗事，你要我去协调，万一打起来怎么办，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吴智为何尽量不去接触店里发生的是非，那是因为他是临时工。店里万一闹腾出个什么事，上面追究责任下来他不好交待、他爸更不好交待。吴智爸爸老吴主任，在家经常琐碎道：“店里是非事你甭参于，遇事尽量调和，否则出了问题我不好交待。”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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