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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象之道与中华文明!(正经版权,全网首发)

 众生平等 2024-05-15 发布于云南

*本文来源于 #大荒群群友小成子·范老师 供稿。已在天津市版权局备案,正规版权归范老师所有,文章引用需注明来源。

摘要:《周易》的经文部分多用比喻,涉及多种动物,例如龙、马、牛等。除“龙”之外,其他动物在自然界中均有真实存在或存在过。对于“龙”具体所指为何物、“龙”存在与否等问题,易学界历来争议甚大。作者通过对古籍、先秦古文字梳理,研究,推定“龙”并不是某种动物,而是一类(组)象,取自于自然界真实存在的某种(些)物质。

关键词:周易;龙;龙象;龙文化;中华文明。

笔者尝试结合现代自然科学的基础知识,通过对现存古籍和文字进行形象比对,进行逻辑推理分析,确定《乾》《坤》两卦中的“龙”象取于自然界中何种物质之后,再加以论证。因为笔者水平有限,所持观点难免存有局限性,请读者勿苛责。如若读者赞同文中所述之观点,或受本文启发进而理解更多卦象,还请务必不要以此为准绳套用,此之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系辞下传》)。如若拘泥于此,则生“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金刚经》),便执着于一心了。

慨叹《周易》包罗万象,笔者亦非通才,仅凭个人有限之学识和累年之感悟斗胆作此文。眼界有限,观点幼稚,贻笑大方,虚心接受方家批评指正。

# 01 象与意之辨

中科院考古所冯时研究员在《符号与文字》一课中提到,古文字的产生是源于人类与原始宗教敬奉的鬼神做沟通的需要。因此人类必须创造出一种人、神都可以读懂的文字,而这种文字只可能始于象形。

无论《易》之取象抑或“文”之取象,二者同出一源,且对中华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刘勰在《文心雕龙·原道》说:“人文之元,肇自太极;幽赞神明,易象惟先” 可见“易象”所体现出来的思维方式和言说方式对中国古代文学,甚至文学批评都有本源性的影响。 

《易》被尊为群经之首,可以定义为广义上的文学作品。然而古人很早就意识到在文学作品中,人类意识的表达会受到语言文字表意功能的局限,即语言文字无法准确表达言外之意。

比如,老子对语言的表意功能就持怀疑态度。他认为“道”是不可用语言描述的,所以《道德经》开篇就说:“道可道,非常(恒)道。”在老子看来,“道”不可言说,或者尽管可以谈论“道”,但是能言说出来的就不再是常“道”。换言之,“道”不存在于语义之中,要借助其他超越语义的方式才能表达出来

《易传》更进一步对言和意的关系进行了讨论,面对“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的窘境,《易传》首次明确提出“立象以尽意”的观点,将“象”提升到高于“言”的地位,即象大于言辞。

“象”对于“意”的表现不易把握,须注意以小喻大,由此及彼,由近及远的特点,即为《易传》所讲“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此时,古人把象能表“言外之意”的作用由原始的模糊意识层面上升到了可以解决言与意之间矛盾的方法论的高度。

孔子在《帛易·要》篇说:“《诗》《书》《礼》《乐》不〔止〕百扁(篇),难以致之。不问于古法,不可顺以辞令,不可求以志善。能者由一求之,所谓得一而君(群)毕者,此之谓也。”孔子所言之“一”既指《易》,又指“道”的本源,可惜并未深入阐释《论语·里仁》篇中的“一以贯之”的“道一”。近代学者将“能者由一求之,所谓得一而群毕者”称之为中国古代哲学领域的“哥德巴赫猜想”,本文也是对“道一”的解读尝试。

笔者认为:欲探寻易卦爻辞所藏之思想精微之处需从“道一”始,要从底层精微之处思考,对易辞作逐字逐句训诂,更需考证古文字之取象源头。张之洞曾断言“由小学入经学者,其经学可信”,即小学是一切学问之根本,无小学,不读经

《周易》成书在战国之前,应以甲骨文、金文(籀文)书写而成。笔者推测,以诸多专家学者对于甲骨文、金文研究成果为基础,循象而行,在尊重象、辞内在逻辑统一的前提下,用“以字入易,以象求道”的方法,也许可以从一个更为简洁的视角对《周易》进行解读,从而找出“龙”象的答案。

