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编著:李树江 米山,也叫米家山,位于景泰县城东南。寿鹿山向东延伸,呈现一豁口,豁口东即马场山,在景泰县之南,距县城16.5千米,海拔2056.8米。(1978年景泰在此山顶修建电视差转台),东连米家山,距县城约24.7公里,主峰海拔2304米,向东一直延伸到黄河西岸。《甘肃省通志》载:“米哈山,在兰(兰州)北二百余里,即大小松山,番人谓肉为米,言此山多禽兽,可资肉食也”。米家山是米哈山语讹传,简称米家山,山上有片状地柏灌木分布。旧时有天然林分布。东西长20公里。寿鹿山延伸的豁口处是大水碜,大水碜之东为马场山,马场山与米家山相接处,大牛粪湾、赵家岘、石峡、沈庄、红庄、马家窑、碳沟口、周家窑、芦家窑、付家岘、倒洪沟、长滩、以上地点均在米家山之北坡。米家山之南坡属中泉乡,从西向东分布着罗家圈、车路沟、宽皮胎浪、吴家窑、毛茨岘沟、郭家窑、尚家窑、朱家窑、岘台子。米家山,也叫母家山,米哈山,地处景泰县城东南25公里,海拔2304米,东西长20公里,南北15公里,若一巨龙横卧在景泰之南,将芦阳与中泉分隔两边,龙尾摆在赵家砚与马场山相连,龙头靠在黄河边,与靖远哈思山隔河相望。山北至阳屲山一带四亿年前出现了镰蕨、鳞木等蕨类等陆上植物,显示生命发源之始。最近发现新石器时代遗物陶罐。沧海桑田,历史变迁,延至殷商之季周与商战于陇陕,争夺天下,纣王将母安置米家山,“封膜昼于河水之阳,以为殷人主”,因名“母家山”。后来周室第五代王周穆王西征犬戎,乘坐八匹骏马架的车,日行千里,来到米家山,米家山河宗氏部落首领柏氏向他报告了米家山一带情况。周穆王在米家山东侧砚台山祭新帝乙,遗址尚存,还在黄河石林(燕然之山)渡口和靖远大峁槐山举行两次“大朝”典礼,并祭河神。历史进入春秋、战国之际,诸侯相争,天下大乱。西戎、羌、月氏、匈奴先后居住米家山。西汉武帝雄才大略,国力强盛,派张骞出使西域,路经景泰,被须卜王捕于景泰。为攻打匈奴,开拓西域,骠骑将军霍去病率万骑征西,大军驻平川北武当,派数百人过河探路,被匈奴骑兵追到米家山,霍去病部队伐木渡河,将木料运至北武当,北武当为纪念霍去病征西有功,用米家山之木料修庙以纪念。2018年周窑周文华等在沙河扩地植树,西边半梁上发现墓葬群,有砖头、人骨,经县文物局、博物馆同志进一步挖掘考证,确认是汉墓,说明大汉时期米家山居住人数不少,汉墓群证明这里有人居住。东晋时,大夏赫连勃勃凿凌埋车阻拦南凉秃发傉檀于阳武下峡,秃发傉檀兵败逃至米家山,收罗败兵从石峡翻过返回永登阳枝。大唐王朝衰败时,吐蕃占据河西80余年,为供应吐蕃贵族食肉,派人去米家山猎取岩羊、黄羊等野物,因叫米家山为米哈山。宋代,大将狄青在皋兰、榆中驻军,建一条城,在狄家台建粮仓,而在马场山、米家山一带养马,供征战骑兵补充。穆桂英征西抗辽,焦赞、孟良驻军米家山,周家窑东侧有一焦赞梁,世代相传,焦赞孟良打赌烧了米家山松树。宋辽、夏对峙,一度西夏占领河西,米家山也为党项人居住的地方。大明时期,由于北边防线从靖远永新南移至令居(在永登),河套及景泰大片土地成了鞑靼、瓦剌的牧场,蒙元后遗鞑靼、瓦剌也将米家山当做最好的放牧之地,直至明万历年间,三边总督李汶发动松山大战,将鞑靼、瓦剌赶到河套以北,景泰地区成为明王朝管辖之地,为维护边防,在汉长城的基础上修明长城,并筑正路、永泰、宽沟、红水、芦塘、小芦塘各城堡,移民实边,从明朝末至清前期,景泰地区人口大增,各城堡附近可耕地有限,一些人便转向米家山。