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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往事(2)草原帝国的兴衰

 铁血老枪 2024-10-17

从先秦时期开始,在草原的历史上就涌现出大量的游牧文明,有匈奴、鲜卑、柔然、突厥、回纥、蒙古、鞑靼、瓦剌等。然而就历史影响力来说,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匈奴、突厥和蒙古。

匈奴帝国是蒙古高原历史上诞生的第一个帝国,兴起于秦汉时期。在中原地区,由封建王国时代转为中央集权的帝国时代时,北方的游牧民族也有了质的改变。以蒙古高原为根基的亚洲游牧文明也开始加强了集权的统治。只不过由于游牧民族生产方式的不同,使其始终无法复制中原帝国的组织形式,建立属于自己的大一统政权。

蒙古往事(2)草原帝国的兴衰

西汉时期的匈奴疆域

而匈奴帝国的诞生既有历史的必然性又有历史的偶然性。必然性即游牧文明在发展到一定时期,必然会走向统一。而偶然性就是将会有哪个游牧民族来完成这个历史的使命,实现统一。

从结构上来看,匈奴时期的游牧政权更像是商周时期的诸侯分封制。虽然在内部已经有了等级制度,各部落都听命于草原上的“周天子”,但是各部落首领仍有独属于自己的领地,管辖着自己领地的人民。

而匈奴帝国最重要的遗产就是他的政治制度,匈奴把部族分为左右翼的习惯、以血缘关系施行的分封制及军政制度和官职的设立,都深刻影响了后世的草原政权。

而到了南北朝至唐时期,草原上另一个游牧民族开始崛起,那就是突厥。公元552年,突厥人击败柔然,建立了突厥汗国。突厥帝国相比前面的匈奴、鲜卑和柔然,跨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那就是突厥人首次把从东欧到东北亚的草原连成一体,北至贝加尔湖,东起大兴安岭,西至黑海,南北六千里都成了突厥人的草场。

蒙古往事(2)草原帝国的兴衰

突厥版图

突厥如此之大的疆域,使其充当了游牧民族由东向西迁徙的枢纽。直到今天,中亚、欧洲乃至世界上仍有两亿多人在使用突厥语系。

到了公元13世纪,又有一个新的草原帝国诞生。并且达成了一项匈奴和突厥都没能触及的成就,这个帝国就是蒙古帝国。蒙古帝国不仅开拓了人类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疆域,使整个欧亚大陆的半壁江山都被蒙古铁骑的马蹄践踏。而蒙古更大的成就是在草原上创造了一个统一的身份认同。

蒙古往事(2)草原帝国的兴衰

鼎盛时期蒙古帝国版图

自蒙古帝国之后,草原上几乎所有的游牧民族都开始以蒙古人自称。而在蒙古之前,这是匈奴、突厥等其他任何一个游牧文明都无法创造的。当年乌孙和东胡同匈奴打了几百年,也不接受其身份。突厥和铁勒部虽是血缘近亲,也是斗到你死我活,互不相认。

所以,蒙古的兴起可以说是一个历史的奇迹。一个东部草原小部落的名字,竟然被全体草原牧民共同接纳,变成了一个融合统一民族的代称。

而这个奇迹的实现,仅靠暴力的奴役是行不通的。统一民族身份的认同,必须是以政治经济上的成功为前提,而又与其在征服过程中的暴力活动相辅相成。各个草原部落的俯首称臣,大蒙古国的建立,才标志着草原上统一蒙古民族的诞生。

对于草原上的普通牧民来说,成为帝国居民自然是好处多多,不然蒙古人这个新身份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普及。

首先,加入蒙古帝国,成为蒙古人让他们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利。他们可以继续过传统的游牧生活,也可以摆脱生存条件恶劣的草原,去从事更加稳定的农业生产,草原的社会结构开始改变。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游牧民族南征北战、开疆扩土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从稳定富饶的定居地区,获取更多的生存资源。

其次,统一帝国的建立,也大大减少了草原上原有的部落混战情况。虽然仇杀、侵略和内战无法根除,但是对于普通牧民来说,战争的频率和烈度还是降低了。过去那种时不时遭受其他部落劫掠,男人杀掉,女人、孩子掳去做奴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相对和平的生活得以实现。

最后,蒙古帝国也确实给草原输入了很多资源。忽必烈迁都北京建立元朝之后,元朝的统治者们开始在草原上建立城市,发展配套的农业和商业,中原与北方互通往来,草原的经济形式不再单一,文化和经济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蒙古往事(2)草原帝国的兴衰

元世祖忽必烈

当天灾来临时,统治者也会从西域和中原调动资源救助灾民,草原牧民不再像之前一样孤立无援,望天等死。

然而一切的好处都是在暗中标注了价码的,和这些好处相辅相成的是要接受元朝统治者无止尽的剥削和利用。

元朝入主中原后,不仅获得了大量的财富资源。更是逐步汉化,全面继承学习了中原王朝的封建统治制度。更加集权的君主专制、完善的等级划分、严苛的律法税收,再加上从草原带过来的落后奴隶制度,在元朝做蒙古人,未必是个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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