为行文整洁,此处集中列出本文涉及的甲骨文、金文(籀文),以“大”始,以“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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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用“远取诸物,近取诸身”的原则取象创文造字。“字”由“文”孳乳而生,于是“文”和“字”之间存在天然联系。这种联系通过“字”中包含“文”的组件的数量、方向和位置关系表现出来不同的含义。请读者暂时把文字专家对于这些字的释义忘掉,按照“象”的特征进行观察和思考,发现其中看似巧合的关联,再从“巧合”出发找到隐藏其后的“道”。只有巧合是不够的,还要把发现的关联带入到卦爻辞以及《十翼》文中检验,验真后方为可用之法门。

# 02 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

就取象而言,千百年来学者最大的争议莫过于《乾》《坤》二卦中“龙”为何物。《说卦传》言“乾为天”“坤为地”,因此,欲寻“龙”象,须将“龙”和“天”“地”一起研究。先秦诸多学派对此均有涉及,以《道德经》中关于“天”“地”“道”关系的表述最具参考价值。

《道德经》说:“……,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这一段在讲“道”源,且以“大”字为核心,把“道”“天”“地”“王”联系到一起。也许从这几个字入手,可能会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大”的上部是“冰”的一部分,下部是“六”,六也写作:图片

“天”的下部是“大”,上部是表示阴阳初分的“二”或者表示循环的“口”;

“王”的上部是“天”,下部是“一”;

“地”中没有“大”,但是考虑到古人称“地”为“陆”,“陆”中有“大”的下部“六”的组件。

“坤”中有“大”和“水”的组件;

“乾”中有“冰”和“水”的组件。

通过分析发现“大”与“六”“冰”关系密切。如果“大”是由“六”和“冰”组合而成的,“大”就是一个“字”,由两个“文”组合而成的。我们知道,“大”是用来描述抽象概念的字,只是为什么“冰”和“六”组合到一起就变成了“大”,需要探究。另外“土”“地”“陆”“六”在字义上来看是一回事,都可以是“坤”土!既然坤的卦画为☷,为众多、细小的事物,那我们继续看“小”。

“水”中有“小”的组件,而且还有“小”的变体;

“土”中也有“小”的组件;

“十”字的一点代表小的物体;

“潜”“浸”“庶”和“建”中都有“小”的组件,而且“浸”还有“六”的组件。如果仔细看“潜”中也有“六”的变体。

“渊”中有“小”“水”的组件;

“陆”“地”中都有“土”和“十”的组件。

“水”“土”都包含“小”的组件,无需多讲。我们最重要的目标“龙”与其他字的联系如何呢?《道德经》说:“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龙”“九”“水”字形高度相似;

“龙”的头部有“六”的组件;

“龙”“九”“水”“人”“有”“右”“反”“地”“坤”有相似线条;

“大”“远”“法”“潜”“雷”“阴”“阳”“乾”“泰”“弱”“庶”“方”都含有“冰”或“水”的组件;

“阴”中有“王”和“冰”的组件;

“阳”“法”“弱”“气”中有“三”;

“三”最上面一笔上翘就是“气”;

“川”躺平为“三”;《帛易》中“坤”为“川”卦,三个“仌”叠加在一起形成“川”的六爻卦画;

“乾”的卦画是☰。

“龙”与“六”“九”“水”“冰”四个字关系密切,刚好这四个字都和“天”“地”关系非常密切。“乾为天”“坤为地”又是《周易》门户之卦,大量的巧合促使笔者从“象”上做更多深入的思考。

上述文字之间的关系貌似复杂,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很多字都跟“水”或“冰”有着若隐若现的联系。只有几个抽象字看起来比较另类,即:“德”“得”“道”。但是细看之下,它们也是有共性的,甚至包括“远”,都有高度相似且与水相关的组件“彳”。

“彳”的通常被解释为路口,但按甲骨文的取象规则推测,“彳”为河流交汇处。这是因为甲骨文取象源于自然,世上本没有路,但是人类身边一直有河流。人类逐水而居,居住地往往就在河流交汇处附近。水,为每日必须之物。

# 03 百姓日用而不知

“百姓日用而不知”意为人们每天都接触“道”,却不明白“道”到底是什么。《易传》之所以会这样说,应有所指,不可忽视。在上一节提及的许多字的特征多是现代“百姓日用而不知”的,可是在古代只有极少数人识字,“字”肯定不是寻常百姓常用的,所以想弄明白什么是“日用而不知”还要另辟蹊径。

自然规律要通过特定的、对应的自然界中的“物象”来外显。例如鸡蛋的孵化过程就是自然规律的外显,依据是卵生动物特定的孵化温度规律。

尽管《说卦传》列举的“乾为天”等展现出来的取象方案看起来甚为详细,我们能否依据乾取象于天而推定《乾》道是通过天外显的呢?当我们把“乾为天”的象代入到具体卦中,就会出现很多难以理解的画面。例如:山天大畜,是天在山里呢,还是山在天中?想我注尔:哈哈图片,好问题!图片

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很多,这是为疑古派学者所诟病的。所以,“乾为天”等八卦取象方法有一定的局限性,或者提醒我们有一些取象“密码”需要被更进一步破译出来。这些“密码”是不是“百姓日用而不知”的某种物质呢?

