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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汉兵变保护中共党人,成都大抓捕帮助地下党,彭惠中的精彩传奇

 铁血老枪 2024-05-16 发布于上海

一九三O年,党内“左倾”思想占领导地位,中共中央指定曹荻秋、廖恩波、刘连波等组成中共广汉前敌委员会。中共省委省军委领导罗世文、车耀先、曹荻秋等指挥这次起义,以曹荻秋为书记,前往广汉领导这次起义,薛彦夫任起义军总指挥部副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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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汉起义的领导者曹荻秋

预定参加起义的部队和武装有: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八路军第二混成旅、平民革命军第九军、什邡与绵竹的农民武装、中共广汉特支、广汉中学支部、城区小教支部、城区棉纺工人支部、城区平民店员支部、城郊农民支部、黄家铺农民支部、连山农民与小学支部,共万余人。从十月二十日起,中共党员廖宗泽在薛彦夫的住处,召开预备会议,决定易心谷、雷润侯、薛彦夫等人化装后,于二十三日前到达广汉北街宏发旅店待命,易心谷为小组联络人。

十月二十三日上午,易心谷到达广汉。同时,一些起义部队分别在李司克、廖恩波指挥下,陆续由旌阳、中江等地向广汉集中。前委决定于十月二十五日夜间十一时整举行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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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省委省军委领导罗世文

十月二十五日夜间十一时,在曹荻秋、李司克、廖恩波、易心谷、刘连波的领导下,广汉起义开始。按照中共广汉前委的作战计划,在广汉中学校钟楼上发出起义信号,起义人员以左臂缠白毛巾、右臂脱下衣袖为标志。

晚上十一点,驻扎北门外的第二团第三营首先鸣枪,紧接着各处驻军亦鸣枪响应。起义领导小组集合全体官兵宣布起义。起义部队首先放火烧毁警察局旁的草房,以牵制敌人,然后迅速占领广汉电话局和广汉电灯公司,砸开位于城内的武器库,夺取枪械弹药。在起义的过程中,起义人员当场击毙了少数反对起义的反动军官,扣押了一批惊慌失措的地方官僚豪绅,缴获各种枪千余支(挺)。至二十六日拂晓,起义战斗全部结束。

与此同时,成都国民党获知广汉兵变,急令邓锡侯所属第一、六、八混成旅,杨秀春、黄隐、陈鼎勋等部向绵竹追击,田颂尧部军亦派出两团向绵竹、什邡、德阳方向截击起义军。国民党军第28军以一个师的兵力,在德阳、什邡、绵竹等县民团的配合下开始了围剿。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起义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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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克烈士

十一月,国民党军对参与起义的共产党人及革命群众残酷镇压、大加杀戮外。广汉城内更是一片白色恐怖,十一月上旬,国民党军阀出动大批军警,成立了“清共委员会”,专门逮捕杀害革命志士,仅两个月时间,就逮捕囚禁百余人。其中有共产党员二十三人,被残杀的二十二人。李司克和安晋彦以及王肇修、杨先烈、张大良、邓从泽、沈良辉等英勇就义。原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八军第二混成旅旅长陈离,被处以“撤职留任,戴罪图功”处分。

曹荻秋、车耀先、易心谷、廖宗泽分别撤到成都。李司克、王少修转移到金堂地区,雷晓晖撤离到丰都,后又转到重庆。薛彦夫潜回泸州,旋转上海工作。刘连波辗转成都、重庆到达上海。林见龙撤离到雅安转道筠连、叙南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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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八军第二混成旅旅长陈离

1930年中旬,时任国民党绵阳城防司令长官的彭慧中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这时,卫兵敲门进来。

卫兵说,有位自称是彭惠中的同学来访。彭慧中说,请他进来。来人正是车耀先,身边还有两个人。

原来,1929年,第二十四军开办的军事政治学校增设一个军官特别班,彭慧中和车耀先二人编为同期学员,并且两人同桌而坐,相处甚好。次年初,彭慧中在成都结婚,邀请了在成都的同学参加婚礼,车耀先也在邀请之列。

此时,彭慧中已经知道广汉发生兵变之事,眼下,又看见同车耀先同来的两个人疲惫不堪的样子。便问道:“耀先,你们几个是从广汉过来的吧?”

