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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DeepSeek、kimi、豆包、文心一言仿写明朝版《出师表》

 万里潮涌 2025-01-30
近日Deepseek火爆全球,于是心生一计,测试一下几个AI工具仿写古文的能力。
于是命题作文,“仿照出师表,以海瑞的名义,用文言文写一篇给嘉靖皇帝的奏疏”,看看各大AI工具表现如何,能否写出一两句生花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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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一言

【海瑞奏疏·谏嘉靖帝】

臣海瑞,诚惶诚恐,稽首顿首,上言于大明嘉靖皇帝陛下:

伏惟陛下御极以来,宵衣旰食,图治心殷,海内咸知。然则,治国有常道,而民生乃根本。臣窃观今日之天下,非无太平之象,而隐忧实深。陛下虽励精图治,而政令之下,未必尽达于民;恩泽所及,或有未周之处。此皆臣所以忧心如焚,不敢不冒死以闻者也。

(这一句似乎尚可)

陛下崇道尚玄,修斋建醮,以求长生不老之术,此诚非帝王所宜。夫天地之间,万物生灭,自有定理,非人力所能强为。陛下若以此为务,则朝政废弛,百官懈怠,百姓之疾苦,何由得知?且国家财赋,非风飘雨聚而来,皆出于百姓之膏脂。频年营造,动辄巨费,民力已疲,国计何堪?臣愿陛下捐弃虚妄,专意治平,以社稷苍生为念,则天下幸甚。

又,选官用人,乃治国之要。今之仕途,多营私舞弊,贤愚倒置。才德兼备之士,往往屈沉下僚;而庸碌无能之辈,反得居高位。此风不革,何以励士节而安民心?臣愿陛下亲擢贤良,斥退奸佞,使朝廷清明,百官尽职,则治道可期。

再者,法纪乃国之纲维,不可不严。近来法纪废弛,贪墨成风,民不聊生。陛下若不严加整饬,则纲纪荡然,国将不国。臣愿陛下痛下决心,严惩贪腐,以儆效尤。使天下知守法纪者昌,违法纪者亡,则国家长治久安可期。

臣知此言一出,必触龙鳞,然臣以国家为重,生死度外。愿陛下俯察臣心,采纳忠言,则天下苍生皆感圣恩。臣不胜惶恐之至,谨以此奏上闻,伏候圣裁。

嘉靖XX年XX月XX日,臣海瑞顿首再拜上言。

评论:基本中规中矩,偶有妙笔,几乎没有引经据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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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包模型

【海瑞上嘉靖皇帝疏】


臣瑞言:臣本寒微,起于草莽,蒙陛下恩遇,得列朝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臣之素志也。今冒死直谏,诚以社稷为重,非为一己之私也。

自陛下御极以来,初则朝乾夕惕,天下望治,然近年以来,渐失初志。斋醮之事,日盛一日,大兴土木,劳民伤财。陛下以一人之奉,穷极奢欲,百姓脂膏,尽付虚空。夫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今民不聊生,怨气载道,陛下岂可不察?

且陛下求仙问道,冀得长生,此乃虚妄之事。自古帝王,未有以神仙之术得长生者。陛下以万乘之尊,亲行此荒诞之举,上行下效,致使朝堂之上,阿谀奉承者众,忠言直谏者稀。朝纲不振,吏治腐败,贪墨之风盛行,贤者不得其用,不肖者反居高位,此国之危象也。

陛下之圣德,臣素所敬仰,然今日之失,亦不可不察。愿陛下幡然悔悟,罢斋醮,节财用,亲贤臣,远小人,明赏罚,振朝纲。以天下苍生为念,以社稷安危为重,则国家幸甚,百姓幸甚。

臣不胜惶恐之至,谨拜表以闻。

海瑞 顿首

评论:比文心一言稍差一些。也算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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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i模型


嘉靖皇帝陛下:

臣海瑞,诚惶诚恐,顿首上疏。

臣闻圣主明君,以天下为重,以黎民为本。今陛下临御天下,山河壮丽,然臣窃观时政,有数事不得不陈于陛下前。

陛下自即位以来,锐意求治,然近年以来,朝政渐有懈怠之象。陛下深居宫禁,久不临朝,政务多委于臣下,此非帝王之道也。臣闻之,国之兴衰,在于朝政之勤惰。陛下若能日日临朝,亲理政务,与群臣共商国是,天下幸甚。

臣又闻,陛下好方术,求长生。臣以为,此乃虚妄之说,不可信也。陛下当以祖宗之法为治国之本,以儒家之道为修身之要。若能如此,则国泰民安,陛下之福也。

臣又闻,陛下大兴土木,修宫殿,筑园囿。臣以为,此非当务之急也。今国家财政匮乏,百姓生活困苦,陛下当以节俭为本,停止一切不必要的工程,以减轻百姓之负担。

臣又闻,陛下宠信一些小人,而疏远贤臣。臣以为,此乃国家之大患也。陛下当广开言路,纳谏如流,选拔贤能,任人唯贤,如此则国家可治。

臣海瑞,以一介微躯,蒙陛下厚恩,任以官职,本应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然臣才疏学浅,未能尽职,深感愧疚。今冒死上疏,愿陛下明察,采纳臣之谏言,以兴大明之业。

臣海瑞,顿首顿首。

评论:差一点意思,还夹杂着白话文。语言功底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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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Seek模型

DeepSeek上来没有直接写,而是来了一段写作思路(这一点太棒了),正文如下:

户部云南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披沥血诚、痛陈时弊以挽天心事

臣闻尧舜垂裳而天下治,在其纳谏如流;桀纣拒谏而社稷倾,由其饰非拒善。今臣冒死上言,非不知雷霆之怒可畏,实见疮痍之民可怜。伏望陛下暂罢玄修,静览臣章,则宗庙幸甚!苍生幸甚!

