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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百家言—汇集名家伤寒论条文注解】第24条 针药并用

 石门易卜 2024-05-27 发布于山东

听百家言—汇集名家伤寒论条文注解第24条 针药并用

原创 郑老叟整理 大龄岐黄学童 2024-02-04 09:01 广东

[24]  太阳病,初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先刺风池、风府,却与桂枝汤则愈。


成无己《注解伤寒论》:烦者,热也。服桂枝汤后,当汗出而身凉和;若反烦不解者,风甚而未能散也。先刺风池、风府,以通太阳之经,而泄风气,却与桂枝汤解散则愈。


庞安时《伤寒总病论》:风池是少阳之经,阳维之会。不针天柱而取风池者,阳维维诸阳,巨阳与诸阳主气故也。


张璐《伤寒缵论》:服汤反烦,必服药时不如法,不热粥助药力,肌窍未开,徒用引动风邪,漫无出路,势必内入而生烦也。中风未传变者,舍桂枝解肌,别无治法,故刺后仍服桂枝汤则愈。


柯琴《伤寒论注》:桂枝汤煮取三升,初服者,先服一升也。却与者,尽其二升也。热郁于心胸者,谓之烦,发于皮肉者,谓之热。服汤反烦而外热不解,非桂枝汤不当用也,以外感之风邪重,内之阳气亦重耳。风邪本自项入,必刺风池,风府,疏通来路,以出其邪,仍与桂枝汤,以和营卫。《内经》曰,表里刺之,服之饮汤,此法是矣。


尤怡《伤寒贯珠集》:太阳病与桂枝汤,于法为当矣。乃初服之,反加烦热而不解者,阳邪痹于阳而不去也。风池、风府,阳维之会,阳维者,诸阳之所维,刺之所以通阳痹。痹通,然后与桂枝取汗则愈。此仲景法中之法也。


徐大椿《伤寒论类方》:此非误治,因风邪凝结于太阳之要路,则药力不能流通,故不以解其结。盖邪风太甚,不仅在卫而在经,刺之以泄经气。


陈修园《伤寒论浅注》:太阳病,审其为桂枝证,用桂枝汤,照法煮取三升,分三服。若初服桂枝汤一升,反烦不解者,缘此汤只能治肌腠之病,不能治经脉之病,治其半而遗其半故也,宜先刺风池、风府,以泻经中之热,却与留而未服之桂枝汤二升,照法服之则愈。


黄元御《伤寒悬解》:风池,足少阳穴。风府,督脉穴,在项后,大椎之上。督与太阳,同行于背,而足少阳经,亦行项后,两穴常开,感伤最易。感则传之太阳,太阳中风之病,皆受自两穴。服桂枝汤,风应解矣,反烦不解者,风池、风府必有内闭之风不能散也。先刺以泄两穴之风,再服桂枝,无不愈矣。


张志聪《伤寒论集注》:太阳病者,病太阳而涉于肌腠也。故初服桂枝汤以解肌,反烦不解者,肌腠之邪而入于经脉矣。故宜先刺少阳经之风池及督脉之风府,却与桂枝汤以解太阳肌腠之邪则愈。张氏曰:”风池、风府虽非太阳穴道,仍属太阳经脉所循之部署,故刺之以解太阳之病。”


方有执《伤寒论条辨》:此乃默喻人以救服汤不如法,发汗不如经,因而生变者之微旨。读者当以意逆,斯则得之,毋徒影射可也。盖桂枝全在服法,发汗切要如经。若服不如法,汗不如经,经曰,病必不除。岂惟病不除,风愈得入而变愈剧,所以反烦。反,转也。言转加热闷也。先刺风池风府者,预为杜塞风之门路也。


吴谦《医宗金鉴》:太阳病,服桂枝汤,外证不解者,可更作服。今初服不惟不解,而反加烦,是表邪太盛。若遽与桂枝,恐更生烦热。故宜先行刺法,疏其在经邪热,然后却与桂枝,发其肌腠风邪,俾外内调和,自然汗出而解矣。


喻嘉言《尚论篇》:中风之证,凡未传变者,当从解肌,舍解肌无别法也。然服桂枝汤以解肌,而反加热闷者,乃服药时不如法也。其法维何?即啜稀热粥以助药力,不使其不及;但取周身染藜,微似有汗,不使其太过之谓也。此云服汤反烦者,必微似汗亦未得,肌窍未开,徒用药力,引动风邪,漫无出路,势必内入而生烦也。刺风池、风府,以泻风热之暴甚,后风不继,庶前风可熄,更与桂枝汤,引之外出则愈矣,可见解肌当如法也。因服桂枝生烦,竖此妙义,不可不讲,故特详其意,俾用药者知所当务焉。