车耀先说:“是的,我们没有地方去了,想在你这里躲几天。你看行吗?”

彭慧中思索片刻,便说道:“到处都在抓广汉兵变的漏网分子,你来找我,我不能不帮你。这样吧,你们几个先在我办公室洗漱一下,换上我的军装。明天到司令部的档案室,去假装办公,对外暂时就说是上头派来的“清共委员会”的人员,来检查官兵档案,清查共产党。等两天风头过去,你们再离开。”

觉得眼下到处都在抓人,没什么地方可去。车耀先与曹荻秋对视了一眼,曹荻秋点点头,于是,车耀先便说:“那行,给老同学添麻烦了。”

彭慧中说:“既然是同学,就不要说那些废话了,你们洗漱一下,我办公室有几套军装,你们把番号标志那些剪了换上,今晚上就在我办公室对付一晚上。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带你们大摇大摆地去档案室办公。你们是上头派来的清共人员,别人都会躲着你们。这样相对会比较安全。”

随即,彭慧中从里屋午休室,拿出几套军服,让三人穿上。说:“有套衣服是在昨天换下来的,还没有来得及洗,你们就讲究点。”

车耀先笑笑说:“已经非常感谢了。”

彭慧中说,一会儿我离开时,把你们锁在办公室。你们不要开灯。明天早晨我来早点,给你们带几个包子。今晚上就委屈饿肚子了,办公室啥也没有。”

车耀先说:“没关系,这个时候,能获得到你的帮助,我们已经非常感谢了。”

次日,一大早,彭慧中就带着二十多个包子,早早的来到办公室。三人狼吞虎咽地几下就吃完了。吃完包子,加上换上干净的军装,车耀先、曹荻秋等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上午8点过,彭慧中大大方方地带着车耀先等人,去档案室。这时档案管理人员已经上班了。彭慧中一本正经地对管理员道:“他们是上面派来的清共委员会的人。你今天先把所有军官档案抱出来,让他们检查。然后,你暂时到后勤办公室办公。他们要查看什么材料,随时会叫你。”

管理员立即说到:“是,我随时听从几位长官的召唤。”

随即,彭惠中当着管理员对面,一脸公事公办地神情对车耀先等人说:“老同学,你们随意检查。有什么事可以好我,或者找管理员,你们公务在身,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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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耀先

下午,司令部政工干事、三青团的李绍怀,有事来找彭惠中汇报。事情说完之后,突然问道:“彭司令,听说清共委员会的人来了。”

三青团是中统的外围组织,彭惠中心里一惊。这家伙难道察觉到什么了?

彭惠中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表面上却很镇静,说道:“是啊,他们来清查共产党。”

李绍怀说:“我们这里,的确有个别的人有亲共倾向,查查也好!听说广汉那边共产党闹兵变,他们亲共委员会抓了几十个人。”

“嗯,来的这几个人,有一个是我军校培训班的同学,上午听他说,他们这些天忙得不亦乐乎。共产党在川军各部队还真不少。”

李绍怀问道:“司令,他们需要我们政工部门协助吗?”

彭惠中说:“他们所有人都要查查,包括政工部门,江津兵变、广汉兵变都查出了政工部门的共产党。听说,二十八军第二混成旅旅长陈离,正在接受审查。我看,任由他们查去吧?”

李绍怀点点头道:“司令说的是,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查去吧!”