请读者朋友想象一下原始人的生活场景,人们每天必须使用的物质是什么呢?水,这是亘古不变的、人类生存所必需的、可以出现各种变化的、拥有特殊属性的自然界物质。假设这个线索是有价值的,那么水和“天”“龙”又有什么关联呢?

# 04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很久以来,学者对“天”的解析似乎已经非常透彻了,大多认为“天”是天道,是规律,是自然界运转的规律的总和,但是很少有人解释“天”对应的自然界的物质是什么,或者做出的解释不具有普遍意义。想我注尔:说得好图片我们不禁要问,自然界中是否存在某种具体物质在特定的场合可以用来代指它呢?

“天”的甲骨文像一个长了大脑袋的人,但笔者认为不可以做此肤浅的解读。经仔细辨析,“天”的中间部分疑似“仌”,也就是冰,而且“仌”的运动趋势是向上指向天空的。“天”字上面不带棱角的、近似于圆的“口”有循环的意味。两者合在一起可能代表水的循环。笔者要为这个假设提供证据支撑。

古人的活动范围和认知范围有限,他们最经常接触的自然现象分别位于天空和大地两大领域,这与《易传》中“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之后的关于古人“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的逻辑是一致的。

在大地上最常见的是山川、河流、动植物,这些随时都有可能产生变化的事物,哪一种类与“天”类似呢?我们从字做推理分析,因为“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中的“健”是“天”运转的特性,所以“健”可能会反映出“天”的某些特征。

通过文献检索得知,“健”最早出现在东汉《说文解字》中。“健”可能在东汉之前就有,但暂无证据;另一可能是“健”另有本字。《帛易》中《乾》卦被称为《键》,但是很不巧,“键”字也是在战国后期才出现的。春秋时期金文中有“建”字,因此笔者推测“健”和“键”的本字极有可能是“建”。

又,西汉海昏侯墓出土《易》中《乾》卦被称为《建》卦,而非“键”,由此可以大致确定“建”是三个字共同的主体部分。

甲骨文“建”的形象可能是在种植某种植物:人手持树木,下有培土,左侧是水流。大意是在有水源的地方植树或者种庄稼,也许“建树”这个词就源于甲骨文的象。春秋(2)和战国(3)时期的“建”还很明显地保存了甲骨文的痕迹。我们可以很惊喜地发现,到了战国晚期(4)和秦(6、9)汉(7、8、10、11、12)就非常明确地把左侧的流水演变成了与水有关的组件(仌、彳和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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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我们可以初步认定“建”与“水”“土”有关系。

再看“建”字的含义之一:规律性。《说文解字》说:“建,立朝律也。”因此结合“天行健”可以确定“建”代表某种规律、某些规则。笔者把跟“建”有关系的水和规律合二为一,然后再论证其合理性。一旦在逻辑上论证成功,“天”取象于“水”的推理就为真了。合二为一后的解释如下:

古人认为地球上水的循环是没有外力驱使的(古人不知道引力、重力和向心力等等现代物理学概念)。所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可以理解为:天道(像水一样)按照既定的规律运转,君子应效法天道,像水运行那样自强不息。

这样一来“天(本节开头天为水循环的假设)”和“健(水的循环规律)”就是一回事了,都是“道”的一部分。水的运行规律就要成为我们的重点研究对象。为下文叙述方便,且区别于“水道”这两个词,笔者称水在自然界的运行规律为“水之大道”,困于文字般若有限,请读者见谅。

# 05 “水之大道”与“龙”的关系

把更多字与水、冰的内涵联系找到以后,大家会发现,古人是在借用水以及像水一样的物质阐述“道”,如《道德经》所言水“几于道”,那么“水之大道”就近似于“,属于“道”的一部分。 

假设此处的“天”是指在地球上运行的各种形态的水的总和,那么“乾为天,为冰”可以理解为乾为水。当我们把不同形态的水的象代入到含有“乾☰”的卦中时,会发现之前提出来的困惑就有了新的解读钥匙。

例如:《小畜》讲的是把雨水聚集起来;《大畜》把不同区域的水聚集起来;《大过》则是雨夹雪在茅草屋顶融化,向下流淌的象。这些卦无一例外,或有雨,或有水,或有冰。“川”从哪里来?乾的卦画☰九十度旋转就是川,“川”有一个含义就是河流。甲骨文的“川”和今天的简体字字形基本一致,像大河流水,左右是岸,中间是流水,也可以理解为三条全是水。

