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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忘不了妈妈的那头霜花

 魅力太行公众号 2024-05-18 发布于河北

文/王玉淑

“人老了,人老了,人老先从那块老?人老先从头上老,白头发多,黑头发少……”这是在某个戏文里听到的唱词。

人一旦头发染上了霜,就意味着老之将至,不由的地心生伤感,正如唐朝大诗人李白的名句所言:“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不过,我们都应当正确面对头发花白与白发苍苍的时候,不悲反喜,这是岁月留下的情思,纵有万般风情,白发更显其美。

白发是时光赐予我们的无价之宝,是最美的霜花。


三毛说:岁月极美,在于它必然的流逝,春花、秋月、夏日、冬雪。

要知道幸福不是你想要的一切,而是享受你所拥有的一切。

我们身体的制高点拥有了白发,就把它看成是头顶上开出一朵最美的“雪莲”。


妈妈的白发最是我难忘的!常听村里人说,妈妈年轻时是我们村出名的美人,尤其是一双脚被旧社会害得裹成了三寸金莲。

村里是南北街,分东西岭。我们家住东岭,每当她下街去挑水时,就会有人说:东边又出彩虹了!意思是说妈妈就像那雨后的一道彩虹那么美。

那个年代缺吃少穿,妈妈为了我们七口之家日夜操劳,什么样的重活,累活都干过。

到四五十岁时,时光就赐予妈妈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笑起来就像孔雀开屏那样绚丽。

每当看到妈妈那飘似羽,逸如纱的满头白发,敬佩感油然而生,双眸里顿生两汪晶莹。

这是她勤劳善良、艰苦奋斗生出的白发,这是时光赐予妈妈最好的礼物。

记得我给她梳头时,她坐在阳台上,我特意摘一朵院子里的红月季花插在妈妈的白发间,妈妈即刻变成了羞答答的白发少女,此刻我感觉她就是世界上最美、最漂亮的妈妈。

我爱妈妈的白发,她的白发像是盛开的一朵白色芍药花。


如今我也成了孩子的妈妈,大概在我四十八九岁的时候,头发也开始花白了。

我认为这是自然规律,白就白呗。那时候因房子宽敞,被湖北人租住着几间做卖锯石板的锯片的生意。

她们和我的年龄差不多,比较时尚,有的把头发染成黄色,棕色,红色等,最后用定发胶把头发定型,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一天,她们又要去染发焗油,非要让我和她们一起去染头发。我却死活 不去,可她们连拉带拽把我推到了理发馆,她们让我尝试一下。

结果头发染了,回到家总觉得不自在,就用洗发露把头发重新洗了好多遍,就想把染在自然头发上的黑东西都洗下来,慢慢恢复到妈妈那样一头漂亮的白发。


元朝著名画家、诗人王冕更是把白发比喻成“霜花”,有诗云:“绝怜雪色照明镜,更喜霜花衬接缡。万事为他最公道,老来镊白是儿痴。”红花衬绿叶是一种美,霜花衬接缡同样也是一种美。

白发是暮年的标识,是岁月的馈赠,是一个人经历过几十年时光的洗礼,在岁岁年年,朝朝暮暮,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中,一丝一丝生长出来的。

长之不易啊!所以,我和老伴从来不染发,都很喜欢自己满头的苍苍白发。
       

人活七十不稀奇,能平平安安活到满头白发,无疑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了。

人生一世,黑发时段可以大显身手;白发满头,依然有所作为。

看看电影演员田华,歌唱家于淑珍,郭兰英……九十多岁的人了,歌声依然悦耳动听,朗诵依然铿锵有力,但她们那满头白发就像是盛开的最美的百合。
        

白发也是花,劝君善待她。莫嫌沾暮气,仍可育芳华。

作者简介:王玉淑,女,邢台市信都区路罗人,爱好书法、歌舞和写作。有散文、诗歌在《邢台日报》《牛城日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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