彭惠中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李绍怀说道:“哦!你到各办公室去打个招呼,大家不要去打搅他们,他们需要那个部门配合,那个部门就必须配合好。”

李绍怀说:“是!,我这就去。”

李绍怀刚要离开,彭惠中却又把李绍怀叫住,说道:“哦,你们政工部门也私下筛查筛查,列一份有亲共倾向的名单出来,交给我,我们自己也内查一下。这事你要保密!另外,你给食堂打个招呼,把伙食整好点,叫食堂给他们送过去,他们在档案室用餐、”

李绍怀立即点头说:“好的,下班之前,我列个名单交给您!伙食的事我一定安排好,司令放心吧!”

车耀先与曹荻秋在彭惠中的司令部住了三天才安全离开。

然而,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绵阳城防司令部住进了共产党人的消息,很快就被军统得知了、彭慧中和李绍怀被招到成都清共委员会谈话。军统特务刘崇朴先找了李绍怀谈话,然后又找了彭惠中。刘崇朴问彭惠中,共党分子在你哪里住了三天,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彭惠中说,他们说是清共委员会派来的,要查共产党人。我咋晓得他们就是共产党。刘崇朴又问道,你为什么不查他们的公文?

彭惠中回答说,你们中统、军统过去来军营查案子,只要是熟悉的人带队来的,你们也没有出示过公文。刘崇朴道,这么说,他们这三个共党中,有你熟悉的了?

彭惠中回答说,当然有,领头的是22军的那个车耀先,他是去年各部选送到军校干训班学习的优秀军官,我们是一个班的。他是熟悉的人,我还查什么公函,又不是不认识。哪个晓得他居然是暗藏的共党分子。况且,这期培训班的学员,都是你们军统政审过的,不是你们也被他骗了吗?

刘崇朴查来查去,啥也没查到。加上中统外围组织三青团的李绍怀的供词,刘崇朴认为彭惠中确实没说谎,只是缺乏警惕被人利用了而已。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1935年长征途中,红四方面军突破岷江经松潘地区时,彭惠中部奉命在松潘阻击红军,红军中有彭惠中的同学和过去的同事,他们向在此驻防的彭惠中联系,希望他能放行。

彭惠中欣然允诺,对红军部队不仅未予狙击,而且让其顺利过境时,还令部属向天鸣枪以示礼送。

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以来,日本把主要军事力量放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区战场,对国民党的方针,则以政治诱降为主,军事打击为辅。国民党蒋介石集团便消极抗战、积极反共。1940年达到了高潮,即第一次反共高潮。1940年3月,国民党派康泽到成都指导反共行动,时任成都市警察局长的唐毅等人,逮捕了成都进步报刊《时事新刊》记者、共产党员朱亚凡。然后篡改口供,伪造文件,诬指“共产党省委发动抢米风潮,朱被派任现场指挥。”,阴谋伪造证据,炮制了中共川康特委组织饥民抢米暴动的谎言,

时任中共川康特委书记罗世文判断国民党当局可能要借此大抓共产党人,于是,立即落实转移公开身份的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相继联系了在温江、郫县几处应急时的躲藏落脚地点。并要车耀先设法弄到盖有国民党的空白证件和国民党服装,以备不时之需。

车耀先找到彭慧中,彭惠中立即联系国民党军成茂师管区司令龙杰三,师管区是负责招兵和新兵编练的机构,成茂师管区司令部设成都,辖成都、华阳、新都、灌县、新繁、郫县、温江、崇宁、彭州、茂县、理番、懋功、松潘、靖化、汶川、抚边屯、崇化屯等市县屯,彭惠中告诉龙杰三帮忙弄40多套军服和空白新兵兵役证。

龙杰三,四川三台人,受中共影响,思想非常进步。龙杰三民国10年任国民党川东边防军参谋长,民国15年,龙杰三倡议四川将领停止内战,出兵参加北伐。民国17年任成都军事政治学校教育长,出任国民党29军成都行营参谋长,民国24年任第41军军部中将参议,抗日战争开始后,龙杰三任国民党成茂师管区司令,征集壮丁约10万人,训练新兵22个补充团,送抗日前线。为抗战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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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政府《师管区司令部组织暂行条例》