几千年来虽然人类对水的管理和利用能力一直在进步,但是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哪怕是现代人类依旧显得很渺小。可想而知,古人面对水患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奈和无助。但是华夏古代的智者掌握了“水之大道”以后,知道无论水以什么形式,在什么时候出现,都会遵循一定的规律。所以在古代如何治理水,利用水,是几乎所有官员都要掌握的技能。

叶公本名沈诸梁,生于春秋后期楚国贵族世家,与老子、孔子处于同时代。据《叶县志》记载,叶公主持叶县政务49年,励精图治,兴水利、劝农桑,功绩卓然。由于竹简不适合画水利施工图,叶公就把家中的墙壁作为图纸,描画沟渠。水渠的形状弯弯曲曲像龙一样,叶公把每个出水口都画上龙头,并称之为“水龙头”。某天,有客人来访,见到墙壁上的水利施工图,不解其意,就问叶公为何只画龙不画云,叶公淡淡地说:“我只想引龙出水,不求腾云驾雾。”

叶公用“龙”指代农田中的流水,我们在古文字中可以找到证据。甲骨文“雷”中有几块“田”,我们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在田地之间有一条蜿蜒的“水龙”。因此,《易传》中既有“震为龙”,又有“震为雷”的提法。如果把“龙”的水象代入到《乾》《坤》两卦,很多疑问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 06 一条战国时期的“龙”

《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记载孔子曾经拜见过老子:“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知其能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也。”

大意是孔子见了老子一面后,跟他的弟子说,飞鸟、走兽和鱼这些动物都可以见到而且可以捕捉。至于飞龙在天,一直都是见首不见尾,我不知道龙是什么行动的。但今日与老子相见,我终于知道龙的行为了。由这段话我们可知,龙非鸟、非鱼、非兽,很可能并不是一种动物。

孔子口中的“龙”应该是在讲老子对“道”的理解非常深刻,而不是说老子很神秘,原因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很老实,没见过的就不谈,比如鬼。但是他用“龙”来比喻老子,就说明他很可能看到过“龙”或者知道“龙”是什么。孔子以“龙”来比喻老子“道行”极深,到底深到什么程度,我们现在不可而知。但是可以推理,老子这条龙跟“道”有关系。联系《道德经》中有太多与水相关的内容,我们有理由推测道、龙和水三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

从以上两个故事我们可以了解到,在战国时期,古人把水比作“龙”是常见的事,同时,把有道的人比喻做龙也是可以的。老子在《道德经》中谈了很多和水有关的内容,接下来,我们顺着“水”的线索来谈“道”和“龙”。

# 07 “水之大道”与“道”的关系

《道德经》开篇提出“道可道,非常道”,如果把“水之大道”代入到这一句中去理解,或许能帮我们解决其中的困惑:“水之大道”是可以被人类掌握的、遵循的、可以说明白的“道”,但是并不常常以同一种形式出现。尽管用具象解读在逻辑上是可以自洽的,但还需要做更多的论证。

如讲空性第一的《金刚经》中最著名的偈子“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中的“法”“泡”“露”皆源于水。空性即为“道”,水物则是“道”外显的载体。

再如,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假设这也是在讲“水之大道”,而且这种源自水的“道”几乎就等同于“道”了。这说明老子知道什么是“道”,但是不能用语言清晰的表述,只好选择用水作比喻。老子是否掌握了“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他在用“水”来喻“道”。

《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很明显这里的“三”并非表示多次,多个的虚数,就是三。“道”生出来的“一”是什么呢?《道德经》还说:“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这个返回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什么东西那么弱,还是“道”的表现形式呢?

古人常常把“天”和“道”相互替代,所以不仅“天一生水”,“道”生的“一”很可能也是水,而且“一”很可能指的是各种形态的“水”的总和,这是因为“一”在商周时期就已经有“全部”的含义了,代指“一切”。问题来了,“二”是什么?天地由混沌一分为二,也可以说阴阳、上下。那么“一”水生出来的“二”水可能是水和土,因为大地初生之时也是流动的岩浆,用了很长时间才逐渐冷却成现在的陆地山川。“三”水极有可能指的是水在自然界的三种形态:液态水、固态水和气态水。这只是一部分含义,答案另有玄机。

