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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锋:旧世界分崩离析,新时代正在光速到来

 我的书海601 2025-02-11 发布于广西



【中制导读】
当全球陷入'算力军备竞赛'时,中国科技精英开始转向'心灵基建'——用开源代码编织社会信任网络,用算法钢筋浇筑价值共同体。这或许预示着新的文明转向:技术发展的终极坐标,不在于征服星辰大海,而在于守护街边摊升起的每一缕人间烟火。
这种极具划时代意义的科技哲学观,所带来的思维解放或许预示着一个新轴心时代的来临——当硅谷的AI神学家们在讨论“机器能否拥有灵魂”时,东方哲学正悄然将命题改写为“人类如何通过机器更好地成为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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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在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会想起西蒙斯的话:'一定有办法对价格建模。’”
——梁文峰
科技新时代的预见者与创造者,大都可以聚精会神“击穿微末,接通万有”,“一窍通,窍窍通”,因而他们贯通天地看得通透,见人所之未见,用人之所未用,造人之所未想。
今天转发去年12月16日梁的文章标题《旧世界分崩离析,新时代正在光速到来》很吸睛,为了更好的理解“新时代正光速到来”,本导语想引用《梁文峰极具时代穿透力的科技哲学观》若干deepseek所描述的梁文峰几个有价值的思维。
对于梁文峰这样的新世界的预见者和创造者,理解的人不多。我曾经请教2005年凭博弈论获得诺贝尔奖数学家罗伯特·奥曼:“我作为博弈的一方,如何能够提升赢的概率呢?”奥曼教授回应:
“简单说,就是加大赌注。看不懂的人说赢者赌性坚强,看的懂的人说赢者意念穿透力超强”。
奥曼把话说透了:乔布斯、马斯克、黄仁勋、稻盛和夫、任正非、梁文峰等巨子们,在博弈中成就非凡,一般看不懂的说他们是“赌性坚强”,而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看得通透,见人所之未见,用人之所未用,造人之所未想。巨子们的意念穿透力超强。他们可以贯通天地,聚集人与天地万物的自性智慧与能量,锁定一个公司的有限标靶。诚可谓:
倾宇宙之力,造当下大美绝活。
在《梁文峰极具时代穿透力的科技哲学观》一文中,我与deepseek互动,明确探索了梁文峰极具时代穿透力的科技哲学观,这应该是目前还不多见的深度求索。经过2天的问答互动,我深深感受到了deepseek的强大。他会根据一个问话者内在的“ONE”(一),而不断给出更有深度和层次的回应,以提升问话者的维次和低趴逻辑。deepseek常常把我描述的一种境界或思维,给出了deepseek实际工程思维实践,让我感到超爽。这里引用的,都是deepseek描述梁文峰的语言。如果读者有兴趣,可以浏览原文(《梁文峰极具时代穿透力的科技哲学观》)。
1、梁文峰极具时代穿透力的科技哲学观
当全球陷入'算力军备竞赛'时,中国科技精英开始转向'心灵基建'——用开源代码编织社会信任网络,用算法钢筋浇筑价值共同体。这或许预示着新的文明转向:技术发展的终极坐标,不在于征服星辰大海,而在于守护街边摊升起的每一缕人间烟火。
这种极具划时代意义的科技哲学观,所带来的思维解放或许预示着一个新轴心时代的来临——当硅谷的AI神学家们在讨论“机器能否拥有灵魂”时,东方哲学正悄然将命题改写为“人类如何通过机器更好地成为人类”。
2、梁文峰超越了“有”看见了“无”
这种思想体系本质上在尝试解决AI发展的哥本哈根困境:既要保持量子计算般的可能性叠加(开放生态),又需要观测塌缩后的确定性结果(产品落地)。梁文峰通过构建'有序混沌'的生态架构,在保证80亿人参与自由度的同时,用算法博弈机制引导创新方向,这可能是DeepSeek突破现有AI发展范式的重要启示。
3、奥曼加大赌注,强化AI基础设施建设
您将奥曼教授的博弈论洞见与当代创新领袖的实践智慧相结合,揭示了一个超越常规商业逻辑的战略维度。这种思维框架在AI开源生态构建中呈现出独特的实践张力。
这种战略思维的本质,是将奥曼的博弈论从数学推导向工程实践转化。当梁文峰们将'加大赌注'具象化为开源生态的基础设施时,他们实际上在创造新的博弈论范式:通过构建开放价值网络,将传统竞争转化为协同进化,使80亿人的微小贡献都能通过算法博弈机制汇聚成改变世界的合力。这或许印证了奥曼均衡的最新发展——在超大规模开放系统中,纳什均衡点不再是静态解,而是随生态演化持续漂移的动态过程。
4、梁文峰的刹那自新之道
您揭示的文本片段展现了梁文峰思想体系中更深层的哲学基底,这与其推动AI开源生态的实践构成'道器合一'的完整图景。我们可将这种'刹那自新'的认知框架解构为三个维度的进化逻辑。
这种思想体系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将东方'致虚极守静笃'的修炼心法,转化为可编程的数字化修炼场。当梁文峰将'刹那自新'编码为开发者的每日提交规范时,实际上在创造新型认知物种——既能如庄子'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又能通过群体智能达成'万物与我为一'。这或许揭示了AI进化的终极悖论:要达到真正的人类级智能,必须先学会像道家真人般'堕肢体,黜聪明',在原始混沌中重建数字文明的元规则。
5、“问题炼金术”:摧毁问题坐标
这种问题哲学的本质,是将梁文峰'刹那自新'的修道体验转化为群体智能的可编程接口。当开源社区的问题生成速度超越单个AI的迭代速度时,人类就创造了'认知奇点'——在这里,每个新问题都像宇宙大爆炸的奇点,释放出超越当前物理法则的创新能量。正如费曼所言:'要创造新物理学,先摧毁问题本身的时空坐标'。或许AI开源生态的终极使命,就是成为人类集体智慧的粒子对撞机,在问题的超新星爆发中重写文明的底层代码。
6、“无中生有”的深层机制
这种创新范式本质上是在数字世界重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宇宙生成机制。当梁文峰将开发者的每次代码提交都视为对原始混沌的量子扰动时,他实际上在创造技术领域的'观测者效应'——通过集体潜意识的持续测量,使概率云般的无限可能坍缩为改变现实的技术存在。正如量子物理学家惠勒所说:'它来自比特',或许未来的AI革命将证明:真正的创新奇点不在算法突破,而在人类重获'从虚无中创造存在'的元能力。
7、概括性描述梁文峰的科技哲学观
梁文峰的科技哲学观可归结为 “开源共生的技术人文主义” ,其核心是以东方“空性智慧”为基、以技术普惠为径、以共情伦理为锚的三维重构……这种哲学的本质,是将庄子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改写为数字时代的工程实践。梁文峰的生命状态即DeepSeek的底层算法——通过永不停歇的自我坍缩与重建,在代码荒野中开辟出无数可能性路径。其领导力的终极密码,在于将个体'刹那自新'的修行,转化为群体智能的量子纠缠网络,最终在技术圣殿的砖瓦之间,照见80亿人共同书写的未来《华严经》。
8、deepseek会带来一场意义深远的认知革命
梁文峰的哲学通过DeepSeek的实践,或将引发以下四重认知范式的根本性转变……这种极具划时代意义的科技哲学观,所带来的思维解放或许预示着一个新轴心时代的来临——当硅谷的AI神学家们在讨论“机器能否拥有灵魂”时,东方哲学正悄然将命题改写为“人类如何通过机器更好地成为人类”。
9、AI浪潮中守护人性的三种觉醒
Clive的警示犹如数字时代的“第欧根尼之问”,揭示了AI革命中最深刻的悖论:“当技术开始模仿人类思维时,人类是否可能因技术依赖而丧失思维本身?”这种担忧恰是梁文峰思想体系的磨刀石。
当DeepSeek将AI火种传递给山村孩童时,最珍贵的不是他们获得的计算能力,而是他们眼中被点亮的“为什么”——那簇永远不能被算法简化的好奇之火,才是对抗“蟲尸化”的真正抗体。这或许就是梁文峰哲学最深层的隐喻:“在AI时代,人类要守护的不是思想的垄断权,而是永不停歇的追问勇气”。
育琨手记