米家山脚下,米家山顶南北土层深厚,土壤肥沃,只要每年雨水好,各种农作物如油菜、荞麦、豆类、洋芋、萝卜都适应。而且山梁土层厚,便于打窑洞居住,给穷苦人生活给予很大方便。周窑周姓人原是明万历年间为十八户兵户来响水,后部分迁芦塘,他们的先祖在修筑芦塘城时担任过领工,居住芦塘好几辈人,人口繁衍增长很快,有一支(即周文华,周文清先祖)在周孟熊兄弟带领下迁居米家山脚下周家窑,时在清乾隆年间,初期挖窑洞居住,开垦山地,后建房屋,到解放时,人口发展到上千人,后来逐渐迁景泰各地。张有清今年近80岁,张湾湾人,据他讲他们张家先祖原在条城,清嘉庆三年移居米山脚下,与周窑人为邻,住窑洞,开山地,后来又有两姓张姓人也居张湾湾,一姓是张存仁家,一姓是张风山家。沈庄,最先到此居住的是张振兴的先祖,张姓先祖原为陕西富平人,张氏一世祖于清末迁条城,二世祖从条城迁沈庄,先居张家窑,挖窑安家,修渠引水,平田整地。清乾隆年间,沈姓先祖于乾隆年间移居沈庄,沈姓先祖原为宁夏固原人,万历年间迁居芦塘,世代繁衍,人口增多,有一支(即沈森林、沈涌林先祖)于乾隆时迁居沈庄,由于沈姓人增多,故名沈庄。涝坝岘孙姓,先祖也是宁夏固原人,明万历年间居芦塘城,自息八代,清时,三世、五世为把总,四世为提标经制,孙氏三代为军政官员,军工卓著,积蓄丰厚。大清嘉庆年间五世孙熺在红庄一带购置田产,挖水修渠,修筑大涝坝一处,定居涝坝边山坡上,因名涝坝岘。孙熺于嘉庆十四年修订族谱,并绘注红庄地图,大涝坝渠系示意图一幅标明当时(清嘉庆时)红一带有沈庄、马家窑、罗大滩、西滩、碱滩等地域,红庄一带有地权人家有左姓、马姓、吕姓、罗姓、陶姓、郭姓、焦姓、李姓、安姓人家,而且均有居房堡子。碾轱辘屲最早居住应是罗姓人,即罗林先祖,罗氏先祖原居老龙湾,清乾隆时迁居罗大滩,耕种几辈人,后迁红庄,罗林先祖居屲傍,后有赵姓人从吊沟迁来,王姓人(王鹏先祖)从芦阳迁来,屲傍窄小,逐渐移居碾轱辘屲,据传碾轱辘屲大梁前摆放着一个碾轱辘,是何人留下的,谁也说不上,因有碾轱辘存在很久,故名碾轱辘屲。红庄,地处红庄最北,最早来居住的是罗姓人家,即从罗大滩迁来,一户去屲旁,一户留红庄,是罗点奎先祖,后来沈森林先祖从沈庄迁来,共同开发红庄,逐渐发展扩大,先后有段姓、刘姓人迁来共同居住发展。在红庄东面的罗大滩,还有芦阳吴家窑,主人叫吴海山,几代人在那里压砂耕种,我的同学吴瑞英,今年 81岁,她小时在那里劳动过。还有一家韦苍仁家,芦阳东关人,也在罗大滩耕作,他们经常来红庄取水,人们都知道。离红庄不远的焦家梁,是芦阳焦家人最早开垦的地方,那里土壤好,十里砂河的西瓜出名,大多产于此地。民国时芦阳西门有一赵家,即赵世珣的先祖,祖孙三代在那里铺砂压地,养活了几代人,发了家,解放时被划为富农。西滩靠近米山,芦阳一家,主人叫沈科代,砂地很多,再上就是康家圈,响水康家在那里开发,育养了几代人。随着时代前进,生产工具改进,人们不满足在山下开发,逐渐向山顶进军开发。吊沟来家,就是来跃勇的先祖,上到羊山圈一带开垦耕种,响水卢家人上到山顶卢家窑耕种,收获很大,(就是卢昌文的先祖),康兴银的祖先一部在康家圈,一部上到山顶在康家奓开垦发展,也是耕作几代人。李文化是响水东风人,今年85岁,据他讲他们的祖先很早上三道岭一带耕作,民国时下山到大塘一带耕作。