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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佛心作文】《玉壶斋》的座上客(七十四)玉壶斋这个斋号我都用了四十九年半了(总01685-文0750)

 梁佛心书馆 2024-09-11 发布于北京

【梁佛心作文】

《玉壶斋》的座上客

(七十四)玉壶斋这个斋号我都用了四十九年半了

(总01685-文0750)

我有一段儿时间不太满意“玉壶斋”这个斋号,觉得太直白。

后来在李白的《戏赠郑溧阳》一诗中见到“陶令日日醉,不知五柳春。素琴本无弦,漉酒用葛巾”的句子,觉得很有意思,就想择取其一,作为客厅的名字。可是又想,客厅的名字随便改来改去似乎也不好,就一直沿用至今。

陶渊明“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

有人问陶渊明:“你又不懂音律,干嘛还要摆一张琴呢?何况你的琴连根弦儿都没有,也抚弄不出声儿来呀?”

陶渊明说:“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

有“琴趣”即可,何必非要有声音哪?这种超尘脱俗,怡然自得的生活情趣不是很好嘛。比如“陶然居”“五柳斋”“琴趣堂”都可以做斋号。

总之,只要沾上李白和陶渊明,就跟酒连在一起了。所以,只要有酒友来做客,便可把这典故说给他们听,比起直接说“将进酒”和“酣中客”更有情趣和故事。

玉壶斋这个斋号,的确有点儿白,看一眼就会跟“一片冰心在玉壶”联系起来。

虽然有点儿白,但是,这也的确是我的本意。

起这个斋号那年,我二十一岁,刚刚退伍回京。玉壶斋这个斋号,我都用了四十九年半了。

一位叫故剑的战友留字赞曰:“玉壶斋——好一个藏龙卧虎,高朋满座,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高雅之地。”

搬进了新房子之前,我又想起一个新的斋号。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

聊到这儿,我还要说,在我的玉壶斋里,在一块儿聚的最勤的,还不是退之庐的这帮人。

聚的最勤的,是三个打小儿跟我一块儿穿屁帘儿长大的、实实在在的老哥们儿。

——“屁帘儿”:北京话。过去没有纸尿裤,小孩穿的裤子是开裆裤。裆的部位是敞开的,方便拉屎撒尿。为了保温,把一块或单、或夹、或棉的方形帘状物上端系在腰间,遮住臀部,叫“屁股帘儿”或是“屁户帘儿”,简称“屁帘儿”。

记得,刚搬进新房子的时候儿,我除了身上背着的债,一无所有。

空空荡荡的新房,只有几只旧木头箱子而已。

跟我一块儿长大的三个发小儿,是“玉壶斋”最早的座上客。

我们哥儿四个,都住在北京宣南的棉花地。

我们哥儿四个,那可是打小儿一块儿“放屁崩坑儿,撒尿和泥儿”的交情。

我们哥儿四个,岁数儿也都差不了几个月。

老大叫万岳岚,比我大一个多月。

老三叫项骏泽,比我小一个多月。

老四叫力啸峰,比我小三个多月。

有一回,我们哥儿四个喝酒的时候儿,老三项骏泽,无意中,管老大万岳岚叫了一声“万爷”。万岳岚随口儿就答应了。

老四力啸峰就说:“到了咱们这个岁数儿,也该着叫爷了,该着了。”

万岳岚头一个儿赞成,他指着力啸峰说:“就是就是,走到大街上,张嘴就喊小名儿,招的走道儿的都往咱们哥儿几个这儿看。尤其是你的叫驴嗓子,叫唤一声儿,能招来百分百的回头儿率。”

【未完待续】

【梁佛心作文】

《玉壶斋》的座上客

(七十四)玉壶斋这个斋号我都用了四十九年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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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梁佛心

2024年9月11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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