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到半夜,还以为有人在拆我的胳膊。 两只胳膊酸疼到无法抬起来。 睡眠攻击大脑,我准备继续昏睡过去,不去管胳膊,反正明早醒来它依旧长在我的肩膀上。 远处一阵嗡嗡嗡声,越来越近,耳朵听见蚊子翅翼振动声,它的身体贴着我的脸滑行,仿佛在测量这块肉的体积。 我心烦地一挥手,声音渐渐远去。 正当我准备进入梦中,那熟悉的令人心烦地声音又渐渐靠近。 我只想睡觉,没有一点杀心,早早举起白旗。将胳膊大腿露出来,像躺在砧板上鱼肉任蚊子吸我的鲜血。只希望它吃饱喝足也去睡觉。 只是今晚的蚊子有点不知好歹,饱饱喝了一顿鲜血,没一会又来了,自己来就算了,还带了帮手。 还真把我当作血袋啊。 我烦躁地翻了一个身,大脑指挥胳膊忍着酸痛挥了两下。 此时,周公早已远离我而去。我的脑袋和身体在商量对策。 脑袋拿着对讲机语气焦灼:手开灯、上半身起床,腿下床,眼睛扫描房间找蚊子。 身体懒洋洋:先别急,你先别急,等我睡完这一觉。 十分钟后,两只蚊子又发起了新一轮攻击。我从被子里抽出一只胳膊割地,企图让两只蚊子放我一马。 杀戮面前何来悲悯之心,只有毫不满足的贪婪之欲。 蚊子似乎摸清我脸上的皮肤比硬巴巴的大腿更光滑,血液也更新鲜充足。两只蚊子在我的脸上方嗡嗡嗡地争领土,比划着谁吸左脸谁吸右脸。 我的手在黑暗中摸到床头的电蚊拍,抡了一胳膊,电蚊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胜了一轮。 接下来的下半夜,无论我怎么挥电蚊拍,就是打不到另外一只蚊子。而它似乎也铁了心要为同伴报仇,每隔十分钟过来骚扰我一次。 早上六点,我醒了,睁开眼在天花板上搜寻着,没有。起床,站在房间,环视一圈,在床头墙上,我拿起电蚊拍眼疾手快挥过去,啪啪啪一阵鞭炮声,蚊子死在了电蚊拍上。 大仇得报,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我拖着一副沉重的身躯,等着大脑开机。 ——2024.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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