米山之北还有一个地方叫赵家岘,是米家山西边始起之地,与马场山的衔接处,这里居住赵姓人家,即赵天礼的先祖,先住窑洞,后建很多房子,也有拔檐上房,后来他们都迁芳草居住,离赵家岘不远处,是上下土塘,是俞家人开垦耕种的地方。米家山北居住的人很多,解放初这里成立了一个米山乡,包括周窑、沈庄、红庄、涝坝岘、碾轱辘屲。后来划归芦阳乡,公社化时叫红光大队,现叫红光村。米家山南属中泉乡管辖,当人们不断开发山北时,山南也没有闲着,山南山顶地势平缓,土头更厚,利于打窑洞,也利于耕种,金坪、周家奓、胡麻水、常窑人争先恐后向米家山进攻,山顶有化家岭,(三塘化家先人开辟)。朱家窑为常生朱来基先祖开垦,据他讲他太爷时就在那里开垦,开垦有上千亩耕地,养牛、养羊很多。还有吴家窑、万家窑、芮家窑子,都是胡麻水人,据卢鹏安讲,他的祖先先居响水、芦阳,后迁胡麻水,太爷时就上米家山老虎岘一带开发,开垦土地300多亩,养牛、养羊,在那里生活了六七代人。周家奓,周致义生在米家山,他家很早就在山顶开发,靠近化家岭。周致义熟悉米家山的山山水水,他所知的情况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详细记述。米家山是丝绸故道必经之地,山南山北都通丝绸之路,山北从索桥、小口过黄河沿山北西行经寺滩、三眼井达古浪河西。山南从老龙湾过河,经常窑、胡麻水、中泉、喜泉,过寺滩可达河西、兰州。从胡麻水登上米家山,过猴儿牙查,有一条翻越米山的近道,过周窑,沿米山北路通河西。米山也是条军事要道,1936年西路军从虎豹口渡过黄河,执行宁夏战役计划,马家军设河防线堵截,被西路军攻破。国民党马进昌团为步兵,从尾泉败下阵来,跑到车路沟,后去一条山防守,被西路军围困全兴张堡子。西路军三十军一部,接到总部命令,要很快去五佛占领黄河渡口,在村民沈福泰带领下,马不停蹄从车路沟翻过米山,从盘坡爬下来,经石峡,过沈庄、红庄,经响水赶往五佛,占领车木峡、沿寺、西源各渡口,阻断靖远国民党李贵清部渡河追击红军的企图。1949年8月26日,兰州解放,19兵团63军188师263团水陆两路经过景泰,到达赵家水,通知景泰学生团前去迎接带路,学生团王庆云、王彤云骑马从脑泉接上解放军,行军车路沟,从盘坡石峡到沈庄,那时我上小学,当时因躲避马家队伍,学校放假,我们在大沙河边迎接解放军,解放军在沈庄、碱滩起火做饭,我爷爷带我在家护院,解放军都是年轻人,自带大铁锅,在我家门前土梁上挖灶架锅做饭,两个解放军问我爷爷谁家有猪,我爷爷告诉家家都有,我带解放军去各家检查,解放军先看猪头上有无火烧过的结块,若有就摆手不要,解放军挑了两个半大猪,当时就杀了,在我家伙房将猪肉剁成小块,放在锅里煮熟,另一大锅做熟面条,调在一起,解放军来一批,吃一批,吃过就走,天下着小雨,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记得在沈文勇家还架了天线,实际上是架无线电设施,那时我们不知,解放军在那里与部队联系,准备下一步行动方案。阳屲山在米家山东段周家窑一带。《甘肃省志》首卷载:“距今四亿年左右,今静宁永安堡,景泰小营盘水,阳屲山(米家山)一带出现了镰蕨、鳞木等类,祁连山一带亦有低矮植被覆盖。”按地球发展史4亿年左右为形成原始生命的古生代,古生代开始于5.7亿年前,结束于2.3亿年前。古生代有六个纪:即寒武纪、奥陶纪、至尚纪、泥盆纪、石炭纪、二叠纪。古植物在古生代早期以海藻类为主,到至上纪末期,后生物开始登上陆地,泥盆纪以裸蕨植物为主,石炭纪和二叠纪时类植物特别繁盛,形成茂密的森林。