自然界中三种形态的水可以“生万物”,而且“上善若水”“善利万物”。所以“反者,道之动”的“返回”指的是自然界中的水的循环;“弱者,道之用”的“弱”战国文字形态指向液态水和气态水。回应前文说的任何规律在自然界中都有相应的物象来外显(用),所以古人用“水之大道”来显示“道”的作用。冰变成水,水再变成水汽上天,水汽再变回水,水再变成冰,冰也可以直接升华为水汽,三者之间互相转换所遵循的规律就是“水之大道”且“几于道”。

# 08 “水、冰、汽”“一、二、三”与“道”的关系

从文字演进的角度来观察,比较,推理,可以看出“水”字在商周时期的样子已经表现出来了三态。请看下图。商代中期的“水”字(2),左边三个点,右边两个点,中间弯曲一条。左边三个点应该是把早期的“水”字(1)中间左侧的一条做了汽化处理。水字(2)这样写可能是想表现出水的三态,气、水和冰。古人以上、左为尊,所以气态水在左侧(上清),用三点表示。现在我们说水蒸气和液态水等温度比冰高的水都用“氵”表示,例如汽、江,河等字,但是在秦汉之前,没有“汽”,只有“气”,甲骨文和金文都写作“三”,第一笔起笔需要向上翘起来一点,表示它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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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温度比较低的液态水和固态水(冰),给人的体感是冰凉的,所以“冫”后来就被用作温度比较低的水的偏旁,例如冰、凉、冷等字。假设“冫”是“二”的一种表现形式,“二”是冰(仌,两部分对应了二),融化和升华以后生“三”,也就是“氵”,“氵”是“三”的表现形式,那么“三生万物”也就找到依据了。在液态水和气态水的共同作用之下,万物就开始生长了。如此一来,我们要把前面的说法修正为:

一是水,运动趋势是向下流动的,也代表着不同形态水的集合;

二是冰,运动趋势是向上升华或向下融化的,也代表着天上和地上两类水;

三是汽(气),运动趋势是先向上在空中飘浮的一层层的(云),再向下冷凝或凝华成液态水或固态水落回到地表,同时也代表能生万物的“善水”。

水的“三态”被古人巧妙地集中到了一个字中:法。

请看下面的“法”的字象。“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道德经》无数人为之癫狂的几句。笔者认为“法”字在讲“水之大道”。《道德经》成书最早在战国,所以我们重点分析战国时代的“法”,最下方是横写的水,左上是冰(仌),冰下是○,象征循环,右上是飞鸟一样的水汽“三”。一个字就把水的三态循环讲清楚了。因此以笔者认为老子读懂《周易》之后,用“法”,而不用“学”。他借用“水”的循环来表达生生不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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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王制》:“水曰准,曰法。木曰模,竹曰笵,土曰型。”,其中“准”和“法”讲的是公平制度,与《周易·乾·文言》中的“云行雨施,天下平也”取象一致,皆为水也。《说文解字》说:“天下莫平於水,水平谓之准。因之制平物之器亦谓之准”,从前文可知,“准”的“冫”本指“冰”、“寒冷”,引申指“冰冻”、“凝固”。古人用水平仪测量物体的倾斜度,当指针“凝固”在,也就是停在正中位置时,其偏转角度就是“零”。这种“指针凝固在零度位置”就是“准”。

此外,古人可由自然现象得知,冰面是平的。所以才会以“准”字表示“以水做范”。“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也就是说“法”即标准,而且液态水和固态水(冰)都有水平的特性,所以古人才会格外喜欢使用“法”字表示标准或公平(法律)。

# 09 “龙”的阴阳属性

孔子在《帛易·二三子问》中提到“龙,……,能阳也。……,能阴也。”所以在孔子当时看来,“龙”同时拥有阴阳双重属性。孔子的观点显然与《乾》《坤》二卦中均有“龙”是有关系的。细读传世本《易传》和《帛易》附录诸篇,可以发现孔子的观点是保持一致的,即“龙”可以在不同的时间、空间变现出阴阳两个属性。

至此,笔者做初步推论:《乾》《坤》两卦中的“龙”指的是不同时间、不同空间、不同形态的水以及像水一样的物质,如熔岩。这首《一体歌》有助于理解象之间的转换。

乾坤本一体,各表阴阳义。

太极同根生,二分为天地。

乾坤趋一体,阴阳不同行。

大道显与隐,龙象般若密。

于是除《乾》卦的“水之大道”之外,还有《坤》卦的“土之大道”。不仅如此,二者还具有类似的属性,可见古人智慧的高超程度,已经依据在物质世界的实践总结出原始哲学层面的认知体系。

