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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无不谈丨谈“下乡写生”,一起走进社会大课堂

 顺其自然h 2024-05-23 发布于北京

“社会实践与艺术考察、外出写生”课程,是中央美术学院师生走进“社会大课堂”的窗口。长期以来,各院系教师坚持带领学生走出课堂,深入社会生活,汲取优秀传统文化精华,引导学生关注时代发展和社会变化,创作出更多反映时代风貌的艺术作品,积极参与社会服务、城市发展和乡村振兴的进程。

本期“知无不谈”,围绕中央美院的教学传统,邀请带队老师们,分享2024年春季下乡路上的体验与感悟。校知联会理事、油画系教授马晓腾,校知联会理事、雕塑系教授陈科,校民盟支部委员、实验艺术与科技艺术学院副教授祁震,校知联会理事、设计学院副教授吴帆,校民盟支部主委、建筑学院教授何崴,校民进支部委员、建筑学院副教授雷大海参加访谈,校知联会秘书长、继续教育学院副院长黄鹂主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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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下乡

黄鹂:下乡是美院重要的教学传统,也是全校的年度大课。每一年,在最美的人间四月天,本科一至三年级的同学都会下乡,这门课程承载了很多难忘的集体回忆。2002年,我作为研究生助教随设计学院王子源老师,带领吴帆老师当时就读的本科班级,去到敦煌考察。与我们一路同行的,有20多名同学,还有我们的客座教授——来自韩国的平面设计大师安尚秀先生和他的夫人。

当时下乡的条件很艰苦,我们挤在一辆四面透风的小车里,一路向西走过了甘南西藏,最远到达了敦煌,返回的时候翻过了祁连山,路过了平遥、西安、天水等,一路上考察了很多历史文化遗迹,也领略了壮美的自然风光,还跟安尚秀先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从他身上学到的的东西让我终身受益。不知道吴帆老师有没有这样的共鸣?

吴帆:2002年的那次下乡,到现在都很难忘。我们师生一行翻山越岭、朝夕相处,老师们也褪去了往日课堂里的光环,就像身边的一个朋友或长者,一路上的一言一行无不是真正的言传身教,同学之间的关系也因这次“艰苦”的旅行变得更加亲密,大家成为了一个“命运共同体”,这种特殊的经历和体验是日常学校教学中绝无仅有的。

因此,我会有一种“学术命运”的感慨,那就是我们碰到什么人,有什么经历和经验,很多时候是未知的。而恰恰就是我大二时候的下乡成为了一个机遇,让我有机会与老师们,与一位长者也是一位真正的设计师一起经历一段时光。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教育或者教学是一种直击心灵的体验。所以我会在微博中写道:“有些人遇见了便是老师,有些老师遇见了便是幸运。”

黄鹂:感谢吴帆老师的分享。不知道其他老师是否也有类似的体验,请跟大家分享一下。

马晓腾:我来自油画系,是中央美院的传统专业。“下乡”这两个字,从我上学到任教的几十年里,一直是一个无比重要的经验。我认识学校里的老先生们,都坚持写生。所以,我们也要把下乡这件事坚持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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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知联会理事、油画系教授  马晓腾

我第一次下乡是1989年的冬天,我还特意把那一次下乡的速写本带来了。当时只有在学校的财务处才能买到这样的绿皮本,10块钱一本。我把这个本珍藏起来,就好像有对学校的一种情感在里面。

刚才你们二位都提到了“吃苦”两个字,这在我们那个时候出现的频率很高。老先生们说,以前他们下乡,甚至要到一些边远的地方去劳动。现在社会发展了,下乡更是接触生活的一种特别好的途径,能够看到跟我们熟悉的生活中不一样的人,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对我们形成世界观有很重要的影响。

那时候下乡,我们会发现这个地方的孩子从来没有吃过巧克力,这里的房子没有取暖的设施。这个速写本里画的孩子,包含着我们对人的一种特有的经验,以及对社会发展历程的认识。我先说这些,陈科老师和我差不多同龄,应该会有相似的下乡回忆。

陈科:我觉得“下乡”有双重概念,第一个,尤其是雕塑作为传统专业,到现场身临其境去感受历朝历代雕塑造型的区别、文化语境的作用,这对学生和老师都特别重要。我在留苏学习时期很喜欢逛街,不管是看建筑还是去博物馆,这跟下乡的道理一样,很多东西不可能单纯地通过写生来理解的。

我们下乡一年就一次,但是它的分量非常重。雕塑系有专门研究本土造像的工作室,也有像我所在的工作室是比较偏传统西方体系的。我们去国外考察的机会毕竟少,基于这种现实,考虑到同样的造型语言是相通的,所以希望通过下乡,尽可能地让学生多接触一些实例。

还有一个就是,引导学生去思考在接触不同地域文化时,自己内心的感受是什么?这会直接作用于他的创作灵感,所以下乡是一门很重要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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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知联会理事、雕塑系教授  陈科

黄鹂:刚才马老师、陈老师从传统造型学科的角度,回顾了美院重视下乡的传统,这也是学生历练艺术感知力的一个重要手段。中国拥有丰富多彩的地域文化,我们带领学生去考察,不仅开拓了他们的视野,更重要的是培养了对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认同,提升文化自信。建筑、实验艺术的几位老师,应该也有特别的下乡经历吧?

