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饮食,不仅仅是满足基本生理需求的方式,更是文化传承和生活艺术的体现。从古至今,无数文人在他们的作品中对日常美食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描写,不仅令人垂涎三尺,更令人折服于其中深厚的文化底蕴。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作家笔下中国人的餐桌上,那些令人难忘的美食记忆。 袁枚,清代诗人、美食家,其著作《随园食单》是中国饮食文化的经典之作。在这部作品中,袁枚不仅记录了大量烹饪技艺,更以其独到的见解,展现了中国人对食物的精致追求。 “今人动夸老饕,可是知味者少,知味而能品味以生其气者更少。食之为道,豈易言哉?食之养人,全赖五味,若不得其宜,反以害身。五味各有所主,然惟甘为尤要。盖甘能和百味,使相成而不相夺。” —— 袁枚,《随园食单》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曹雪芹以其细腻的笔触,描写了贾府的奢华宴席,反映了清代贵族的饮食生活。 “贾母因问:'今日是哪位大师傅的手艺?’众人忙回道:'是张师傅。’贾母笑道:'这张师傅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鹿肉烧得如此嫩,汤又清,味儿又正。’” —— 曹雪芹,《红楼梦》 凤姐儿笑道:“这也不难。你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签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 曹雪芹,《红楼梦》 汪曾祺,现代著名作家,其美食散文以平实而深情的笔触,描绘了食物与人之间细腻的情感联系。 “我所谓的'清香’,不是盆里摆了几株花,而是仿佛在这些菜里,可以闻到田野的清新,河水的活泼,和那些蔬菜本身的那股鲜味。” —— 汪曾祺,《故乡的食物》 归家之后,又见饭菜端整。油煎豆腐,细嫩焦黄;酱姜一碟,香辣开胃。又又次日,此种田人,日暮归来,启锁开门,即闻香气。揭锅觑视:米饭之外,兼有腊肉一碗,烧酒一壶。此种田人,饭酒吃肉,陶然醉饱。—— 汪曾祺,《拟故事两篇》 苏青,海派女作家,她的作品《谈宁波人的吃》中对宁波地方美食的描写,展现了宁波的食文化。 “宁波的毛笋,大的如婴孩般大,烧起来一只笋便够一大锅。烧的方法,如油焖笋之类还是比较细气些人家煮的,普通家里常喜欢把笋切好,弃去老根头,然后烧起大铁镬来……” —— 苏青,《谈宁波人的吃》 郁达夫,现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其作品《饮食男女在福州》中对福州的蚌肉赞不绝口。 “福州海味,在春三二月间,最流行而最肥美的,要算来自长乐的蚌肉,与海滨一带多有的蛎房。《闽小纪》里所说的西施舌,不知是否指蚌肉而言;色白而腴,味脆且鲜,以鸡汤煮得适宜,长圆的蚌肉,实在是色香味俱佳的神品。” —— 郁达夫,《饮食男女在福州》 梁实秋,中国现代著名散文家,其作品《汤包》中对汤包的描写,不仅介绍了汤包的制作,更展现了中国人对生活品质的追求。 “玉华台的汤包才是真正的含着一汪子汤。一笼屉里放七八个包子,连笼屉上桌,热气腾腾,包子底下垫着一块蒸笼布,包子扁扁的塌在蒸笼布上...取食的时候要眼明手快,抓住包子的皱榴处猛然提起,包子皮骤然下坠,像是被婴儿吮瘪了的乳房一样,趁包子没有破裂赶快放进自己的碟中,轻轻咬破包子皮,把其中的汤汁吸饮下肚,然后再吃包子的空皮。” —— 梁实秋,《汤包》 白先勇,台湾当代著名作家,其作品《少小离家老大回:我的寻根记》中表达了对故乡和家乡美食的怀念。 “我记忆中的故乡,总是和那些熟悉的家乡菜联系在一起。那些味道,就像是一条条无形的线,无论我走到哪里,都能牵引着我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 白先勇,《少小离家老大回:我的寻根记》 中国人的餐桌,是味觉与情感的交融,是传统与现代的对话。在品味美食的同时,我们也在阅读一部部饮食文化的史诗。无论是袁枚的《随园食单》,还是曹雪芹的《红楼梦》,从汪曾祺的散文到苏青、郁达夫、梁实秋的细腻描写,再到白先勇的故乡情怀,每一道菜,每一篇文章,都是中国人餐桌文化的一部分。 kimi AI整理,天工AI生成部分插图 总监制 / 王玮 执行主编 / 张燕 副主编 / 跃升 责编 / 张燕 光明日报 · 阅读公社工作室 把时间交给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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