# 10 水的三态、六相与《乾》《坤》二卦

古人看到了水的三种看得见的形态:汽、水和冰,定义为阳属性。笔者大胆猜测一下,他们可能也思考过三态之间的转换过程中存在肉眼看不到的阴属性的形态。所以“水之大道”的循环中就要加入三个看不见的阴属性形态或过程。现代科学知识让我们知道水有六种物态变化,可以称之为水的“六相”,分别是:熔化、凝固、汽化、液化、升华、凝华。

冬天,湿衣服放在户外会结冰,但最后衣服也会变干,这是固态冰直接升华成气态水了,通常人们用肉眼观察不到这个变化过程。秋冬季节,水蒸气遇冷凝华成霜和雪等冰晶状态的小颗粒的过程就是凝华。古人肉眼观察不到这个过程,古人比我们郁闷,至少我们还有现代科技手段可以辅助观察到这些自然现象。

物质从固态变成液态的过程叫熔化。固体分为晶体和非晶体,晶体熔化时有固定的熔化温度,例如冰;非晶体熔化时没有固定的熔化温度,例如蜡、松香。古人一定发现了松香会随着温度升高而变软,温度再升高它的黏稠度会降低,可以流动,但冰在变成水的过程中不会出现软化的过程。古人把看不到的“熔化”定义为阴属性。

于是《乾》《坤》二卦共十二个爻,可以反映出水的“六相”变化,我们在爻辞和象传中可以看到。既然《乾》《坤》两卦与水的关系密不可分,是否由此可以推断“水”就是“龙”象在自然界中的物质本源呢?

# 11 “龙”象本源

行文至此,须结合《周易》卦爻辞做深入论证。

若用“水”作为“龙”象的自然界物质本源,可以发现《乾》卦谈完水的三种状态变化:潜龙(冰),见龙(水),飞龙(汽),再谈“亢龙有悔”水汽飞上天以后又落回大地,接着出现“群龙无首”的场面。如果把雨或者雪当成是群龙的时候,“无首”就指水没有源头。古人把雨、雪称为“无根水”,即“无首”。

以此,“见群龙无首吉”的含义也就容易解释了。农业是“靠天吃饭”的,这个“天”既指自然,也指古人心中掌管风调雨顺神秘的老天爷。具象化前文的“反者,道之动”,返回来的就是不同形态的水。水落下来以后,从空中到地表,就变成液态或固态。于是《坤》初六爻辞紧接着《乾》卦的“群龙无首”讲“履霜坚冰至”,水返回地表来,凝华成无数小霜晶,乃至结冰。

# 12 《乾》《坤》二卦的初爻

《乾》卦中的“龙”有三态变化:潜龙,见龙和飞龙。下右图疑似“潜”,因为文字专家也没有百分百确认哪个是“潜”。但是无论哪一个是对的都无所谓,两个“潜”中都含有商周时期的“冰”的组件,而且春秋时期的“冰”字(3)也印证了上文讲过的“冫”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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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含有冰和冷水的象(仌和冫),从各组件来看,“潜龙勿用”有冰在融化的趋势,这刚好与《坤》卦初六爻“履霜,坚冰至”的趋势相反。冰和寒水不堪大用,故曰“勿用”。水是阳,冰是阴;水流动,冰凝固,与“阳”字甲骨文中的“三(水、气或川)”相对应。冰在上,水在下,所以《乾》初九《小象传》说:“阳在下也”。《帛易》用“浸”龙和“潜”无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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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帛易》中坤“六(∧)”是借“冰”的象出现的。这个坤“六(∧)”符号在各地出土文物上都有出现。下图是清华楚简上的早期八卦的卦形。最新考古成果关于易的符号发展历程显示,在商周早期,没有现在通用的阴阳爻符号,而是用“∧”代表阴爻(六),“—”代表阳爻(九),而且两种符号系统并存过渡了较长时间。两个“∧”重叠在一起就是“仌(冰)”,三个重叠就是八卦的坤☷,六个重叠就是六爻卦的《坤》了。所以坤的象和冰一定有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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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二卦的五爻

《乾》卦最精彩之处在九五爻。通行本《周易》用“飞龙在天”,《帛易》则用“翡”(原文“上羽下非”,是“翡”的异体字),虽一字之差,取象的境界却天壤之别。

“翡”的字象是:龙升空,在阳光下会呈现出绚烂的色彩,天上的云也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霞光。“翡”字中的“非”在《帛易》中呈现出坤为众多“水汽”之象;“羽”为振翅高飞之象(可能古人认为只有长翅膀的才会飞),所以“翡”光芒四射,比“飞”更加生动传神,更加富有色彩。反观“飞”,则只有动态的象。