钱潢《伤寒溯源集》服桂枝汤法,有一服不解而至三服者,有病重一剂不解而至二三剂者。此条乃初服桂枝汤,其邪未得即解,亦常有之事耳。曰反烦,则不止于不解,是药后转加烦闷矣。烦则风邪郁于肌表,烦闷不得发越。阳邪炽盛,充塞于太阳之经,服汤不能骤解,故用刺法以分泄之也。夫太阳之经脉四行,夹督脉而行于两旁者也。风府一穴,本督脉穴也,在项上人发际上,同身寸之一寸,在大筋宛宛中,疾言则其肉立起,言休则立下,乃督脉阳维之会,刺可入同身寸之三分而禁灸。风池二穴,本足少阳穴也,在耳后发陷中,为足少阳阳维之会,针入七分,留七呼。三穴虽非太阳本经脉穴而《气府论》云:足太阳脉气所发者七十八穴,其浮气在皮者凡五行,而风池风府三穴,皆五行中之穴也。以其为风邪出人之门户,故刺之以泄风邪之盛而杀其势也。正王启玄所谓浮气而通之,可以去热者也。刺之而邪气分泄,却仍以桂枝汤汗解之,则愈矣。此又以邪气太盛,用刺法为助以两解之也。


张锡驹《伤寒论直解》:此言太阳之病涉于肌腠而复干于经脉也。病在肌腠,宜服桂枝汤,若初服之而反烦不解者,此由肌腠而干于经脉,宜先刺风池风府以泻经中之邪,却后与桂枝汤以解肌则愈。


魏荔彤《伤寒论本义》:太阳中风之证,治或服药不如法,出汗不如经,故烦而不解者有之,亦有风邪太盛,遽难得解,反增烦者有之,恐人认此烦为已传里之躁烦,故标出为示。言不解,则太阳之证俱在,但添一烦,知非传里之烦,而仍为表未解之烦也。必先刺风池风府者,正是因肌未得解,热为风郁,故刺二穴以泄之,却仍与桂枝汤,而服药仍必如法,出汗仍必如经,表解而病即愈。


郑钦安《伤寒恒论》:此条明言解表未透,邪未遽出,故见烦;刺风池、风府穴者,泄其邪热;仍以桂枝汤,俾邪尽出无遗,故自愈。


章楠《伤寒论本旨》:初服一服,反烦不解,非药不和,是因邪盛弥漫经脉,故先刺以泄之,却与桂枝汤则愈。盖桂枝汤解肌调营卫,以中有芍药收摄,未能开泄经脉之邪,故后又有桂枝汤去芍药之法也。此教人认定风伤卫证,必用桂枝汤,不可因其变状疑惑,而改用他法,则反误矣。风池,少阳经穴,风府,督脉穴,皆在项后发际,与太阳阳维通会者也。或曰:既不能开泄经脉之邪,何不即用桂枝去芍药汤?余曰:因其自汗,营阴已伤,不得不用芍药,故另用刺法,以泄经邪也。


高学山《伤寒尚论辨似》:风池、风府,经穴中之最能藏风而得名者。此平日素有风气,伏于此穴,及外感风寒,相与固结,桂枝能解肌肉之邪,而不能搜剔穴中之隐蔽,且诸凡击而不胜,俱能使其势益张,故反烦也。刺二穴者,捣其宿病之巢穴,使之散于经络,然后可以奏解肌之绩耳。却与桂枝汤者,言脉症既对,不得为病情所眩惑而思变计也。