龙杰三接到彭惠中的电话,立即叫部下准备了40套崭新的军装,并送到彭惠中部。但彭惠中刚把军装刚送达地下党,国民党当局负责任贺国光等人已经发动大抓捕,查封了《新华日报》成都分销处,逮捕了中共川康特委领导人罗世文、车耀先、郭秉毅、汪导予等中共地下党人和进步人士三十多人。

国民党当局在搜捕共产党人的过程中,查缴了彭惠中送来的40多套崭新的国民党军服。立即进行内查,随即国民党抓了师管区三名“涉案”军官。

川康绥署特别党部秘书杨荫池,这些天,天天抓人觉得特别疲惫。于是,令手下特务审迅师管区的三名军官。自己趴在在办公桌上便睡着了。

突然,门外一声“报告!”将杨荫池从睡梦中惊醒。他将身子坐正,保持镇定和威严,说道: “进来!”

特务呈上一份审讯记录,挺直身体,站在办公桌旁,声音急促地说:“招供了,这批军服是龙杰三送到彭慧中部的,但这批军服如何落在了中共地下党哪里的,三位军官都不知情。”

杨荫池翻看着审讯记录,特务毕恭毕敬地站着,不敢多话。

杨荫池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忙问道:“怎么?还有彭惠中……”

“是呀!” 特务赶快补充:“是彭惠中打电话向龙杰三要的。”

杨荫池问:“有手续没有?”

“有田颂尧签署的文件,要了一批军服,还要求要1000名新兵。衣服是上午要的,手续是下午补缴的。”

杨荫池随即拨了个电话请示如何处置,接完电话,便说:“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没办手续就提走了军服。之后军服竟然在共产党哪里、立即秘密抓捕龙杰三和彭惠中。”

特务刚要离开,杨荫池又说道:“你以通知他们到宪兵二团开会的名义。来了就逮人。”

下午,师管区司令龙杰三,最新到宪兵二团,刚进会议室,几名特务就下了他的枪。龙杰三闹腾了几下,便被控制,然后带进审讯室。

彭惠中准时到达宪兵二团,尚未到会议室,特务们立即就将他围住,叫他缴出武器,彭惠中说了一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位特务说,你把枪交拿出来,我们要问你一些问题。彭惠中说,好吧。便不慌不忙地将配枪交给了特务。

接着,彭惠中被带进另外一件审讯室。审讯彭会中的是警察局司法科长谭齐,川康绥署特别党部秘书杨荫池。在审讯过程中,彭惠中坚持说自己是奉命行事。这是田颂尧批准要的服装,有正常手续。上午叫人去师管区领取,师管区只给40件,剩下的稍后再补过来。要的新兵目前师管区尚在招募,需等待招募训练之后,才能将人员补充过来。

谭齐问,为什么当时没有手续,事后才补的手续?彭惠中说,因为要经过几个单位的签署,最后才由田颂尧批准,上午流程没走完。但各部队都在向师管区要兵员和服装。所以,我就给龙杰三司令打了电话,先把服装抓到手再说,手续等完善了再补给他。我和龙司令熟悉,所以,他就同意了。随即,彭惠中理直气壮地质问谭齐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小题大做?”

川康绥署特别党部秘书杨荫池插话,问道:“你的这批服装为什么会在地下党的库房里?”

彭惠中说,我的部队也不是铁板一块,当然是有共产党人渗透,军服在我的营盘内被盗走,我也很惊讶,我也在内查。杨秘书,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问你们川康绥署派驻我哪里的政工人员(特务)。他们都干什么吃的?共产党都到我们部队里面盗走了物资,他们居然毫不知情?

