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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勒泰》火出圈,他们用命换来阿勒泰,却无人问津,被深深忘记

 阳春雪竹轩 2024-05-25 发布于内蒙古
  文: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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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海海  感恩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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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短短8集,在全网刮起了一股治愈风。

高大的白桦林在风中摇摆不停,应和着遥远的雪山冰川。阵阵林风抚慰着低头漫步的牛羊。

阡陌纵横的树林之中,总会出现一条条浅浅的水沟,一旁的树木根叶相连,在静静的林子里喃喃细语。

水色时而深黛,时而翠蓝,时而浮光跃金,时而青衣玄袍。

星星点点的毡房飘动着炊烟……,山美水美人也美。

“生你下来又不是为了服务别人”的张凤侠;打破世俗禁锢,敢爱敢恨的女性托肯,恬淡亲和又理想倔强的李文秀;张弓搭箭,马背上长大的草原汉子巴太。

这一切都太养眼了。以至于有人盛赞《我的阿勒泰》是一部赛博吸氧剧,每看一集,清新的氧气携带满屏的“叶绿素”向你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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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少人知道,守护这一方净土,让日子过成诗的,是一群默默无闻的守护者。

他们的名字叫做新疆的边防战士。

走进他们的故事,就走进了《我的阿勒泰》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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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逆风而行

1984年11月12日,一列载有240多名入伍新兵的绿皮火车从苏州火车站出发,一路西行,蜿蜒行进在祖国的大地上,奔向遥远的西北边陲—新疆边防。

历经七天八夜,180个小时,他们到达了天山脚下的乌鲁木齐。在经过数十个小时的颠簸,来到了新疆阿拉山口。

阿拉山口在阿勒泰以西,是祖国长达6000多公里边防线的重要一环,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也是守卫和平的一线。

阿拉山口中的 “阿拉”,在哈语中是大风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有大风的山口”。

这风有多大呢?世所罕见。

12级狂风,风速是每秒32至40米,而阿拉山口最大风速达每秒50米,瞬时风速甚至达每秒55米。

一刮起来,遮天蔽日,让本就物资匮乏的生活更为艰苦。

走在去运生活用水的路上,大风一来,连人带车被大掀翻在地,砍回的柴禾放在院子里,一下就刮得无影无踪。

有次,开车去县城拉面粉,回程路上,遇上狂风,沙石翻卷,昏天黑地,卡车前面一米远的物体都看不见。

司务员当即跳下车,背对着风,一手抓着保险杠,一手打着手电筒给司机引路,他后退一步,汽车才能往前走一步,就这样,卡车还几次撞到路旁岩石。

70多公里的路,从下午5时出发,直到深夜1点多钟才到连队,足足用了8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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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战士饮雪水

除了风大,昼夜温差也大。白天,烈日加狂风,战士像进了烘干机;夜里,穿上皮大衣还冷得打颤,又像进了冰窖。夏日的蚊虫和牛虻特别多,大风一停,就往人身上钻,一抓一大把。

要命的还有高反。在高寒缺氧的边关哨所,战士因缺氧而头痛欲裂。人每跑几分钟后便气喘吁吁,有的战士体弱,高山反应强烈,鼻孔流血,稍一活动就想吐,甚至有时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阵阵呕吐声响彻山谷,山沟边的沙棘、骆驼刺在寒风中悲怆地摇摆。广袤的天地中,生命如沧海一粟。

连队中的王副团长,在离开博州24公里处小营盘路段,为避让一名16岁蒙古族少年突遇车祸,只说了一句话:“不好!”随即车子翻到左侧7米多深的深沟里,牺牲时年仅3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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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贫瘠中的“诗意生活”

即便艰苦,来自天南海北的一茬茬官兵,还是一头扎进茫茫群山,挺立于冰峰雪谷,用热血和青春筑起巍峨界碑。

苦中作乐成为了他们的习惯。他们将自己的边防生活改成顺口溜:

“一峰骆驼一口锅,十几名战士睡地窝”;“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六月雪花飘,四季穿棉袄”;“头顶巴掌天,晚上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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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李娟,搭建地窝

