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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DeepSeek,我的天都塌了

 公众号王不留 2025-02-08 发布于安徽
文 / 谷雨(微信公众号:王不留)

AI 只是加速我们的工作,而真正的价值,永远来自人类自身的创造力、洞察力与良知。

“能被替代的,从来都是那些能被标准化的工作。”

我对此深有体会,比如公众号写作,耗时最多的有两块,写作和排版。

写作肯定要自己写,但排版这事儿完全可以用Python代码搞定。

如何用Python代码实现?我以前做法都是在GitHub或谷歌搜索类似代码,然后再修改修改。

现在我已经丢弃这种方式啦。我会直接用AI编码工具写代码。你只要将需求讲明白即可,它会自己生成代码,非常非常方便。

下图就是AI写的代码。


好了,回归正题。

“这篇文章不会是AI写的吧?”

如今,看到一篇结构严谨的文章,许多人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个问题背后,常常带有一种戏谑的语气,似乎在暗示:“这只是机器写的,不是人的思考。”

然而,现实是,我们已经无法轻易分辨一篇文章究竟是由AI生成的,还是由人类创作的。

两年前,当ChatGPT-4刚刚面世时,大家大多带着好奇和轻松的态度与之互动,觉得它的回答像是在“逗小孩”一样有趣。

但今天,随着更先进的DeepSeek的出现,AI生成的文本越来越逼真,令人惊叹的同时,也让一些人感到不安和担忧。

事实上,许多人甚至认为AI写得比人类还要好,这对于那些依赖公式化写作的文章来说,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尽管AI生成的文本有时会显得“精致却平庸”,但很多普通的写作水平,也不过如此,甚至有时还不如AI的表现。

一位大学教授曾坦言,如果学生用AI写论文,他几乎无法辨别,感慨“人文学科的理想正在逐渐消失”。

有趣的是,尽管现代社会早已不再重视古文,但每当人们考核AI时,偏偏会要求它写旧体诗、用文言文改写时事。

这种现象本身反映了白话文的某种失败,它显示出我们对这些古老文体的崇敬,认为它们才是最具挑战性的。

而实际上,对于AI来说,这些格律严谨、规则明确的形式,恰恰是它最擅长的。

想想看,许多人一生的心血投入到“文章千古事”中,然而AI可以在一秒钟内生成无数篇类似的作品,速度之快,质量之高,几乎让人觉得没有什么神秘可言。

AI并不懂得“意境”这个概念,对它来说,写一首七律诗不过是将56个字根据一定规则排列组合而已。

正如围棋曾被认为是人类的最后堡垒,但如今,AI已能下出让人惊叹的招数,凭借着强大的计算能力,它可以穷尽所有可能,而不需顾及棋手的风格。写作,又何尝不是文字的排列组合呢?

我来展示一个例子,问DeepSeek这样一个问题:

“玄武门之变结束的当天,李世民在深夜写下一段独白,你觉得他会写什么?”

它给出了这样的结果 --

(铺开素绢,狼毫蘸墨时发现指尖残留着未洗净的血痂)

子时三刻,太极宫的血腥气飘到了承乾殿。

方才在甘露殿,父亲的龙袍下摆沾着建成碎裂的玉冠残片。

他问我"可有受伤"时的眼神,与二十年前教我骑射时看我坠马的眼神一般无二。

只是这次,他不敢触碰我甲胄上元吉的掌印。

砚台里新研的朱砂太艳了,艳得像元吉咽气前抓着我的那只手。

他总说我箭囊上的豹纹绣得歪斜,可今日我射穿他护心镜的那支白羽箭,准得连尉迟恭都屏住了呼吸。

(墨迹在"弑"字上晕开一团)

史官们此刻定在掖庭局争吵,该用"诛"还是"戮","迫"还是"承"。

他们不会记录建成倒下时,我靴底打滑的玄武门青砖缝里,卡着他去年上元节赠我的错金匕首。

就像他们不会知道,三日前东宫夜宴的酒樽底,映着齐王府亲卫腰间的弩机。

(夜风掀动案头《韩非子》,停在"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那页)

观音婢悄悄焚了那件溅血的明光铠,她不知道甲片缝隙里还沾着承天门守将的脑浆。

那个总给青雀塞糖渍梅子的黑脸汉子,今晨被程知节劈成两半时,左手还攥着半块没来得及给我的宫门鱼符。

(忽然扔笔,抓起铜镜)

镜中人鬓角竟有霜色了,四天前我还与玄龄笑谈白发,此刻却觉得这抹银光正好。

明日朝会,那些哭着要撞柱的死谏老臣,看见三十岁的监国太子早生华发,或许会少吐半口血。

(指尖蘸着朱砂在空白处画了幅长安舆图)

怀里的武德律还在发烫,但压在下面的贞观新政纲要更烫。五更前要改完均田制细则。

卯时还得去太医署看魏徵——这头倔驴竟真敢空手夺我陌刀,他淌在朱雀大街上的血,可比他写的谏书有分量得多。

(晨光刺破窗纸时突然顿笔)

建成,你教我的《商君书》错了,帝王术不是棋枰上的黑白子,而是淬火的刀。

今日我斩断的每寸骨血,都会熔成他日量天下的尺。

(最后在绢帛角落以血为印)

后世若嫌这墨色太腥,便让他们去读我用二十年光阴漂白的青史。

感觉如何?

很棒吧!

不过,虽然AI可以快速生成规整的文本,但它的最大弱点在于无法真正理解“质”是什么。

即便它能够模仿鲁迅的写作风格,但从整体感觉上,你依然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同。

毕竟,写作不仅仅是形式的模仿,更是一种思想和内涵的体现。

正如杜甫的《江南逢李龟年》,其中的感情和背景,只有人类才能真正理解。虽然普通读者可能觉得AI的七律诗已经足够好,但对专家来说,它们与真正的经典相差甚远。

文学批评家乔治·斯坦纳曾预见,随着大众与经典作品的距离越来越远,理解也将发生分化。

也许,将来只有少数精英才能真正理解莎士比亚的作品,而大多数人将难以解读。换句话说,文学艺术的最终价值,或许不在于创作本身,而是在于我们如何理解和批评它。

尽管如此,AI在某些领域依然存在局限性。例如,写一篇专深的学术论文,AI仍然无法达到理想的水平,因为它缺乏足够高质量的数据支撑。

未来的一个发展方向可能是,建立更专门化的知识库来训练AI,以便它能在特定领域产生更深刻的见解。

总的来说,AI无疑正在改变我们对写作的认知,它能够迅速完成一些公式化的任务,让我们从繁琐的文字排列中解放出来。

但这也意味着,创作不再是唯一重要的事,真正的挑战是如何在新的技术环境下,找到属于人类的创作与思想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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