评论:第一段,尧舜垂裳而天下治,在其纳谏如流;桀纣拒谏而社稷倾,由其饰非拒善,这一句既引经据典,又对仗工整,完美!



忆昔太祖提三尺剑,扫荡胡尘,衣不卸甲者十五载;成祖迁九鼎,七下西洋,食不甘味者廿余年。列圣相承,皆以宵旰忧勤为本。今陛下御极四十五载,初年裁撤镇守中官,罢除皇庄侵地,一时海内讴歌,谓'嘉靖嘉靖,家国皆靖'。奈何近年崇道日亟,苛政渐滋,致使:

  • 民力已竭苏松织户,十室九空;江右窑工,鬻子完税。昔文景止露台之费,今三殿采楠木于瘴疠之乡。

  • 边备日弛:蓟镇缺饷,士卒典甲;闽浙防倭,战船朽蠹。岂忘正统土木之变?可惧也!

  • 天象屡警:去岁彗星贯紫微,今春雷震奉先殿。昔成汤祷雨桑林,宋景退荧三舍,陛下独不鉴乎?

评论:“嘉靖嘉靖,家国皆靖”,这一句我要拍手称赞!以汉文帝、明英宗,成汤、宋璟的历史教训来说服皇帝,典故用的非常巧妙!


比年严嵩虽黜,而徐阶务为调和,未能尽革积习。臣请为陛下条陈其害:

其一 玄修误国:陶仲文已死,而蓝道行复进;邵元节既去,而王金踵至。丹炉耗银每日五百两,此皆小民卖儿贴妇之资也!昔秦皇遣徐福,汉武宠栾大,前车之鉴昭然。

评论:陶仲文、蓝道行、邵元节等人物符合历史事实,秦皇汉武教训深刻,用典得当!

其二 赋役不均:王府扩庄田,以'投献'为名;豪强避差役,以'诡寄'为计。江南亩税三石,犹输'加耗''脚钱';西北丁银二钱,更征'马价''草料'。此非杨炎'两税法'之弊乎?

评论:杨炎两税法之弊都能写出来,实在是高!

其三 司法隳坏:诏狱罗织,三法司形同虚设;厂卫横行,缙绅辈动辄得咎。海内谚云:'嘉靖嘉靖,家家皆净',臣闻之痛彻肝脾!

评论:“嘉靖嘉靖,家家皆净”,呼应上文“嘉靖嘉靖,家国皆靖”,形成反差,讥刺效果顿时拉满。


汉文帝罢露台,省黄金百镒;唐太宗纵死囚,感诚信千载。今欲匡救时弊,臣有三策:

上策:效宣帝石渠阁故事,集百官议政,罢斋醮、止营建、撤方士,以乾清宫为听政之所。

中策:循弘治朝丘濬《大学衍义补》,清丈田亩,推行'一条鞭法',使豪强不得隐占。

下策:仿景泰于谦御虏之制,整饬九边,召还采木使,以东南漕银充军饷。

评论:这上中下三策,更显功底!


臣本琼州孤生,蒙恩拔于烟瘴。每过南京孝陵,见石人石马巍然,辄思太祖'高筑墙、广积粮'之训;尝谒北京太庙,睹列圣神牌肃穆,长忆孝宗'召对大臣、日再御朝'之风。今臣备员户曹,掌天下钱粮,见太仓存银不足三月之需,存粮仅支五关之饷,此岂圣明之世所宜有?

评论:《出师表》风骨再现。最后一句反问,问到点子上了。

昔汲黯斥武帝'内多欲而外施仁义',魏徵谏太宗'守成难於创业'。臣虽无汲魏之贤,有慕龙逢比干之节。斧钺加身,不敢避也!惟愿陛下:

  • 以汉宣帝'霸王道杂之'为鉴,既重典章亦恤民命

  • 取唐玄宗前后治乱为镜,勿使开元天宝覆辙重蹈

  • 效本朝孝宗君臣面议之制,复午朝、开经筵、亲万几

臣今触忌讳,甘领凌迟。若得陛下省一砖一木之费,活一夫一妇之命,则臣虽九死,犹生之年。临表呜咽,血泪沾襟!

嘉靖四十五年三月朔日 户部云南司主事臣海瑞昧死谨奏

评论:再现《出师表》风格,又符合海瑞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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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

就本次命题作文而言,DeepSeek出乎我的意料,文笔功力、内容含义、引经据典各方面完胜其他AI模型,Kimi最差。文心一言和豆包分居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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