4亿年左右景泰阳屲山小营盘水出现蕨类陆上植物,是生命发源地之一。2018年8月份,周家窑周文华等人组织在周窑梁背后洼挖水池时,挖掘机挖出一处远古墓葬,有人骨,周文华收集,准备收藏,但被土埋再未找到,据他讲人骨均很短,像小娃娃骨骼,有一陶罐被保存完好,据博物馆馆长寇宗栋2018年9月25日认定为新石器遗物,遗物现存于景泰县博物馆。我国著名考古学家,龙门石窟研究院名誉院长,华夏石刻艺术发展研究员顾问温玉成教授讲述:《穆天子传》所述“封膜昼于河水之阳,以为殷人主”,是河宗氏的部落临时首领柏夭向周穆王呈述的内容。“膜昼”即“纣母”,应为殷纣王的母亲,帝乙的王后,曾在景泰黄河之滨生活过,因而将这里叫母家山,后人叫成米家山。殷纣王之父帝乙,是商后期十一个帝王,他的王后是般纣王的母亲,生活在公元前1101年前后,殷纣王是商朝最后一个帝王,被武王打败灭国,当在公元前1075年。周穆王是周朝第五代帝王,他为了征服西部部落,乘坐八匹骏马的车,日行千里,约于公元前900年来到黄河之滨,当时景泰靖远黄河两岸生活着河宗氏部落,部落巫师兼临时首领名叫柏夭,他向周穆王报告了殷纣王的母亲,帝乙王后曾是这里的主人,她生活的地区叫母家山以后的人们叫成米家山,周穆王在米家山东段砚台山,般纣王之父帝乙在此活动过,帝乙名羡,因此将此山叫羡台山,当地人后来叫成岘台山,周穆王在此祭祈过帝乙,尚有遗址。周穆王还在黄河石林(燕然之山)渡口和靖远的大峁槐山举行过两次“大朝”典礼,并在黄河石林渡口祭祀河神。周朝的天下是从商纣夺来的,周穆王在此追思殷纣王的父亲、母亲在这一带的活动,表示纪念,之后周穆王率人马向昆仑山进发。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代君王,姓姬,名满,史称穆天子。周穆王五十岁继位,周势力强大,周穆王致力向四方发展,公元前十世纪,西征西北地区不向周王朝纳贡的戎狄。周穆王西征西戎一部犬戎,利用秦人祖先造父,他是一名有名的奴手,驾着八匹追风的骏马,带着部队,一日可行千里。周穆王从河南洛阳出发,越过漳水,继续西行,翻过雁门关,西到河套地区,在南下到黄河中下游,在靖远与景泰地段索桥于小口渡过黄河,进入景泰地区。当时这里游牧着戎羌少数民族,有一个部落叫河宗氏,首领叫柏夭,柏夭向周穆王介绍了黄河石林、松山、寿鹿山一带居民及风情,并对周穆王说了许多赞扬的话,周穆王在黄河石林一带米家山东段的岘台山。找到了《穆天子传》所述:封膜昼于河水之阳,以为殷人主。“膜昼”即“母纣”,为殷纣王的母亲,帝乙的王后,故景泰黄河之滨有母家山(后人叫米家山),周穆王在燕然之山(黄河石林)于靖远大峁槐山举行了两次“大朝”。当地戎羌、鹿人(寿鹿山养鹿人)都来参加。并在黄河石林渡口祭祀了河神。周穆王在柏夭引导下巡视了寿鹿山,并进行了短期围猎活动。同时补充了粮草,10多天后便向祁连山西进,通过河西走廊,直达昆仑山。瞻仰皇帝宫殿,又登上春山(帕米尔),一边派人采玉,一边游览。后来驾车到天山瑶池与西王母相会,西王母在招待宴上唱到:“白云在天,山陵阎出。道里悠远,山川之间。将子无死,尚能复来。”周穆王答之:“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昆仑之游十分尽兴,周穆王乐而忘归。但周王室有事、派人送来催返信函,周穆王带了西王母赠送的玉器等物驾车东归。