何崴:我本科是从清华建筑学院毕业的。在工科院校,建筑学是一个偏艺术的学科。但遗憾的是,我们五年只有一次统一的下乡写生,是在大二的时候。我们那年去的大连,经历了很不一样的集体生活。清华的下乡一般安排在暑假的小学期里,天气很热,没有洗澡的地方,男生就都在水房里拿着水盆“浇凉”,很像在军营的感觉。现在很多工科院校建筑学科的老师和我们交流的时候,都非常羡慕中央美院学生大学三年都有下乡课。

大学的时候我基本把中国西部跑遍了,对我现在的很多工作都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走出去本身就是一个机遇,让你积累了很多可以给学生讲的故事。

雷大海:跟何老师一样,我也来自建筑学院。我是在中央美院读的研究生,当时作为助教,跟王小红、刘文豹、钟予老师一起去的安徽宏村下乡,做了大量的测绘。作为助教,要管很多的事情,要把原来作为一个旅游者看过的东西,看得更细、更专业,同时还要跟学生讲清楚。

所以,下乡意味着教师对学生负有双重责任,一个是安全上的引导,再一个是在学术上,也能够引导他们对学习建筑产生兴趣。

祁震:我的本科是在地方美术院校读的。就像黄老师说的,人间最美四月天,全中国的美术,甚至所有艺术的同学都可能会下乡。

我上本科时连续三年都有下乡考察课程,当时同学们出远门的机会不多,社会经验也少,下乡离开家或学校两三个星期,难免会遇到许多问题。在面对一些突发状况时,我们的老师一定会冲到最前面,帮助学生们解决困难。若干年后,当我成为中央美术学院的一名教师后,在带领学生下乡考察时,总是回想起我学生时代的下乡经历,我想我也一定会像我当年的老师们做的一样,一切以学生为中心。

黄鹂:刚才几位老师的分享,让我感受到下乡不仅仅只是把课堂挪到了外面,而是连接了个人和集体、小我和大我的一种教育方式,能够帮助学生成长,甚至是一种社会化的培养路径。

02

带下乡

黄鹂:今天邀请几位老师来畅谈这个话题,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咱们刚刚带着同学们,从下乡的路上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也带回了最新鲜的下乡故事。今年我随学校统战部去慰问下乡的党外教师,在黔东南目睹了何崴、雷大海老师带着同学们下乡的第一现场。请何老师、雷老师为大家分享一下。

何崴:今年我和雷大海老师、王文栋老师,带着54个本科学生到了黔东南。针对建筑学院的三年级下乡,我们不断在摸索,逐渐从测绘这样一种物理性的记录变成更加强调感知,而且要把感知变成创作语言,在现场呈现出来。所以,我们让所有学生分成了7组,在榕江县都江村为当地老百姓做了7组现场搭建。他们在了解当地人的诉求之后,一比一地完全实用性地做出来,这个过程我觉得特别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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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民盟支部主委、建筑学院教授何崴

中央美院的建筑专业也会面对一个问题,就是学生到高年级的时候很迷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为什么学建筑。但是从下乡中我能感觉到,很多学生开始明白建筑到底有何用,对我来讲也是一次“再教育”。我们的学生和当地老百姓打成一片,侗族大姐给他们做饭,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从那个状态中我能感受到学生眼中闪烁的热情。

就像前面很多老师谈到的,下乡对我们来讲,找回了建筑专业的意义所在。特别重要的是,学生们看到自己从无到有把这个东西建起来,最后投入使用获得赞赏,就认识到了他们的知识和能力是有用的。建筑为什么古老,一直延续到现在?是因为只要这个房子还在,房子的创造者就和房子一样不朽。

雷大海:只要是下乡,就一定会有变化。今年我们去黔东南,虽然排了一个计划,但是出门的时候我就在想,今年的变化又会出现在哪里。对于学生来说,建筑是一个规范最多的专业,他们五年里有大量的时间,需要学各种各样的消防、建筑、结构等知识,这跟创作是不一样的。

我们这次就遇到了一个变化,下一个行程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去成,就在榕江县就地改变了下乡的课程方案。村子里有一个废弃的小学,我们很自然的联想到要利用场地里的废旧物品,为村民做一点事情。后来学生和村民相处非常融洽,他们在山上搭建了四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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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民进支部委员、建筑学院副教授雷大海