陈伯坛《读过伤寒论》:太阳病,受病在未得桂枝证之先也。桂枝证之邪从毛窍入,本证之邪先从风府入故也。巨阳之脉连风府,上发际一寸者是。风府左右曰风池,下发际陷中者是。在疟疾则邪入而旋出,出风府而日下一节,出入有端倪。在本证则邪入而未出,入脑空而尽于风池,出入无期候。初时第觉头项有邪,经穴无邪者,因阳浮而邪不尽浮,遂划分头项经穴之邪为各半。露其半者以有桂枝证在,掩其半者亦以有桂枝证在也。宜其初服桂枝汤一升,反桎梏标阳于两邪交迫之中。其头项上已发现之热邪,拍合在标阳之面。其经穴中未发现之热邪,拍合在标阳之底。两热有合而无开,无论已未发热反不热,证本不烦反发烦,此又排挤桂枝之一分子。岂真如欲自解者,先烦乃有汗出而解哉?实指之曰不解,则须奥不汗又不汗可知。不解而病无他变,又当易法不易方可知。独是阳不耐热故烦,极其情,不啻迁怒桂枝也。阳不遇阴亦烦,极其情,不啻迁怒本阴也。知先入之邪,已断梗足太阳下项循肩之路,一丝不续则霄壤判,桂枝从何贯彻太阳乎?如欲打通其消息,先刺风池、风府。开风府故先阖风池,针毕却以桂枝尾其后。尽一剂之长则愈耳,何以又让桂枝先行耶?岂非枉服桂枝一升耶?长沙教人用针在后服之先耳,非教人用针在初服之先也。桂枝能揭发热邪所在地,而后可刺之处无遁形。故宁使初服贻增剧之讥,而以针锋为将息。彼骇视桂枝者,未许议其后也。刺法虽奇,桂枝未为拙也,是亦变通桂枝之第七法。上条半桂合半麻,桂枝方外方。本条两桂间一刺,桂枝法外法也。


黎庇留《伤寒论崇正篇》果病经脉,何以未服桂枝汤不烦,初服而始烦乎?既烦则是桂枝汤不中与也,何以刺之以泻经中之热,更尽与桂枝汤乃愈乎?玩本文太阳病,而不标明发热之有汗、无汗,想是无汗而服桂枝汤,故一服即增内热,不烦者反烦矣。风池、风府为太阳经脉,邪盛故借二穴以泄之,如麻黄汤发汗之意。外邪已泻却与桂枝汤以调营卫,乃不犯实实之弊。假令邪干经脉,当有项背强几几之证,而无心烦之变,可知此刺为注重太阳外邪矣。


陆渊雷《伤寒论今释》太阳病,谓中风也。中风服桂枝汤,药证相对,其病当解。今不解而加烦,故曰反。此非桂枝汤之不当,乃病势重,药力轻,杯水车薪故也。太阳病,以气血上冲,有头项强痛之证,故先刺头项部之经穴,平其充血。《甲乙经》云:风池穴,在颞颥后,发际陷中,足少阳、阳维之会。风府一穴,在项发际上一寸,大筋中宛宛中,督脉、阳维之会。

古代医生无不能针刺者,故此条以刺法助药力。然不刺而但服桂枝,亦能取效,刺之则效较速而已。吉益氏荟仲景之方证,以为《类聚方》,于原文之当删及可指责者,皆方矩其外以域之。《类聚方》于此条,域“先风池风府”一,知东洞遇此证时,不用刺法矣。
以烦为服药之瞑眩,亦明其不必刺耳,然今日世俗心理,服汤反烦,必归咎于桂枝之热矣。

曹颖甫《伤寒发微》:风池穴在脑后,风府在背脊第三节下。凡风邪之中人,必从脑后及背后输入,乘其虚也,故俗称仙人只怕脑后风。太阳中风,既服桂枝汤,便当蒸发腠理之血液,泌汁而成汗,然不能直出于表,药力助血热内张,必有反烦不解之见证。所以然者,则以风邪从入之穴,抑塞而不通也。故但需刺二穴以泻之,更服桂枝汤,便当汗出而愈矣。所以然者,则以此二穴最空虚,为营分热力所不达,故初服桂枝汤而无济也。


承淡安《伤寒论新注》汤剂内服,每有见烦,或闷,或眩,或惊惕、寒战等现象,一为药不对症而起之变病,一为服药而起之“瞑眩”现象。所谓药石不“瞑眩”厥疾不寥。此种“瞑眩”症状,为正邪相争之现象。审系药症相合,不必改道易辙,如本条服桂枝汤反烦不解之烦即正邪交争之所致。苟正气得胜,即得汗出而解。其曰不解,非桂枝汤之不合法,乃正气不能克服病邪之所致。故刺风池、风府以助之使充于头项之血疏解,仍与桂枝汤解肌,则可愈矣。若医者不明“瞑眩”之理遽以其烦躁而用栀子汤去治烦,则大误矣。盖其言不解者,发热、汗出、恶风、头痛等依然如故也,桂枝汤之症状仍在也。故仍用桂枝汤,胜其病则愈。

