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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 干桔皮和碎纸屑顺着左边拋物线 飞进粉色垃圾桶，果皮刀也挂上了墙 反复擦拭，斜睨在相框里的婉笑 倾刻唤醒睡在眼底的蝴蝶 收拾完十二平米的屋子 卡在喉咙的咳喘似乎缓解了许多 擦去玻璃上的水雾残痕 目睹鸟儿飞上木棉树飘红的梢头 是的，鸟语挤进了窗隙 在茶几和旧书架上恣意跳跃 不时啄开关于春的词汇 胡桃夹子上的草帽似乎更蓝了 风衣掀起一角，露出缀在里衬的二月兰 抢先一步出门的羊蹄甲 比我更早听见桃花水穿城而过 站台 鸟儿已经飞远，我还站在风中 乱在掌心的纹路 一跃而起 戳破悬垂的泪珠儿 蹲下身子，仍然压不住 喷涌而出的疼痛 失心疯的树 晃动在列车消逝的转角 撕碎了的目光 任由伸出的枝条鞭打 退守到铁栅栏边四处张望 拥挤的人潮里 似乎还飘着围巾的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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