我们这次最大的一个反思就是,建筑作为一个一板一眼的行业,丁是丁、卯是卯,但是真正跟社会产生联系,也许是它的不可知性。比如村民到底需要什么,不是说写一个任务书就行了。你要给他做一个游乐场,他未必需要,但他说要一个棋牌屋,这个事儿是他亲口说的,他就会全力支持你。这些完全胜过了我们上课的时候去给学生教学,建筑要为老百姓、为社会服务。同学们在这个过程中,体会到了社会的需要和社会的力量。

黄鹂:谢谢两位建筑老师的分享。刚才特别打动人的那些陈述,其实都是跟人相关的,不管是设计还是建筑,首先是以人为本。在下乡的路上,好像我们特别容易看见人,不仅重塑了新的师生关系,还能看到他人的需求,包括焕发起一种荣誉感、责任心。接下来想请陈老师和马老师,说说造型学科下乡的故事。

陈科:雕塑系有一个第五工作室,叫公共艺术工作室,每年要去一个不同的地方考察,而且特别强调在地性,就是在那个地域和特殊的语境下做一件作品,要跟环境、人文都有紧密关系,这是特别锻炼学生的一个课程。

当然雕塑系很多工作室都是这样,每个工作室下乡都有自己的想法。第三工作室偏观念,今年下乡由梁硕老师带队,他们就像考古发现一样,钻山洞、搭帐篷,通过这种方式让学生体验一种文化,形成自己的认识。

昨天我还发了一个朋友圈,突然找出了学生时代的一个写生本。四十多年前,老师们带着我们去考察石窟寺庙,那时候没有什么人。在不破坏文物的前提下,我们爬到不同的地方去临摹,因为不同的观察视点,看到的内容都不一样。我们就用橡皮泥、泥巴做完以后带回宾馆,第二天再用这个泥继续临摹,带去的纸也都用来临摹了。那时候我觉得还是挺懵懂的,但是现在看了特别不一样。我们每年下乡都要画,今年我都画了五六本了。

所以我们对学生有要求,对自己也有不同的认识。因为中国的文物或者文化遗产太多了,每年下乡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一个东西,就会颠覆你的认知。

马晓腾:今年我们去的是云南剑川。刚才黄老师也提到了“视觉感知”,我跟学生们一直在探讨的,就是到了一个崭新的环境里,你要学会去发现,它跟我们惯常的世界不一样的地方。说的再具体点,就是要会看。比如,我们到田埂上看麦田,大家都比较熟悉梵高,他在画麦田的时候其实很理智,绝不是个“疯子”,他用很小的点和短线去表达麦田,就是转化成一种绘画的符号。

当年见过梵高的人曾经回忆,他老是盯着一个地方看很长时间,不太正常的样子。其实他一边看,一边在琢磨画上的事儿,他在把看到的东西转换成绘画的符号语言。所以我常跟同学们说,绘画有意思的地方,不是在博物馆,而是在生活里。

剑川的白族建筑、山水的视觉色彩跟我们中原不一样,它更明媚一点,色感要透亮一点。我们就要抓住这样一种感受,把在这个地方看到的感觉记录下来,这跟我们在工作室里去比较色彩关系不太一样。

这次下乡,我们还举行了集体观影会,大概看了八部电影,都是我找的世界影史上的经典作品,我本人也是资深影迷。观影本身也是观看视觉历史,是艺术素养的一部分,看完电影我们还要开讨论会。大家回来写总结说,观影对他们的创作起到了启发作用,了解了艺术家用媒介如何表现世界,这是我们这次下乡的一个特点。

黄鹂:刚刚两位老师的分享,让我感受到最好的教育,尤其是艺术教育不能缺失这种到广袤天地中、到自然中、到生活中去学习的过程。只有到了真实情境中,才能够检验自己的学到的知识,才能够真正去思考未来要怎么重构自己的知识架构、怎么调整发展方向等等。祁震老师来自实验艺术与科技艺术学院,对于田野调查非常重视,请您分享一下今年的下乡故事。

祁震:今年我和谭天、邱思遥老师带着41个大一的同学去了河西走廊。每个小组都做了选题,比如针对莫高窟的绘画、雕塑等等,有的小组选题是考察莫高窟的绘画颜料。也给他们留了一个作业,就是要每个人画一个旅行日志,把你的所见、所闻、所感,通过绘画的形式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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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民盟支部委员、实验艺术与科技艺术学院副教授祁震

我们在途中也组织同学们开展讨论,谈一谈他们对这个城市的感受。有一个小组通过跟当地人访谈发现,敦煌市每个家庭可能至少有一个人从事和旅游相关的职业,于是他们拍了一个纪录片来反映自己的观察。有一个小组对水感兴趣,发现那边所有的灌溉都是精打细算的,比如滴灌技术,所以他们做了一个跟水有关的装置。下乡回来,我们在学校做了一个教检展览,展示的作业还是比较综合的,不光是平面绘画,也有装置、影像等。所以,我觉得出去总是好的,同学们会有一个身体记忆。

