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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文坛]马静的随笔《“杏”福》

 黄石新东西 2024-05-26 发布于湖北

“杏”福 

马静

各种各样的水果面前一小堆杏子让我停下脚步,俯身挑了十来个,宝石般的橙红色泽,表皮上细微的绒毛,不大不小玉润珠圆,托在手心里还有一丝果香味,哪里舍得一口气吃到肚子里。拿回家,找出一个合适的瓷盘,摘两片树叶,剪一段小树枝,连同杏子摆成一个象形的“杏”字。如果这样教一个蒙童认识“杏”字,他一定过目不忘。千百年来无论其他汉字如何演化,“杏”字是少有的没有任何变化的一个字。  
杏树是典型的北方树种,“三北”地区犹多,可能由于杏子是很平民化的一种水果,目前尚未听说有人在其他地方大面积种植,以期获得大的经济收益。  
《西游记》里有一个杏仙唱着歌儿撩拨唐僧,“桃李芳菲梨花笑,怎比我枝头春意闹;芍药艳李花俏,怎比我雨润红姿娇”。也是道出古人将杏花比作少女的爱慕之情这样的花语。  
当江南的四月,桃李早已过了花季,我们却在云冈石窟意外发现了几株盛开的杏花树。与古老的佛像同框,粉白的花朵显得更加的娇俏。树下仰脸看着那些杏花,心里暗暗想,如果将桃花、杏花比作淳朴的乡村女孩子,她们其实也有不同的性格,桃花像南方的村姑,多些野性活泼;杏花像北方的妞儿,多些含蓄娇羞。  
读到“花褪残红青杏小”的诗句时,我已经吃过成熟的黄杏。17岁的那个夏天,远在东北的爷爷因病去世了。得到消息后,我和父母一起动身,坐了两天两晚上的火车赶回老家。那是我长大后第一次回东北老家,家里人上上下下都去忙着爷爷的事,没有人特别关照我什么。到了晚上,人都散了些,姑姑从木箱子里端出一个吃饭的瓷碗,里面装着圆圆的黄黄的果子。她说这是“杏儿,专给你一个人留的,少吃些,吃多会上火”。酸酸甜甜的杏子我忍不住一口气全吃完了,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喉咙哑得说不出话来。有的人以为我是哭坏了嗓子,而我自己心知肚明是杏子吃太多了。南方人一般杏子都吃的少,在我的成长过程中,被姑姑这样独宠的幸福感也不多,从那以后看到杏子,就会想起姑姑,直到今天摆弄“杏”字时,那份幸福感一直还在。  

马静,钢铁企业退休工人,生肖鸡,狮子座,喜欢文学,工作期间大部分写的是工作总结、汇报材料。退休后写自己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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