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旅行,总有人问露营是否安全,其实我们的营地大多数是白人投资经营,按接待欧美游客标准设计的,24小时安保管理。比如我们在红沙漠附近的这个营地,周围就拉了低矮的铁丝网,大型动物是进不来的,当然,小动物可以畅行无阻,所以晚上宿营时是要把所有的东西放进帐篷的。 这天晚上就有团友忘了探险导游的提醒,没把鞋子放进帐篷内,结果早上起来发现鞋子被小动物咬得千疮百孔报废了。这就叫“不听导游言,吃亏在眼前”。
我曾在北半球的台湾、广东、广西和云南到过北回归线标志塔,穿越了北回归线,今天我来到了南半球的标志牌前,又穿越了南回归线。
穿越南回归线向北,我们来到鲸湾,亦称沃尔维斯湾。鲸湾在十五世纪时被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发现,这片天然的良港以独特的地理位置及资源优势,成为各国争夺的战略要地。德国殖民时代结束后,这里还一直被南非盘踞着,1990年纳米比亚宣布独立后,南非依然不放手,这里成为南非的飞地,直到 1994年才正式回归纳米比亚版图。 如今的鲸湾是纳米比亚第二大城市,也是纳米比亚最大的深水海港,同时还是当地的渔业和旅游中心,由中国港湾承建的新集装箱码头建造在填海而成的40公顷土地上。 这里青草如茵,绿树成荫,成群的海鸥鸣叫着盘旋在上空,临水的小道一尘不染,水边的长椅上人们安静地休憩观鸟,欧式的建筑典雅漂亮,一股带有欧洲遗风的休闲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恍若来到了欧洲的小镇。 鲸湾的泻湖是火烈鸟的天堂,这里是南部非洲最大的火烈鸟栖息地。火烈鸟因羽毛为红色,远远看去,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而得名。但红色并不是火烈鸟本来的羽色,火烈鸟出生时是白色或灰色的,因为其食用的藻类和浮游生物中含有大量的虾青素,从而使原本洁白的羽毛渐渐透射出红色,要三年的时间才会出现成熟的红色,红色越鲜艳则火烈鸟的体格越健壮。 成千上万只火烈鸟聚集在泻湖的浅水中,密密麻麻一片,尤为壮观。它们有的埋头觅食,有的引吭高歌,有的自梳羽毛,有的交颈而眠,有的悠闲漫步,有的振翅低飞,远远望去,长腿如林,水面如镜,映出它们优雅的身影。 羽色艳丽的火烈鸟,伫立在水中,已然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它们宛如红妆的芭蕾舞者,在泻湖的舞台上,或独舞、或群舞,演绎着一场场精彩绝伦的演出。优美的舞姿,深深地迷住了我们。 从来没有近距离地见过这么多的火烈鸟,为了拍摄这群可爱的小精灵,我蹑手蹑脚,不敢出声,因为火烈鸟性情温和,胆小而机警,一旦感觉到有人靠近或者声音太大它们就会转头离开。
从鲸湾沿海岸线驱车30多公里,我们便来到了纳米比亚的海滨度假胜地斯瓦科普蒙德,这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冰冷的大西洋与火热的纳米布在这里相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们也在这里迎来了新领队琳达,结束了我们2号车没有领队的尴尬局面。 斯瓦科普蒙德是全球极限运动中心,乘船出海是必修课。可惜天公不作美,隔日我们出海时飘着毛毛细雨,四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能见度太低。
这方舞台是你方唱罢他登场。黝黑肥胖的海豹还没表演完,雪白苗条的鹈鹕就急不可耐地登台了,它们美丽高雅,仪态万方,那模样看上去傲娇傲娇的。它们时而立在船头与人们互动,时而追着小黑哥讨鱼吃,非常有趣。
海中,大片粉红的水母随波起伏,姿态优美,透明妖娆,犹如一朵朵鲜花,在大西洋上绽放盛开。游船驶过,转瞬,只看见它们的背影、涟漪、泡沫,像梦一样地消失了。 大海中不时会有海豹探个脑袋四处张望后又立马钻回水中,活泼的海豚腾空而起,一个空翻入水,水花压得如跳水运动员一般漂亮,只是动作太快,镜头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它们的身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海中的沙岛上数不清的海豹地挤在一起,乌泱泱的一大片,简直是海豹的王国,场面极为壮观。它们有的躺着养神、有的相互依偎、有的追逐打闹、有的下海觅食……看上去优哉游哉,不亦乐乎。 讲解员说她八十年代来这里时还没几头海豹,现在已有二百多万头了,天啦,纳米比亚整个国家的人口才二百多万。这片海域气候适宜,鱼类资源丰富,又没有海豹的天敌,所以海豹繁殖得很快。 在船上除了可以和诸多的海洋生物来一场华丽的约会,还以品尝到丰盛的海上午餐。浓郁的咖啡,醇香的红酒,可口的香槟,还有各式小食和甜点,最最美味的就是新鲜的生蚝。纳米比亚的生蚝是全世界最好的,这里的海水没有任何的污染。平时吃生蚝都上放上蒜蓉碳烤,而在这里就是生吃。 在新鲜的生蚝上淋上鲜柠檬挤出的汁,用叉子将一整块蚝肉送入口中,轻咬一口,肥美嫩滑,鲜汁四溢,唇齿留香,味蕾大开,令人欲罢不能。 我们在船上吹着海风、赏着海景,品着美酒,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休闲写意,享受着在非洲大西洋上的度假风情,幸福与快乐就在这一个个美好的瞬间。 出海归来,因天气不佳,原计划的跳伞项目只得取消。傍晚我们去了海边观浪、捡石头。大西洋涛如连山至,水击三千里,万里海鸟飞,涛声震天响,浮天喷雪,海沸浪涌,那种景象的确人间无二。闭上眼静听,海浪从远处卷来,唰地一下猛烈地撞击着海岸,然后温柔地缓缓回归大海,循环往复。 我在岸边拍照,一个大浪扑来,劈头盖脑打在我身上,从头淋到脚,我也品尝到了大西洋苦咸的海水,真是惊心动魄。 海边的长堤栈桥,是斯瓦科普蒙德的地标性建筑,也是斯瓦科普蒙德市区内的主要景点之一。这座长约500米的木质栈桥建于1905年,当时主要作用是方便德国殖民者装卸船上物品,后来由于货物的运输愈加频繁,栈桥延长并拓宽到如今的模样。远远望去,栈桥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别有一番意境。 幸好领队琳达陪我们一起去的,或者全英文的菜单和英语的交流够我们纠结忙活一阵了。
就餐完毕回酒店,还不到八点,街上就没有一个行人了,所有的商铺也都关了门,安静得只听见我们的脚步声,这和我生活的城市迥然不同。带着一番饕餮之后的心满意足,在这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地方安然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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