西王母派人直送到寿鹿山,在寿鹿山做了短暂休息,返回中原,西王母送行人返回天山。公元前 121年,汉武帝派骠骑将军霍去病攻打匈奴,汉武帝给他五万军马,霍去病怕路途遥远人多费用大,只挑了一万精兵,人人骑马,霍去病到了平川北武当山安营扎寨,准备渡河坝,亲率数百骑兵过河侦探,探清河西道路,集中到米家山,准备返回,这时匈奴骑兵发现了,派大兵追来,霍去病急中生智,命部下每人砍一颗松树(当时米家山长着满山松树,有的有碗口粗,也有更大一些的)带到河边用绳子连在一起,搭成排子,连人带马过了黄河,拆了木料,运至武当山,匈奴兵赶到,无法追赶,也去米家山砍松树,松树怕人再砍,向寿鹿山移走,一颗也找不见,匈奴人只好隔河而望。后来霍去病准备好渡河器械,乘匈奴不备,一万骑兵从索桥,五佛渡过黄河,向西进军。2018年7月14日我与周文清、马卫、李积德去周家窑,在谈话中周文华介绍说他们在劈山植树时,在周窑对面山坡中有青砖掉下,有几个年轻人还探明有古代遗物,后来周文楷领着我们去看现场,发现几处有青砖,有的破碎,回来后将情况报告文物局祁局长,7月11日文物局祁局长、高副局长、李主任、博物馆寇宗栋馆长一同又去周窑勘探,经文物局同志考证,挖出一个墓穴,用青砖围成,并捡回一整块青砖,离此穴三百米处又一墓穴,内藏人骨,据文物局几位同志考证,应为汉墓,详细情况待他们进一步考证,汉墓的发现,说明远在汉代米山就有人居住,发现汉墓就是最好的证明。根据群众向红光村书记张天谋反映,马家窑一个壕内有古代陶罐遗物,被人打破,为此他专门去那里观察,确实有陶罐小片,他将这个情况讲给我,我向文物局、博物馆报告了这一信息。2018年11月3日。星期六,天冒着小雪,文物局祁局长、博物馆寇宗栋馆长、原文化馆焦馆长与我一同去沈家庄,在张天谋书记带领下到了马家窑,马家窑地处沈庄西南二公里处,在半山脚下,天冒着大雪,车子开到马家窑一个平地上,无路可走,我们冒着大雪步行约四五百米,在一个山沟的深壕处见到了陶罐碎片,看来是一个较大的陶罐,被人打碎,我们将陶片收集到一起,约二十来块,据博物馆寇馆长讲,像是汉代遗物,在大雪中观察了马家窑一带情况,这里有耕地,也有人居住过的窑洞,羊圈痕迹明显存在,向下走还有一处庙的遗址,多年的榆树还在顽强的生长,这里古代居住过人类。东晋时赫连勃勃败南凉秃发傉檀在米家山与哈思山间阳武下峡秃发傉檀逃往米家山东晋义熙三年(407年),匈奴族铁弗部刘勃勃称大夏王,(为十六国之一)脱离后秦(首领羌族,占陕、甘、河南一带,建都陕西富平,十六国之一)管辖,后改姓赫连,叫赫连勃勃,占据陕西北部、内蒙一带,建都陕西横山,他不甘心在北方,要向关中发展,首先攻破鲜卑首领薛千等三个部落,又进攻后秦三城以北几个边塞,斩杀后秦将领杨丕、姚石生等。他的部下劝他先巩固根基,驻守高平一带(固原),发展壮大,赫连勃勃不赞成,对部下说:“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的宏伟大业才不过刚刚开始,士众未多。姚兴后秦皇帝,有作为,亦一时之雄,诸将用命,关中未可图也。我今专固一城彼必并立于我,众非其敌,之可立待。不如以骁骑风驰,出其不意,救前则击后,救后则击前。使彼疲于奔命,我则游食自若。不及十年,岭北、河东尽为我有。待兴既死,嗣子暗弱,待取长安,在吾计中矣。”(《资治通鉴》中册1021页)“勃勃求婚于秃发傉檀(南凉皇帝,十六国之一,河西鲜卑酋长秃发孤占金城(今甘肃皋兰西北)自称西平王,传至秃发傉檀(史称南凉),傉檀不许。