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李发武:永康,我的第二故乡

 新用户7391BFGL 2024-05-14 发布于安徽

永康,我的第二故乡

安徽肥东    李发武

  初识小镇,是在20多年前。那是我参加工作上班报到的第一天。
  金秋时节,天气格外的好,从县城向西,约30分钟车程即到小镇。初进小镇,扑入眼帘的是一条高速公路贯穿南北,再向前便是街道,两排房子隔街相望。小镇,与我见过的皖中、皖东一带的乡镇,并无二致。
  我在校门口下了车。校门是老式的两个水泥垛子,沧桑而古朴,主路两旁的梧桐树郁郁葱葱,几排青砖瓦房,一幢4层教学楼。迎面的圆形花坛里有一棵大雪松树,伟岸挺拔,树荫下有几个人正在纳凉打牌。见有来人,一中年微胖男子,起身询问是不是报到的。我点头应诺。他腿部稍有残疾,把我带到瓦房前的新生报到处。我说我是新来的老师。他恍然大悟,憨然地一笑。
  报到后,方知单位住房紧张,只能在街上租住民房。出租房的门牌号——“禹王街××号”,引发了我的求知欲,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小镇怎么会与禹王牵扯上呢?出于好奇,我问房东大娘。老人告诉我,传说大禹治水曾从这里经过,故得名禹王镇。后因年年丰收,百姓康乐,更名为永康。我将信将疑,后翻阅成书于明嘉靖年间的《定远县志》,果有记载:“永康镇,县西,俱六十里。”永康镇竟然是一座千年古镇。


  在永康的最初生活,我是不适应的。当地人说是以米饭为主食,但仅是中午吃米饭,早晚都是稀饭和大馍。永康的大馍是指发面做成的烤大饼,永康人一口一大块,干净利索。这就尴尬了南方人的我。他们便笑话我,吃个大馍像噎药。永康人颇有北方人的味道,性情豪爽,果断干练,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稍有不合,不论男女,撸起袖子就要干架。这是我在街道或菜市上亲眼所见,并无一点吐槽的意思。
  随着居住日久,我和永康熟悉了起来,对它的看法也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凤阳山系逶迤在镇北。看去层峦叠嶂,蔚然深秀,林壑尤美者,当属五峰山。五峰相望,清溪环绕。山下有中九华寺遗址,又名五峰禅院,系南北朝时宗本僧修建。山腰有一天然溶洞,当地人称神仙洞,据说是当年寺僧打禅入定之处。初游五峰山时,我对神仙洞特别感兴趣,在一牧童的指引下找到洞口。洞口垂直向下,乍看像矿井,下面一片黢黑,有潺潺流水声微微入耳。山涧下泻,溪流汩汩,清澈透底。溪下有一村庄,名曰小寺湾,几户人家,袅袅炊烟,宛若仙境。


  五峰山南麓有一流泉,名曰珍珠泉。泉水涔涔而下,经千陌,汇百流,由泉成溪,由溪成河,自东向西,穿过永康镇全境,经洛河入淮到海。河上有明代万历年间知县诸葛升修筑的响水坝,现建有芝麻坝。大河灌溉千亩良田,养育了无数永康儿女。二十年前,我看到河畔有女子洗衣。现在,河岸已建成休闲公园,成为小镇人聊天散步、强身健体的好去处。
  小镇的人文让我眷恋,境内有秦汉时期的古阴陵城遗址、有楚汉之争项羽问路农夫而身陷大泽的传说。大自然更是鬼斧神工,古城村老河湾还清晰地留有项羽追赶刘邦的“少十步”印迹。镇西老街上,还有明代抗倭英雄戚继光留下的日月井。


  永康也是革命老区,臧陈村有中共定远党史上的第一个党支部旧址。老一辈革命家郑锐曾在这里打过游击,20世纪90年代,郑老还欣然为永康中学题写了校名。
  定远人爱喝酒,也都知道酒厂在永康,好酒在永康。或许你和我一样,也在这里爱过、醉过、奋斗过。回味每一个过往,就像品尝珍藏多年的珍珠泉酒,甘醇浓厚,历久弥香。
  小镇永康是我工作的第一站。我在那里工作、生活了十年之久,其间,由青涩到成熟,也从娶妻到生子。直至现在还有同事认为我是永康人,我并没有否认过,因为我虽然离开小镇已十多年,但它的一颦一笑、一情一谊,早已镌刻在我脑海的深处。
  永康,于我有十年的水土之恩,俨然是我的第二故乡。
  我,俨然是一名永康人。
责编:丁松  排版:夏显亮

作者简介

  

  李发武 安徽肥东人,现就职于中共定远县委党校,有作品散见于《滁州日报》《安庆晚报》等。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