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阳明先生在龙场驿舍与弟子们讨论'因果'之道。 '先生，您常说'因果不虚'，为何今日又说有一事例外？'徐爱问道。 王阳明微笑道：'你们可知《金刚经》中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这个例外，正是佛法与圣人心法的交汇处。人人都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但有一件事能跳出这个规律。' '请先生明示。'弟子们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事说来很简单，但要真正明白却很不容易......'  这是王阳明在龙场驿舍讲学的一个下午，他正在与弟子们探讨修身养性之道。 '世间万事皆有因果，这是天理。'王阳明说，'《大学》讲'格物致知'，《中庸》言'慎独'，都是讲因果。' 徐爱问道：'先生，您在《传习录》中也说过'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是不是也在说因果？' '不错。《论语》云'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天理使然。' 钱德洪好奇道：'那先生所说的例外是什么？' 王阳明说：'《孟子》有言'仁者无敌'，这话你们作何理解？' 弟子们思索片刻，说不出所以然来。 王阳明继续说：'人能明心见性，就能超越因果。' '这是什么道理？'有弟子问道。 '《论语》记载：'朝闻道，夕死可矣。'为何闻道就能看淡生死？' 王阳明说：'《易经》讲'乾道变化，各正性命'。明白自己本性，就能超越世间因果。人心本自具足，一切美好品德本来就有。只是被私欲蒙蔽，才会被因果所困......'  '那如何才能明白本性？' '《大学》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一位年长的弟子问：'这和佛家说的因果有何不同？' 王阳明说：'《金刚经》云：'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执着于因果，反而被因果所困。' '那怎样才能不被因果所困呢？' 王阳明说：'就像这面铜镜，不是要给它添什么，而是要把灰尘擦掉。人心本来清净，不用向外求。' '这么说，超越因果才是大道？' '《心经》说：'照见五蕴皆空。'佛家讲空，儒家讲明德，道家讲无为，说的都是一个道理。' 王阳明又说：'我曾在《传习录》说过：'心外无物。'明白这个道理，就能超越因果。'  '请先生举个例子。'弟子们请教道。 王阳明指着院中的梅花说：'你们看这梅花，春来开花，冬至凋零，这是因果。但梅花本身可知道因果吗？' 弟子们摇头。 '人心如镜，本自明净。被物欲所蔽，才有因果。明白本心，就能超越因果。' 正当弟子们似有所悟时，王阳明话锋一转：'不过，这个道理还有更深的含义。超越因果的关键，说来很简单，就在于......' 王阳明说：'《大学》讲'止于至善'，《中庸》言'天命之谓性'。人若能明白本性，就能见到超越因果的境界。' '如何见到本性？'弟子们追问。 王阳明说：'人心本来清净，就像天上的明月。云来月隐，云去月现，月亮本身从未改变。' '您是说，我们的本性一直都在？' '对。你们看这院子里的花草，不管春夏秋冬，它们都按自己的本性生长。人若能回到本性，自然超越因果。'  王阳明继续说：'《六祖坛经》云：'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这和儒家的明德是一个道理。' 一位老学究问：'那修行的意义何在？' '修行不是要得到什么，而是要认识自己本来的面目。就像擦镜子，不是要给镜子添什么，而是要把灰尘擦掉。' 王阳明指着天上的月亮说：'月亮照在水里，千潭万潭都有月影。月亮可会分辨哪个潭水干净，哪个潭水浑浊？' '这就是超越因果的境界吗？ '是啊，人心本自具足，不被外物所转。行善不是为了得福，避恶不是怕遭殃。这样的心境，自然超越因果。' 王阳明解释道：'修行不是追求，而是返归。《中庸》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明白本性，才是真修行。'  '这和因果有什么关系？' '《金刚经》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看透因果的虚幻，才能真正超越因果。' 王阳明说：'《庄子》讲：'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被因果所困。' '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实践？' '《传习录》中说：'心外无物，心外无事。'行住坐卧，都是修行。不被境转，自然超越因果。' '这是不是就是先生说的例外？' 王阳明总结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超越因果不是否定因果，而是不被因果所缚。这才是圣人之道。'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 王阳明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明白本心，超越因果，这才是圣人传授的心法。' 弟子们听完，恍然大悟。 原来因果的例外，不是打破因果，而是超越因果。不是否定因果，而是不被因果所困。 这才是王阳明先生留给后人的真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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