有多位古人曾描绘过“翡”色的“龙”象,例如贾谊所著《容经》中的“龙之神也,其惟蜚龙乎!……吾故曰:'龙变无常,能幽能章。’”就是在讲“龙”象多彩且能产生变化。贾谊看到的《周易》应该与《帛易》有极大的渊源,关键就在“蜚”与“翡”同源。

“翡”为华丽。而《坤》的六五爻“黄裳元吉”就显出了朴素的一面。棉麻制品没有经过染色的话,通常会呈土黄色,是最朴素的颜色。此处又一次显示出《乾》《坤》相呼应的特性。

# 13 “龙”象在《乾·文言》中的明示

与“龙”象息息相关的“渊”,《说文解字》说“渊”的意思是“回水”。水为什么会回来?怎么回来的?

“回水”即水循环之象。不管是水从冰升华到气态,还是液态水被加热,最终都会有一部分水变成水汽跃出水面(冰面),同时,有一部分水汽遇见冷空气又沉入下方,从而在一定的空间内形成对流,这就是回水性质的“渊”。

生活在黄河流域的周人对黄河的崇敬与恐惧并存。黄河水中混杂大量泥沙,这是典型的“乾健坤顺”,所谓“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壶口瀑布形成的水雾在阳光下形成七彩的虹,这与《乾》《坤》两卦中的“龙”象显示出来的颜色完全吻合。所以“渊”为回水应是立体的,而非平面的,例如黄河壶口瀑布。

上下无常,非为邪也。进退无恒,非离群也”,“上下无常”指的是水在上下运动没有什么规律,不保持某一种常态了。“非为邪也”是说尽管水的形态和位置发生了变化,但本质没变。“非”是汽化后升腾的水汽的象,同时也为“不是”。“进退无恒,非离群也”指的是尽管水汽上升下降不保持固定的状态,但这不算它离群,即无论水在三态六相之间如何变化,它的本质还是H2O。

“云行雨施,天下平也”,“天”就是水,水就是龙,能上天入地,能化云成雨,在古人看来,天底下所有的水面都是平的。

# 14 其它古籍中的线索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记载:“龙,水物也,水官弃矣,故龙不得生……若不朝夕见,谁能物之?”读过这段文字的人多数忽略了这几句,而被中间省略的讲卦变的内容吸引了,殊不知首尾几句才是精髓。

清华简是最直接的,在《蒙》卦用“尨”把“龙”象显现出来了。不直接用“龙”的原因有二:

第一、大家可能意识到了,“龙”象之一是水脉,其二是液态熔岩冷凝后的山脉,所以《蒙》卦有两条龙。“尨”比“龙”多了点笔画,代表多条龙。

第二、“尨”指的是毛发乱的样子,和童山“龙”上草木蒙发的样子很相近。

与“翡”字一样,“尨”字用得巧妙,形象。

# 15 “水”的重要地位

古人发现,对于农业生产来说,水比土更重要,且生命的产生和维系是离不开水的。关于这一点,老子看得很透彻。

《道德经》中有很多篇章借用水或冰来比喻道,例如“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涣兮若冰之将释”“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等等。

“大曰逝,逝曰远”与“逝者如斯夫”中的“逝”都与水有关系。远,久也;久,九也;九,龙也;龙,水也。水,独立不改,周行不殆。“大”有“仌”和“六”的组件,为固态水,“大”又通“泰”,为冰融为水。所以《道德经》沿袭《乾》卦的“龙”象,以水喻道。《坤》卦中则把具有类似水的属性的物质比喻为龙。

除直接以水喻道之外,《道德经》还用“一”代指“水”,讲述水对于国家治理的重要性。如下: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天上乌云密布,雨后天晴;地上有水,五谷丰登;神这个说不好;谷物庄稼有了水就能成熟饱满;万物有水就可以存活繁衍;侯王治水有方,万众归一。)这里的“一”既是指代看不见的“道”,又指的是看得见的水。

据此推测,孔子很可能从老子处得到启发而讲出“吾道一以贯之”以及“能者由一求之,所谓得一而群毕者”。老子和孔子分别讲的“水”和“一”,即为《乾》《坤》二卦所用之“龙”。

# 16 最后的验证

至此可确定“龙”象源于水,但关于“水之大道”即是“天”,几乎等同于“道”的推论,还需借助《乾·彖传》做最后验证。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真是不得了,地球上有了水,于是万物开始生长,水统帅天地之间万物的生、老、病、死的循环过程。“大”上冰下六,代表坤的象,从“乾坤一体”考虑可知与乾象本质不二。