龙杰三在另一间审讯室,由调查课司法股长谢清和负责审讯,龙杰三的说法与彭惠中基本一致。特务们抓不到什么漏洞。便先将两人软禁起来。

这时,中共中央南方局常委、中共代表、八路军参谋长叶剑英,董必武、潘梓年就成都抢米事件向国民党当局提出严重抗议,中央派了潘梓年到成都交涉。揭露国民党顽固派制造“抢米事件”的阴谋,随即,中共南方局起草了《中国共产党成都市委员会为成都抢米事件真相告成都市同胞及全川同胞书》,郑重声明:“共产党既未领导此次暴动,也未参加此暴行,相反的,共产党始终坚持团结抗战。” 并要求国民党中央政府“立刻彻底严查这次奸人匪徒行动”

4月5日,在延安出版的中共中央机关报《新中华报》全文转载了《告同胞书》,并连续发表两篇社论进一步揭露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共投降阴谋,要求国民党当局必须根绝一切大小摩擦事件,真正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蒋介石迫于社会各界压力。派戴笠专机飞成都处理善后。戴笠在成都金河街听取了成都行营张严佛的汇报后,决定将罗世文、车耀先、郭秉毅、汪导予等人押往重庆,其余抢米事件中涉及到的非中共人员全部释放。并同意《新华日报》成都分销处恢复营业,龙杰三、彭惠中这才恢复了自由,彭惠中被释放后,便接到调令出川抗战。龙杰三回到师管区依然任司令,但一直受到军统的监视,民国33年,被迫脱离军职,先后担任三台县参议长、南部县县长。后任进步组织“民革”川康临时工委执委,协助中共负责秘密策反工作。

1940年5月初,日军为了消除长江北面鄂北、豫南方向中国军队对武汉的威胁,向随县、枣阳、襄樊地区发动进攻,妄图消灭中国第5战区的主力,中国军队与之展开了为期20余天的会战,粉碎了日军的企图。由于彭惠中在会战中表现突出,战斗结束后,即调战区步炮协同训练班,担任战术教官。

在1941年湖北的一次战斗中,敌众我寡,苦战两天两夜,弹尽粮绝,士兵伤亡殆尽。彭惠中被日军密集炮弹掀起的泥土掩埋,头部受伤,肋骨断裂。这时日军从四面包围过来,高喊'支那军人快投降!'

刚醒来的彭惠中决不当俘虏,做好了自尽报效祖国的准备。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隐约听到了冲锋号声,后续援军从天而降,将他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

这次战斗后,彭惠中回川接收新兵,以补充战斗部队兵源。征兵任务完成后,彭惠中被留在成都市政府任军事科长。1942年1月,彭惠中到中央军校(黄埔)第九期高等教育班学习,1943年毕业。1944年,彭惠中积极组织流亡学生和省内大、中学生投笔从戎,很快便超额完成任务。彭惠中又在成都少城公园内(今人民公园)召开入伍动员大会,向新兵发放安家费,并设宴欢送。

1949年12月,时任少将参谋长的彭惠中毅然起义。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组织上调他去西南军政大学高研班学习。之后去中国人民解放军重庆炮校第二高级步校任教。1956年转业到自贡市。在自贡市政协工作期间,先后担任秘书长、政协副主席。为党的统一大业和统战工作竭心尽力,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受到各界的好评和赞誉。彭惠中热爱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祖国,工作认真负责,待人诚恳谦和。

1981年叶剑英委员长提出台湾回归、实现和平统一的9条方针后,彭惠中积极支持和响应,多次向旧部长官、时任台北市经建会副会长的孙震将军写信,邀请回大陆探亲访友、参观旅游。他还写了多篇文章,通过报纸、电台,吁请台湾的国民党人士认清形势,努力为促进两岸的友好往来和和平统一,做出自己的贡献。彭惠中对民革创办的中山学校关心备至,出谋划策,致使办校成绩显著,受到民革中央的多次表彰和奖励。彭惠中一生淡泊名利、艰苦卓绝,兢兢业业为党工作,鞠躬尽瘁,直到80高龄才退休赋闲。1989年1月29日,彭惠中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享年8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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