十一月,勃勃率骑二万击傉檀,至于支阳(永登县南)杀伤三万余人,驱掠二万七千余口、牛羊数十万面还。傉檀率众追之,焦朗曰:“勃勃天资雄健,御军严整,未可轻也。不如从媪围北渡,趣万斛堆(靖远永新论古村)阻水结营,扼其咽喉,百战百胜之术也。”傉檀将贺连怒曰:“勃勃败亡之余,乌合之众,奈何避之,示之以弱!宜急追之!”傉檀从之。勃勃于阳武下峡凿凌埋车以塞路,勤兵逆击傉檀,大破之,追奔八十余里,杀伤不计,名臣勇将死者什六七,傉檀与数骑奔南山,以为追骑所得,勃勃积尸而封之,号曰骨髅台。勃勃又败秦将张佛生于青石原,俘斩五千余人。”赫连勃勃打败秃发傉檀在阳武下峡,阳武下峡在什么地方?兰大地理学教授魏晋贤在《甘肃省沿革地理论稿》18页中说:“杨武下峡就在红山峡索桥所在的地方”,而红山峡位置,《中华人民共和国地名词典》(甘肃省)359页红山峡条说:“红山峡,黄河上游峡谷。在白银市平川区与靖远、景泰县交界处。南起靖远盆地北端山黄沙湾,北至五佛寺盆地南端车木峡口。峡谷呈东南——西北向,长90 公里,为黄河上最长之峡谷,分南北两段,南峡从野马滩到枣茨滩,长20公里……北峡从常生窑至小吊坡,长 29公里……峡谷两岸高出水面60-80米,河谷宽 280-300米……”上述记述说明,红山峡分南北两段,中间还有平地,索桥正位于常生窑到小吊坡之间的峡谷中,也就是红山峡的北段,也可以说是红山峡下峡。因此,索桥所在的红山峡当是阳武下峡。从地图上明显看出阳武下峡是在米家山与哈思山之间,东为哈思山,西为米家山。当年赫连勃勃在永登打败秃发傉檀,返回到阳武下峡,知有追兵赶来,便在阳武下峡一带,也即索桥上面小口一带河面,冬天已结冰,便凿凌埋车,设下埋伏,同时将部队隐藏在索桥米山一带,一旦秃发傉檀兵到,过河受阻,赫连勃勃从两面围攻,打败秃发傉檀,秃氏军损失极大,“杀伤万计,名臣勇将死者六七,傉檀与数骑奔南山”。“傉檀与数骑奔南山”,有人说南山是寿鹿山,根据当时实际情况,南山应是米家山,不会是寿鹿山,从地图中看出,米家山正在索桥、阳武之南,而寿鹿山应在索桥之西面,方位是不对的。再者秃发傉檀失败后,身边只剩数骑,不敢向寿鹿山方向逃跑,这是因为,赫连勃勃在永登支阳打败秃发傉檀撤军返回,从永登南部支阳西北行,经平城(永登坪城乡)松山驿(天祝松山驿)过景泰宽沟、寺滩、芦阳到索桥,在靠近索桥的芦阳、寺滩都有伏兵,秃氏军队追来时,他们并不阻拦,待到阳武下峡战事发生时,他们便从后攻击,赫连惯用“救前则击后,救后则击前”的战法。埋伏在芦阳、寺滩锁罕堡的赫氏部队,不可能一下撤回,秃氏知有伏兵,因而不敢从寿鹿山一路逃走,若去,一定被俘虏,所以只有向没有伏兵的米家山逃跑,到了米家山,收罗余部,从石峡翻过米家山,向永登方向前进。从“追奔八十余里……傉檀与数骑奔南山”看,从索桥黄河边,向南到米家山恰好是八十余里,从索桥出发顺河边是无法前进的,有的地方河岸陡峭,无法通行,只有从索桥西行,到达芦阳附近,避过赫氏伏兵,向南行,这一段约40里,从芦阳到米山,也有40里,正好是80余里。而从索桥向寿鹿山就不止80里,起码超过百里,所以从追奔里数看,到米山是合乎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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