吴帆:我来自设计学院,这次我们去的地方是杭州和上海。我们这个分队一共22位同学,来自不同专业的本科一、二、三年级,还有研究生一年级。因此,作为带队老师,我首先就会面对一个重要问题:我们采风的目标是什么?如果针对某一个特定的专业技能或专业知识开展实践学习,不同专业混合的队伍显然难以取得一致。如果针对普遍的设计专业问题展开教学,因为年级差异,涉及的教学深度各异,恐怕也很难有针对性。所以,面对这样一支情况特殊的队伍,我个人给这次采风的一个基本命题是:对于设计师或者一个有创造力的人来说,他的成长最需要的普遍性要素什么?我希望通过下乡能有所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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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知联会理事、设计学院副教授吴帆

以个人的经历和经验而言,首先就是为同学们创造跟不同类型和行业的人碰撞的机会;其次是将旅途中那些伟大的经典置于当下总体文化研究的一种语境和现场里去,让同学们了解和思考它们在当下中国所处的语境是什么,以及与过往历史的关联。这时候,传统成为一个动态的、开放的、互文的概念。这两个思路汇成一个点,就是让同学们反观自己的位置,思考和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主观知识,这一初衷在近年来这么多次下乡中从未变过。

独立的思考需要资源和前提,大概2018、2019年的时候,每次下乡前我都会要求同学有一个巨大的阅读量,以提供思考的起点和基础。我自己编了一本三百多页的阅读材料叫《传统的现场》,这本阅读材料内容上包括了文化语境、理论与方法等,分成必读和选读,一上车就发给同学们,为他们接下来的旅程提供思想的基础。

黄鹂:非常感谢吴老师的精彩分享,在下乡这件事情上寄托了深入的学术思考,并且做了大量精心的准备。要确保我们下乡取得理想的结果,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每一位老师对于下乡课题的构思和设计。

03

盼下乡

黄鹂:刚刚观看老师们带来的这些影像、图片和实物,立马把我们又拉回到下乡的鲜活记忆中,已经按捺不住想再一次奔赴下乡之旅了。最后,想请每一位老师简单地勾勒一下,再次下乡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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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知联会秘书长、继续教育学院副院长黄鹂

陈科:下乡有很多成分,有考察、有社会实践、有内心体悟。我想,不管是对学生还是对老师,在下乡的过程中你都会有新的认知、新的惊喜,带给你各种各样的感悟。

何崴:很多老师都说,下乡的时候,大家的激情是最热烈的。如果以后有可能,我希望把一些日常的课程放到外边去上,让下乡变成一种常态。把课程和真实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许能够开创出一种更符合这个时代的教学模式。从惯性里面走出来,不断注入新的活力,这个过程本身就让人很期待。

雷大海:下乡应该是一个安全的、快乐的过程。现在都在谈论AI、人工智能,本质上它是需要语料去架构的。那就有一个问题,学校里的语料,机器是非常容易掌握的。尤其像建筑规范,一输入进去,万分之一秒就被掌握了,但是唯独不能掌握的就是现实。

对于学生来说,他们是在网络社会里长大的,很多时候他是信“搜索”的。这次下乡改变了他们的这种思维方式,因为不管你怎么搜索,都不会想到现实里会做出怎样一个“作品”。世界的演化就是在现实之上,由一个又一个偶然构成的,这也是一个人发展的必经之路。所以,课可以“上”在乡下,也要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

祁震:我是大一的班主任,明年还是带这一届学生。今年的下乡路线是铺开、面广、多看,明年我希望能在一个地方多停留一阵子,进行在地性质的学习和创作,我觉得这对他们将来继续深造会有帮助。

吴帆:每年下乡都能看到同学们的变化和成长,不仅他们会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发踪迹,也能从他们的作业中看出思考,也是成长的一个证明吧。所以每年下乡既是技能和思想的碰撞,也是同学们心智的成长的契机,是个人艺术道路自我发展的时刻。

黄鹂:非常感谢老师们一个下午的精彩分享,下乡这个话题,多少时间也谈不够。下乡之路,是一条共同成长的路,也是一条永远都想再次踏上的路。下乡的传统,我们也一定会把它传承下去,坚定地走下去。

在新时代的进程中、在人民生产生活的现场中,希望师生们再次出发,深入社会现实,向生活学习,参与城市发展、赋能乡村振兴。未来,我们还将一次一次踏上下乡之路,参与和见证中国式现代化的日新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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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委统战部 / 文图 
主编丨吴琼
编辑丨何逸凡 孙文 廖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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