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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路》——第32章下 看真实历史里曹操、刘备、孙吴到底如何在割据诸侯中崛起 不过，陈瑀的这次求和，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退出，而是与袁术集团在利益地盘分配上达成了妥协。利益互换的同时，陈瑀与袁术结成了合作同盟。陈瑀的代价是让出扬州牧的位置，并将扬州治所寿春让给袁术。但是，袁术要支持“下邳陈氏”，并将豫州南部几个郡的管理权让渡给“下邳陈家”。于是，陈瑀被任命为吴郡太守，他的亲弟弟陈琮被任命为汝阴郡太守，他的叔伯兄弟陈珪出任沛国国相。吴郡当时并不在袁术、陈瑀所结成利益同盟的控制之下，吴郡太守只是给陈瑀一个台阶，好让他让出扬州牧的位置。当然，陈瑀有吴郡太守这个名头，是可以趁机去抢夺长江南岸、当时并不属于袁术地盘的吴郡的。不过，陈瑀这个吴郡太守并没有冒险跨过长江、南下前往江东，傻乎乎的去替袁术打江山，而是一溜烟的、南辕北辙、回到了自己的老家下邳附近。  图1、连环画《伐袁术》袁术与手下 “下邳陈氏”与袁术利益交换，得到的最实质利益则是沛国、以及从汝南郡独立划出来的汝阴郡。而且，在袁术扣押了太尉马日磾之后，作为补偿，“下邳陈氏”的当家人、只有吴郡太守空头衔的陈瑀，就被受封为安东将军。虽然没有实质上控制的郡县，但从受封官阶上看，陈瑀依然是“下邳陈氏”的当家人，高过他那两个身为郡守的弟弟。 再细看一下东汉地图，我们就能明白，下邳、汝阴、沛国以及寿春，虽然分属徐州、豫州、扬州三个刺史部，但是相互之间距离并不用，而且同属淮河流域平原地带，相互之间联系统合起来是很方便的。“下邳陈氏”占据的地盘几乎连成了一片。“下邳陈氏”占据着包括汝阴郡、沛国、下邳郡南部、广陵郡南部在内的广大区域。  图2、东汉地图豫州东部、徐州南部 再之后，徐州牧陶谦病逝，“下邳陈氏”陈瑀的晚辈、陈珪的儿子陈登明确支持刚刚带兵到徐州的刘备接任徐州牧，明确反对袁术入主徐州，并说袁术是“骄豪，非治乱之主”。可以推测，“下邳陈氏”虽然表面上和袁术保持合作关系，但早对袁术到扬州之后的种种行为不满，而且为拒绝袁术入主徐州，甚至不惜支持刚刚到到徐州、尚未站稳脚跟的刘备。 再之后，袁术为争夺徐州，和新任徐州牧刘备在“盱眙、淮阴“间争夺。身为本地望族的“下邳陈氏”一定也参与到了这场争斗中。从陈瑀一辈三个人都得益于依附袁术集团才身居高位看，“下邳陈氏”虽然暗地里是支持相对容易合作的刘备的，但明面上肯定依然是站队袁术集团的。而且趁着袁术、刘备对抗的机会，陈瑀在徐州也拉起了自己的一个队伍。  图3、连环画《伐袁术》刘备兄弟三人 “下邳陈氏”在刘备、袁术争夺徐州过程中相对中立的占位，让刘备在被吕布徐州偷家后，与袁术在“盱眙、淮阴“的对峙全线崩溃后，转军海西。要知道海西同时也是，陈瑀在袁术称帝后屯兵的地方。因此，很有可能的情况不是刘备转战海西，而是刘备前往海西，依附相对中立的陈瑀。 但刘备不愿投降袁术，依附陈瑀肯定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在陈瑀为首的“下邳陈氏”这些徐州本地势力的协调下，刘备才咬着后槽牙转而归附了刚刚背后捅自己刀子、夺下徐州的吕布。 “下邳陈氏”的这几位，本就是因为袁术顶着“汝南袁氏”名头、又手握太尉马日磾符节代表着东汉重要朝廷，才依附在袁术集团下。如今看曹操把皇帝刘协都接到许都了，而且很快就下发了讨伐叛逆袁术的诏书。