本条之脉证、舌证:脉当为浮;舌苔当为薄白。

苏世屏《伤寒论原文真义》太阳病,桂枝证,应服桂枝汤,必无反烦之理,乃初服桂枝汤一升,反烦不解者何也?《素问·疟论》云:“卫气每日大会于风府,其腠理乃开”,今必因卫气行迟,其腠理未开,以桂枝汤之阖力,阖其外,则其腠理愈闭,卫气不能从风府而下背。卫者阳气也,阳气郁于胸中,则不烦者反烦矣,宜先刺风池,穴在耳后颞颥后脑空下发际陷中,风府穴在项后,入发际一寸,则腠理开而卫气得行,却与所余之桂枝汤二升则愈。


陈逊斋《伤寒论改正并注》:本论曰:“欲自解者,必当先烦,乃自汗出而愈”是烦者乃邪与正争而欲解也。今反烦而不解,则风邪客于脑后之经脉。桂枝汤只能解肌肉,不能人经脉,故先刺池、府两穴使经脉之邪得泄,再与桂枝汤,则病解矣。二穴为风寒出入之道,北人以毛围之,南人以帛包之,所以杜风人之路也。


朱壶山《伤寒论通注》太阳中风病,应服桂汤,煮取三升,初服一升。反心烦,而头痛发热、汗出恶风不解者,先刺风池二穴,在颞颥后发际陷中,足少阳之经穴,刺人三分,留三呼。又刺风府一穴,上发际一寸,大筋内宛宛中,督脉之经穴,刺人四分,留三呼。以此穴为太阳经过之道路,此经之邪气泄,则太阳之气通利无阻,却与桂枝汤未服之二升,如法服之则愈。“却与”二字,有审慎之意,非必与也。盖太阳与少阴相表里,初服桂枝汤,未除去肌肉之风邪,而反内合少阴热气,增加心经之烦扰,两热相合,其阳益盛,桂枝汤当然不能再与。若刺风池、风府,心烦解,而发热头痛、汗出恶风不解,是风邪仍在肌肉,未入少阴,桂枝汤始可再与。读南阳书,当于虚字注意勿认为一刺风池、风府,即与桂枝汤。东洞遇此症,不用刺法,以烦为服药后之瞑眩,而病未得除,仍可进二三服,不必瞻顾傍徨,是于“却与”二字,全不理会,未可为训。


包识生《伤寒论讲义》桂枝治表虚阳邪之方也,此为表虚阴邪之病,宜乎服桂枝汤反烦而不解也。阴邪在营份,先通其经脉以泻营份之阴邪后以桂枝治表虚,则愈矣。

此言表虚伤寒,邪在营份之治法也。夫桂枝本调营和卫之药也,按表虚伤寒之症当以双方并治之法,但以桂枝治表虚,正虽安而邪必不去也:若以麻黄治阴邪,邪纵去而正已伤矣。故先师立桂麻合剂之法以治之也。刺风池、风府乃泻其营血之意,即桂枝汤营实加攻营之药之理也。

刘绍武《刘绍武讲评伤寒杂病论》非此证不能用此方,非此方不能治此证。服桂枝汤不解反烦,知本证非桂枝汤证,刺风池、风府后烦症得除,却与桂枝汤则愈,证明本证为一合证合证必合治。

归类:本条为桂枝汤证兼刺风池、风府证。


胡希恕《胡希恕讲伤寒杂病论》:桂枝汤证,不会烦得太厉害,服桂枝汤后,汗出身和而不烦。本条服用桂枝汤却有相反的症状出现,不但病情未愈,反烦不解,这种情况是不常见的。这不是桂枝汤的问题,而是邪盛气滞的结果,病邪在肌肉一层,病情偏实,故而药力受阻,此时针灸可以辅助治疗,先刺风池、风府,再与桂枝汤,即可痊愈。


陈慎吾《伤寒论讲义》太阳病初服桂枝汤,一服反烦不解者,是未服汤时无烦。今服第一服反见烦,盖病重药轻,药力不足以助正气驱邪离去,故烦。正气既不伸,其病当然不解。桂枝汤证是上冲证,桂枝证之重证上冲亦必甚剧,头部充血甚药力不易达到,必须刺其充血部位后再服桂枝汤,尽其二服,药力借此到达则愈。

