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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权力”:顶级的权力密谋

 z55j03b55 2024-05-16 发布于江西
“镜像权力”的达成,也即殖民化和去殖民化生成的底层逻辑。
一如博尔赫斯所言的“镜像民族”,即征服者把被征服者,放逐到镜子的另一面,通过各种分隔的手段,使被征服者成为映证征服者权力和特殊性的一种镜像。
也就是说,任何权力的存在感,都是需要有相应的“镜像”存在,来作为一种佐证的。如果,镜像消失,那么,镜子另一边的所谓的权力,也就轰然倒塌。因此,所谓的殖民化,实际上就是以可能的手段,塑造了一种镜像。
而殖民化的达成,却是因为征服者已经窥见了镜像的底层逻辑,即被征服者,往往并没有形成过多的对抗,反而是开始模仿征服者,以消解其中的“分隔”,所带来的羞辱和恐惧。
被征服者,往往会以与征服者越来越相像,而感到荣耀。这就是弱者的普遍化的人性选择。
而达成这种权力密谋的,一是初期的分隔手段,二是所谓的“政治傀儡”。

01
分隔手段,决定了镜像映证的距离。距离的控制水平,决定了镜像权力的含金量。
因此,可以说,几乎所有的分隔手段,都是在测量和控制镜像的距离。一如孔子言小人与女子为“近则不逊,远则怨”。这种不逊和怨,即为人性距离的产物。
而在权力范畴,实际上,也就是一种距离艺术。距离太近,一切摸清,最终大家都两只眼睛两条腿。太过遥远,那么,再大的影响力,也会减弱。因此,必须要有权力中介,来执行较近距离的权力落地。
权力中介,始终是保持真正的镜像权力的威严和神秘性的最有效手段。
一如雍正用李卫,武则天大力扶持寒门士子,不过是选择对象的不同而已,本质都仍然是一种权力中介。
被放逐者,总是通过中介的权力行为,来判断征服者的意图。于是,这个镜像,就变得可以操作了。征服者可以通过对中介权力行为的操控,或一致,或悖反,来达成对镜像群体意志的操控。
于是,就有了褒扬清官,或者惩治恶官的通用手法。因为,无论哪一种,镜像群体都将接收到来自更远距离之外的征服者的拯救和恩惠。
一旦这种镜像距离形成,那么,也就意味着某种强大而威严的保护者镜像距离就生成了。
慕强,是人性的根本,尤其是弱者的根本。因此,一场声势浩大的镜像模仿活动就开始了。

02
而所谓的政治傀儡,不过是迎合了大众对智力掌权的排斥,对愚蠢掌权的围观心态。
权力镜像,实际上是一个串联模型。串联的要素越多,终极权力到达镜像群体的屏障越多。
而在征服者这一边,也实际上构成了一种权力的传递模型。这种传递模型的顺畅程度,实际上就构成了终极权力到达镜像群体的阻力值。这种阻力值,又与各权力中介的智力水平挂钩。
通常,越接近镜像群体的权力中介,一般都呈现出某种愚蠢,越是精明的,越不可能长久。这其实也构成了权力的悖论之一种。
作为弱者的镜像群体,总是希望掌管自己的权力体,是愚蠢一些的,这样就不会总是设计出各种名目,来驱使自己。同时,他们更愿意看到他们的愚蠢,因而消解自己被印证为弱势群体的耻辱感。
当然,他们也非常乐意围观权力主体的蠢笨行为和堕落,这是一种极为隐秘的快感。
而这种愚蠢掌权模型,实际上也构成了镜像实体这一边的主流模型,因为这种模型,能提供给整个串联模型以一种彼此的松弛感和目标的一致性。
因此,终极权力在选择所谓的政治傀儡时,总是偏好这种模型。通过这种模型,镜像群体就与终极权力形成了某种共识,于是,殖民化就达成了。

03
对于权力的密谋而言,其实更像是一场假面舞会。不同的主体,按照舞会的整体规则,寻找适合自己的位置。
然后,根据位置的不同,选择自己可以被允许的面具。于是,整个舞会,看起来井然有序,生动活泼,但,最终,都逃不出整体规则所给予的表演空间。
当然,镜像群体,也往往会被允许以征服者的面具身份现场,以便达成某种对镜像的真实体验,从而构建出一种类似共同体的假象。这种假象,就是最好的催眠剂。
对于大多数而言,宁愿仰慕不可高攀的虚无缥缈,也不愿接受真实可感的现实。这就是镜像权力生成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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