面对这样180度的大转弯，“下邳陈氏”肯定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尽快脱离袁术集团，尽快跳反到如今“名正言顺”的袁绍曹操集团。  图4、连环画《伐袁术》准备称帝的袁术 就在这个时候，感受到压力的袁术，也给“下邳陈氏”这几位发来了信件。袁术的信件自然是要进一步拉拢绑定与“下邳陈氏”关系的。原本代表“东汉中央”如今成为“逆贼”的袁术，要不失去“下邳陈氏”几位的支持，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摘取“逆贼”的称号。袁术的办法，很直接，告诉“下邳陈氏”几个当家人说，我袁术要称帝了，我袁术要取代掉刘姓汉室自己当皇帝了。 史书上唯一留下来了袁术写给“下邳陈氏”兄弟三个人信件中沛国国相陈珪的信件。袁术给陈珪的信中这么说：“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争而取之，兼智勇者卒受其归。今世事纷扰，复有瓦解之势矣，诚英乂有为之时也。与足下旧交，岂肯左右之乎？若集大事，子实为吾心膂。”袁术基本的意思是说，秦末大乱天下群雄逐鹿，最后最有能力与智慧的那个人得到了天下；如今的天下再次有分崩离析的势头，正是我们发挥英雄作为的时候；咱们在京都的时候就是老交情，我准备当皇帝怎么能忘了提拔你？如果大事可成，你就是我立国的最大功臣。 袁术敢这么直白把称帝想法告诉陈珪，是因为陈珪的二儿子陈应此时在袁术身边做人质。陈应自然不是被袁术关在大牢里当人质，而是在袁术身边做官。但已经嗅到继续跟随袁术就有灭族危险的陈珪，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二儿子”就跟着自大的袁术走一条必死之路。于是，沛国国相陈珪很快就回信谢绝了袁术。  图5、连环画《伐袁术》陈珪、陈登父子 陈珪回给袁术的信件，不是直接的拒绝，而是对袁术来信的逐条批驳。陈珪先是反驳袁术将东汉当前的状况和秦末对比的看法，“昔秦末世，肆暴恣情，虐流天下，毒被生民，下不堪命，故遂土崩。今虽季世，未有亡秦苛暴之乱也。”紧接着，陈珪夸赞了刚刚把皇帝迎奉到许都的曹操，进一步证明自己的观点，同时表露我陈珪可不止你袁术一个选项，“曹将军神武应期，兴复典刑，将拨平凶慝，清定海内，信有徵矣。” 进而，陈珪劝告袁术尽快迷途知返，“以为足下当戮力同心，匡翼汉室，而阴谋不轨，以身试祸，岂不痛哉！若迷而知反，尚可以免。”最后，陈珪痛心的表示，我是作为你老朋友不谋求私利，才和你袁术直接这么说的、才死谏给你的、我本来可以阿语奉承顺着你的话说的；潜台词是既然是老朋友，只要你不称帝我也还是你部下，不过可别拿我在你身边的儿子做文章、即使做文章我也不怕，我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乎还在乎一个二儿子，“吾备旧知，故陈至情，虽逆于耳，骨肉之惠也。欲吾营私阿附，有犯死不能也”。  图6、连环画《伐袁术》称帝的袁术 陈珪拒绝了袁术，代表“下邳陈氏“所控制的这一块地盘，不支持袁术称帝，而且极有可能很快脱离袁术集团。面对这样的危险，袁术不可能不担心。不过袁术可不只有”下邳陈氏“这么一个子公司，得力干将、如今身在长江以南正在快速扩张地盘的的吴景、孙贲、孙策这一股势力才是最为关键的，袁术想要称帝自然也要寻求他们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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