烦是自觉证,因内热郁闭,正气不伸邪但动摇不去。夫医家必须胆识兼备,固执成见者不可,见异思迁尤不可。夫用药后病势反加,在药轻病重时往往见之。医家病家遇此皆必认为误药,此时当详察见证,勿怯勿躁,苟前药不误,加重用之,指时可愈。偶一犹疑,变方易服,不愈再变,愈趋愈远,辗转不治,因此致败者比比皆是。所谓误人多方,成功一路,可不慎诸。

倪海厦《人纪-伤寒论》如果太阳病,开桂枝汤吃,没好,结果病人反成烦躁,先刺风池、风府,再给桂枝汤就好了。为什么会烦躁?因为病人本身就是虚的,虚在心脏,吃了桂枝汤之后,桂枝是发表的,结果发表的力量不够,就停在这地方,头是诸阳之会,所有的阳都会在头部,身上所有的阳气、动能出来的时候、一定先给头部,到头部之后,才会灌到四肢上去,到头部的力量不够,就停在胸口,扎风池、风府,就是通关活络,让它能通上去、让桂枝汤能发表。

汤剂内服,每见有烦、或闷、或眩、或惊惕、寒战等现象,有两种情形:一、为药不对症而引起之变病。二、为服药而起之瞑眩现象。所谓药石不瞑眩,厥疾不瘳,此种瞑眩症状,为正邪相争之现象,药证相合。所以如果处方开得好,药吃下去,头不瞑眩,病不会好的,感冒,吃完药,胃气大多在白天恢复,如果是阴证,病人瞑眩的时候,大多在晚上半夜的时候,半夜胃气恢复,瞑眩就像针灸引起的晕针,这种状况出现时,表示一次就好了。

吕英《伤寒一元解》

1.临床中邪热炽盛之表证用针药配合取效快。理法方药穴遵循的是同一个中医思维。

2.依开阖枢之理,太阳经循身之后,风池、风府虽非太阳经之穴位,但位于太阳经脉所循之部。风池穴乃手足少阳脉之会,刺之借少阳枢转之力打开关口之道;风府穴乃督脉、阳维二经之会,刺之以泄热,削弱太阳经风邪壅盛之病势。

3.初服药没有达到汗出、热退、脉静、身凉,反烦说明太阳经、肌中邪热壅滞之势盛,即先借针刺关口打开经络之气结,疏通道路,助桂枝汤解表祛邪外出。即《黄帝内经》“表里刺之,饮之服汤”。


刘渡舟《伤寒论诠解》本条论述病重药轻时,针药并用之治法。太阳中风,本当用桂枝汤。服第一次药,啜粥,温覆取汗。若不汗出,风邪不解,当依前法服第二次药。今服第一次药后,不仅未见汗出病减,反而出现了烦热更重的症状。烦者,热也。”反烦不解”,即反而热势更重。既属太阳中风,桂枝汤本为正治之方,为什么用药后病势反重了呢?这是因为在经之风邪壅盛,而桂枝汤的药力较轻,用药后不仅没有发出汗,反而增加了风邪的势力。这种情况就不能再照原法给药,而应在服药之前,先针刺风池穴与风府穴。此二穴对疏通经脉,发散风邪而有卓效,刺之可开太阳经气之闭塞,泄太阳经中之风邪,以削弱在经邪气的势力。然后再服桂枝汤,啜粥、温覆取汗。本条提出的针药并用之法,可谓法中之法,这对后世治疗疾病采用多种疗法联合使用开辟了途径。

本条论药后不汗出,而下条接述药后大汗出,对比启迪,耐人寻味。

陈亦人《伤寒论译释》太阳中风证,服桂枝汤,是正确的治法,照理应当得微汗而解。可是刚服药一次,反而出现心烦不安,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药不对证,病情发生内传化热的变化;一是表邪较盛,药力不够,正气驱邪之力不足,正邪相争而致烦。如属前者,必须立即更改药方,桂枝汤绝对不可续服;如属后者,则应采用针刺方法,先刺项后的风池、风府穴位,以泄经脉郁遏之邪,然后再续服桂枝汤,即可向愈。两种病机截然相反,万一诊断错误,则后果非常严重,决不可掉以轻心。所以在辨证时必须掌握以下几点。一是桂枝证仍在,所谓不解者,是指表证未解也。二是只增一烦,别无其他热证。如果误认心烦为热,而改用清热方药,同样是错误的。从本条先用刺法来看,针刺确实可补汤药的不足,于此也可见仲景不但是博采众方,而且是博采各种治疗方法。前面已有针足阳明,使经不传的方法,此条更是开针与药并用的先河,这样的治疗思想,也应当积极发扬。

