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家期刊奖百种重点期刊 河南省一级期刊  
过隙录 宋涛 以自己的哭声摸索。当混沌的世界里有一份意识，那便是饥饿到母亲乳房的距离。是时间的花布裹住了我，让自己感知到这个世界的美好，还有时间丝带般的束缚。院子里，一棵樱桃树光秃寂寞，众人的仰望堆积，日子变得翠绿蓬勃。谁知道春风来过，也没有人说。五月的阳光总是浓厚，带着彩墨，不小心就把麦稍泼黄，点艳了樱桃的红唇，也绿了眸前的芭蕉。掂起脚跟仰望，馋意是一只小虫，沿着树干慢慢爬着，日子也慢，只能在风中歇一歇脚。那撩拨在心里难受时，母亲笑着说“快了！”我又有了脚力，向着那片翠绿爬去。阳光的脚印把日子踩出一溜儿浅辙。从果的青淡向红艳漫溯。那一波绿总是慢慢的，风吹起，从月缺至涨满，一波波的积攒，从星点串成串，把整串扯成面，把整面摊成瀑。你就可以说时间是星点的，成串的，整面的，似瀑的。那一汪碧绿都是你的，若碧镜似磨，可微澜生风。年轻人的视野里，那一汪绿可以尽情揽去，对这点资本，你犹似可奢。未见你的脚步急急，拉着薄暮的尾，总能看到你的脸憋得通红，唇犹未启，作别有憾。西南山边的太阳正纵马扬鞭，一骑飞尘，蹄沾落花，掩不住尘烟已过。从瓦檐至地面，你滴答未顾，那段距离不过数秒。清脆或沉闷，撞击着地面，也撩拨我的心河。当行至春日，雷声敲得春暮雪薄，化为雾烟云岚，是您吗？手已把日子弹拨得颤弦飞歌。阳光垂下绿瀑如梳，节气行至多远，才能明媚步此，我未细数。月色已朦，荷杆未婷。谁在水中央述说着久远。蛙声起，是夜色长，还是风清彻。几家灯火抚弄着小巷，时间在说古声老，今人听古晚月瑟。大河东去，烟澜碎波，轰鸣成势，细碎如歌，都是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牙牙学语是一生的开始，气壮如牛是中程的底气，声若游丝是归程的娴静。“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搓手之声，唇齿之息，我感到你游走处，留有自清先生的叹息，忧伤在耳内积攒成荚。春风细腻，我感知到一载已始。小脚细嫩，走得娇气喘喘。落花流水凋落的是春色，是您踏过的足迹，来过总怀深情。夏日风过巷口，蝉声起伏，蓬勃里夹带着汗水，对日子的交代，力处见行，握紧锄头开垦日子，那是一份对日子的惜爱。秋声起，雁南归，时间的疲惫，总有小憩的安详，一眼金色漫野，风过舒爽满怀。付出骄阳似火，收获子硕满仓。时间的枝上，已坠沉甸喜悦，只待挥杆收获。雪花纷杨，冰寒浸窗，时间的坡野被风吹彻，光秃辽阔。仓实囤满，那是一份烟火可依的保障，养着日子慢踏踏的步子。挤脚的风过，不着痕迹，那不是日子可期的样子。我们的日子盈手可握，似火盆温温，从不慌张。多长的时间可以寄放余生。让“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盈为日子的诗意。疏忽之间，如白驹过隙，尘物可抛。每一个人不管是一棵大树，还是一根小草，都只是时间里的一个逗号。拿一生的奔波也只是换来一点儿波澜，或几丝起伏。贯气成篇的只能是岁月的大笔。落花流水只是时间承载的浮皮，终将风吹无踪。留下来的是蓬勃的枝叶，在属于自己的哪个点上，不断向下扎根，向上伸展，努力繁茂成一片葱茏，召来风声，引来鸟鸣，自成阴凉，成为自己的小气候，成为赶岁月的人们，眼里一道能够立得起的风景！宋 涛，男，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周口市作协会员。曾在《河南日报》《人生与伴侣》《周口日报》《奔流文学》《周口晚报》《文学百花园》《新鹿邑》发表散文、诗歌一百余篇（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