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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走在河边，衣服的潮湿很快变成了感觉，白天的燥热，七点时分，就自己退去了。把这种感觉延伸到时令，谁也活不到这看不见摸不到的存在的外面，尽管，我自己感觉走得比岁月快，可只能在岁月里，所谓的生活，自己赋予的一些味道，岁月是不闻不问的。 什么是生活的味道？这会就是，身边的河水即是，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漂碧在暮色下的河水，它在我的感觉里，而在我感觉里这一部分，比如它的潮湿，比如它在暮色里的朦胧，就是一种味道，这种味道，河水感觉不到，从我身边走过去的人，也闻不到，或者他所闻到的，不是我感觉里那样滋味。 然而，对于潮湿，或者粘腻，或者凉爽，介于两者之间的部分，数不清有多少，它们，彼一样，此一样，因为我而瞬间多变，甚至万变。而我，在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粗糙，粗糙到辨不出生活的味道了。 一只蚊子飞了过来，这种小小的蚊虫，天生自生自灭，它的叫声，是他们死亡的钟声。我放过它去，这是今年夏天光临于我的第一只蚊子，它带给我的那讨厌感觉，可以延伸到去年，前年，还可以延伸到我现在走着的地方，和更远的去处，还要延伸到别人，比如说一个胖胖嫩嫩的婴儿身上。不论是时光，还是地方，还是一个又一个人，这种讨厌感是一样，甚至到千古不变。这种蚊子式的讨厌感，岂止蚊子一种，它们，所构成的生活味道，不只是对一个人的漫延，更是生活里的漫延，对于蚊子的讨厌，其实也不过是我的一种感觉，但蚊子落在一块石头上，或者草叶上，谁知道，蚊子会做什么，但可以肯定地说，它的飞鸣是一样有，石头和草叶又是怎样的感觉。所谓的生活味道，不过是我的感觉。 我放过了那只蚊子，我没有向它的飞鸣声伸出手去，任它自在，任它自由来去，它的飞动，还有我的走动，是此刻，或者，这短暂的一段时光里的互合。在我的生活里，有多少这样的互合，不要以为与蚊子的互合是微不足道的，其实，与人的互合，与某一个地方的互合，与某一时间的互合，与所有被我撞入的事物的互合，包括，高楼，大街，马路，商场，汽车，飞机，等等，一切的互合，都在与这只蚊子互合的缩微里，存在着它们的隐影。 生活的味道，其实，不过是我或者向蚊子的飞鸣伸出手去，或者我走我的，它飞它的。然而，我在生活中，学到的更多的是伸手。 为什么，不是它飞它的，我走我的呢？如今，我对自己说明白了，但我知道，这话不宜向外说，我看见，遍地都是伸手的自己。向谁说？ 2024-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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