初服桂枝汤,何以会反烦?方氏认为是服不如法,汗不如经;徐灵胎认为风邪太甚,不仅在卫而在经;陈氏认为桂枝汤不能治经脉之病。不难看出,方氏着眼于服法,徐氏着眼于邪处部位,陈氏着眼于方剂作用的短处,都有可能,合参更好。怎样辨证?魏氏明确指出“言不解,太阳表证俱在,但添一烦”,深得要领,极有启发帮助。关于刺风池、风府的作用如何?注家的分歧较大,方氏认为“预为杜塞风之门路也”。柯氏认为“疏通来路,以出其邪”。陈氏认为泻经中之热。徐氏认为刺之以泄经气。看来方氏之说比较牵强,柯、陈、徐等的意见比较相近,但陈氏泻经中之热的说法,尚嫌不够确切,本证心烦并非因为邪热,如果属热,怎么能续服桂枝汤。

李克绍《伤寒论讲义》桂枝汤的服法,是一剂分三次服,如果服第一次药后,不但中风证不解,反而觉得发烦的,这不是药不对证,是因为风邪阻于太阳之要路,药力运行受到阻碍,不能达到解外的目的,反郁聚于里,故发烦。此时可刺风池、风府二穴,使经络疏通,再续服桂枝汤,药力得以运行,即汗出而愈。


郝万山《伤寒论讲稿》太阳病,桂枝汤证,服桂枝汤本为正确的治法,按要求服第一次桂枝汤后不仅未见汗出病减,反而又出现烦热不解的现象。这是什么原因呢?这可能属于太阳之邪过盛,服药后,药力不足以驱邪外出,反而激惹了邪气的势力,因此导致了烦热不解。这种病重药轻的激惹现象,不独服中药会出现,服用西药时也会出现。比如在服用祛蛔药物的时候,药量不足,也常常会导致大量蛔虫上蹿下跳,引发胆道蛔虫症或者蛔虫团性肠梗阻。对于服用桂枝汤后所出现的激惹现象,仲景采用的处理方法是针药并用。

先刺风池、风府,一则可以疏通太阳经气和后项部的气血,从而达到调动正气的效果,一则可以泄太阳经脉中和后项部的风邪,等到经气通邪气稍泄,然后再服桂枝汤如法取汗,表邪就容易解除了。这种针药并用的方法,可以提高临床疗效,值得学习和借鉴。上述条文提示,仲景在“太阳病篇”将桂枝汤用于治疗的病证有:太阳中风表虚证;凡是太阳病只要见到头痛、发热、汗出、恶风寒者;太阳病兼轻度里虚者;太阳病汗下后正气受挫表证仍在者;太阳病兼里实需先解表者;非外邪所至之营卫失和者。在用桂枝汤的过程中,如果出现病重药轻而见烦热不解的,可以采取针、药并用的方法。


姜建国《伤寒论讲稿》:本条补充论述初服桂枝汤出现反烦不解的处理方法。太阳中风证服桂枝汤,是正确的治法,按正常情况应该是汗出而解。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有特殊的情况,就像本条所说的第一次服桂枝汤后,不仅症状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出现了心烦。这就需要认真地辨析其中的病机变化,如果是服药以后,只是增加了心烦,而没有出现其他热症,这就说明心烦并不是邪气内陷所导致的,而是表邪比较重,郁于太阳的经络,使得药力得不到发挥的缘故。仲师提示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先刺风池、风府穴,目的是疏通经络,一旦经络疏通后,这时再服桂枝汤的话,就可以使药力畅达,从而顺利地起到解肌祛邪的作用。


肖相如《伤寒论讲义》本条指出太阳病中风证邪气较重时,当针药并用的治法。太阳病初服用桂枝汤后,应该汗出而诸症解除,但如今病人服药后“反烦不解”似乎药证不符,或发生了传变,如第4条“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以及第26条“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但从原文可知,服药后虽然桂枝汤本来应该有的头痛、发热等症并没有解除,但也没有其他表现,特别是阳明病的表现,可见疾病未发生传变,病仍在太阳,服用桂枝汤并没有错误。究其机理,应该是病重药轻的缘故,可能桂枝汤发汗之力轻,不能一鼓驱邪外出,反而使正邪相争更加激烈。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仲景提出了针药合用的方法,先针刺风池、风府,以疏通经络,再用桂枝汤祛邪。需要指出的是,风池、风府均为治疗外感病的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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