即便物质匮乏,内心还是会燃烧着对生命和美的渴求。

每天早晨到晚间,哨卡上的战士们总要围坐在 “银球牌”微型收音机旁,中央台的“每周一歌”是必听栏目。

外面寒风猎猎,屋里,十几个战士围拢在一起,盯着一个小小收音机。

有些年轻的战士还会给通信站打电话。

“喂,我是军分区通信站成为一名话务兵,你要哪儿?”电话那头,传来女兵柔美的声音。

“我在边防连待久了,心里憋得难受,能和你说说话吗?”一名战士怯懦懦地说。

女兵听到那位战士的声音,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那我给你唱一首《银色的月光下》吧,“在那金色的沙滩上,洒着银色的月光,寻找往事踪影。。。你在何处躲藏,背弃我的姑娘……”

甜美动人的歌声从战士紧紧握着的听筒里流入战士心田,听得听着,他哭了,女兵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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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山口不适合种植,为了让地里长出蔬菜,连长动员战士在离营区两公里的盐碱滩上运走碱土,又从五公里外的地方背来熟土,一点一点、一块一块地开挖出三亩大的人造菜地。

辛勤的汗水换来了连队蔬菜的丰收,年产菜达2000余斤。

不久后,战士们开始种君子兰,牵牛花,灯笼花。一到夏季,500余株花朵竞相开放,生机盎然。

不仅如此,战士们还一起过生日,洗相片,开展各种文娱活动。

根据营区特点,依山傍水,建起了盆景公园,苹果公园,怪石公园,二泉公园,松林公园,左右公园,草原公园,水上公园等景点,自娱自乐。

夜晚,阿拉山口的月亮在大风吹打过后,显得更加清澈明亮。官兵们合唱《风口巡逻兵》,把连队举办的晚会气氛推向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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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无声的坚守与牺牲

高歌的日子并不是常态,更多时候夹在艰苦岁月的缝隙中。

除了面临艰苦的条件与长达数年的边防任务,战士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也成了一大困扰。

年届26岁的刘战士就是其中一员,尽管红娘5次牵线搭桥,都铩羽而归。

刘战士条件并不差,有党票,有文凭,23级小军官,1.7米的个子,身体健康,五官端正。

可是每次相亲见面第一句话,就把姑娘吓跑了。

“我是祖国最西北角上边防部队的军人,近几年内要守卫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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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先后见的五个姑娘中,有四个没说再见,一个说了声“再见”,尔后见过两次面,通过两封信后再也不见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大批的战士不愿离开边境。维吾尔族战士亚森同志就是其中一员。

1975年亚森入伍,一年后,母亲突然瘫痪,家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妹妹。党支部考虑到他的具体情况,准备让他服役期满离队,他却不肯。

“我是新疆人,更有责任保卫好祖国的边疆。我回去,可以有一个温暖小窝,但阿拉山口更需要我,我不能离开。”

领导拗不过亚森,直到1981年初,他才离队,整整晚了3年。

离队前,他把全班同志的被子拆洗了一遍,跑到戈壁滩割回芨芨草,扎了十把扫帚。

离队当天,他早早起来去站哨。车子就要开了,他还在哨位上,流着眼泪,深情地环视阿拉山口,直到两个战友将他拉上汽车,才哭着同战友们告别。

苍茫大地间,一辆小小的车哭泣着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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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战士身后,还有一群更加默默无闻的人——军嫂。

上面提到,王团长英年早逝,她的夫人没有因丈夫的死沉沦下去,而以特有的坚韧,将两个11岁和9岁的儿子抚养长大,并先后送到部队,成为了一个备受尊敬的好军嫂。

唱那首《银色的月光下》通信站女兵叫任琼芬,后来报考了军校,成为新疆军区的一名军医。她找的对象也是军人,后来儿子也在部队当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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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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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为我们负重前行。

在阿勒泰,白哈巴村被称为“中国西北第一村”。在村边唯一的一座高建筑,就是边防驻军的哨所,这也是人们传说中的“西北第一哨”。

在雪山下,密林间,一群战士,肤色黝黑,眼神坚毅,他们骑着战马,铿锵有力地踏过溪流,踩过野草,在瞭望塔上观望,在烈日炎炎下前行。

他们用稚嫩的肩膀抗住了阿勒泰的一方安宁,他们用血肉之躯筑起了边境的钢铁长城。

他们的故事很小众,也并不流行,他们的生活离我们太远,并不为人所熟悉。

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应该被人遗忘。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天下守护者,不可使其名归于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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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个赞和再看,为他们打call!]

—       E N D   

排版:水木

文案:以梦为马

校对:Linthan

作者:Linthan,笔名:水木;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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