“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这是在讲:地表水蒸腾为云,云化而为雨,不同种类的生命开始逐渐形成。通过“大”字,人们明白了天地之间水的循环法则的起点和终点,于是《乾》卦每一个爻对应的水产生变化的时机也就显现了出来,这就是时空法则。掌握了时空法则,就可以更好地掌握和使用“水之大道”,把它的优势发挥出来,就可以驾驭天道。“六龙”即水的六相。

“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的大意是:水通过不同的形态变化,给世界带来各种不同性质和禀赋的生命体。“正”由“口”和“止”组成,意为成始成终的循环。各种生命体构成了这个世界和谐统一的大循环,在“水之大道”的作用下,如此循环往复,正常运行。这是在强调水的三态对于地球生命的影响,水在三态、六相之间的循环变化才能带来更多新生命。

首出庶物,万国咸宁”,结尾处再呼应开头一下:天道(水之大道)周流不息,不断有新生物出现,世界因此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天下因此而和谐相处。这是在说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它遵循某种可以让地球上生命达到平衡状态的规律运行。地球上除水之外,没有任何一种东西是所有生命都不可或缺的。

结语:“龙”象与“水之大道”于中华文明的意义

东西方的古代神话传说都有提到洪水灭世的大灾难。对此,西方人很害怕,乘诺亚方舟跑了;东方人却不怕,有大禹治水。如果“龙”取象于水,刚好应了西方人认为龙是恶魔,是恐怖的动物。所以他们害怕龙,就是害怕水灾。

东方人则认为“龙(水)”是天道的产物,可以在自然界中循环往复,如果掌握了“水之大道”不仅不用害怕,还可以利用水助力生产和生活。

与“龙”象精神相呼应的“水之大道”在《周易》中的应用可以反映出其作者是富有生活气息的思想者。他(们)从看得到的、摸得着的、感知得到的、推理得出来的物质世界出发,通过观察在不同位置、不同时间的水的形态差异,总结出水在自然界中的循环规律。

水对于人类生存来说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古人对水既有敬畏心也有欢喜心。古人认为因为有水,才有人类的繁衍,所以说中华民族是“龙的传人”。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就古人掌握的“水之大道”来讲,他们认为地球上的水不停地循环是没有外力驱使的,是自强不息的。既然我们是龙的传人,就要秉承“龙”的品性。

在人类历史长河中,中华文明曾长时间处于世界的巅峰。中华文明领先的过程是从人们自然界中获得认知,输入大脑,经过思考以后再变成理论输出,再用理论指导生产生活自强不息的过程。客观世界通过“水之大道”等表现出来规律,众多客观规律在反复循环的过程中,被中华民族各个时期出现的具有大智慧者不断实践,总结,再实践,再实践,从而在两千多年前形成了具有独特表现形式的理论体系——《周易》。

五千多年以来,自强不息的“龙”精神始终发挥着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以黄河、长江、昆仑山脉、秦岭山脉为主的众多“水龙”和“山龙”把各族人民紧密地团结在一起,逐渐形成强大的“中华文明”这一超越民族意识。毋庸置疑,这种超越民族意识必将成为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力量源泉。自强不息的“龙”精神将与其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一起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源源不断的内在驱动力。

收笔之际,笔者偶然读到英国学者Philip Ball关于水的著作,不由愕然:外国人竟然对中国古代到现代的发展脉络如此熟稔,甚至在其书中直言龙就是大江大河。叹我泱泱中华,人才济济,竟让易道龙象沉寂两千多年。值此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际,笔者希望以此文助力国人重培文字之根,更树文化自信,复立龙象之魂,焕发文明青春。

龙象取水,水喻道言,言不尽意,意不尽然。乾坤二卦,不离于龙,龙象般若,尽在此偈。

劝易歌 

道在经中莫外求,万千虚幻不可留。

痴人皆谓善德好,百年惟余土一裒。

自古难了天地心,寂寥笑看轮回人。

参透龙象般若境,乾坤大道自在游。

【参考文献】

《周易》北京:中华书局,2005。

《金刚经》北京:中华书局,2016。

《道德经》北京:中华书局,2005。

《文心雕龙今译》周振甫,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

《论语译注》杨伯峻,北京:中华书局,2019。

《简帛易卦考》史善刚,董延寿,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3。

《说文解字注》南京:凤凰出版社,2011。

《马王堆帛书周易释文校注》王豪亮,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

《礼记》北京:中华书局,2017。

《史记》北京:中华书局,2011。

《左传》北京:中华书局,2014。

《水:中国文化的地理密码》The Water Kingdom: A Secret History of China,[英]Philip Ball,重庆:重庆出版社,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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