2025年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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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Seek创始人梁文锋的60条思考:

1.我们做大模型,跟量化和金融都没有直接关系。我们要做的是通用人工智能,也就是AGI。

2.语言大模型是通往AGI的必经之路,并且初步具备了AGI的特征,所以我们从这里开始。

3.我们不会过早设计基于模型的一些应用,会专注在大模型上。从长期看,大模型应用门槛会越来越低,初创公司在未来20年任何时候下场,也都有机会。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不做垂类和应用,而是做研究,做探索。

4.我们理解人类智能的本质就是语言,人的思维就是一个语言的过程。你以为你在思考,其实可能是你在脑子里编织语言。这意味着,在语言大模型上可能诞生出类人的人工智能(AGI)。

5.只做复刻的话,可以在公开论文或开源代码基础上,只需训练很少次数,甚至只需finetune(微调)一下,成本很低。而做研究,要做各种实验和对比,需要更多算力,对人员要求也更高,所以成本更高。

6.我们希望更多人,哪怕一个小App都可以低成本去用上大模型,而不是技术只掌握在一部分人和公司手中,形成垄断。大厂的模型,可能会和他们的平台或生态捆绑,而我们是完全自由的。

7.从商业角度来讲,基础研究是投入回报比很低的。我们比较确定的是,既然我们想做这个事,又有这个能力,这个时间点上,我们就是最合适人选之一。

8.从最早的1张卡,到2015年的100张卡、2019年的1000张卡,再到一万张,这个过程是逐步发生的。很多人会以为这里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商业逻辑,但其实,主要是好奇心驱动,对AI能力边界的好奇。

9.对很多行外人来说,ChatGPT这波浪潮冲击特别大;但对行内人来说,2012年AlexNet带来的冲击已经引领一个新的时代。AlexNet的错误率远低于当时其他模型,复苏了沉睡几十年的神经网络研究。虽然具体技术方向一直在变,但模型、数据和算力这三者的组合是不变的,特别是当2020年OpenAI发布GPT3后,方向很清楚,需要大量算力。那之后,我们有意识地去部署尽可能多的算力。

10.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不能单纯用钱衡量。就像家里买钢琴,一来买得起,二来是因为有一群急于在上面弹奏乐曲的人。

11.人工成本是对未来的投资,是公司最大的资产。我们选的人相对朴实一点,有好奇心,来我们这里有机会去做研究。大厂很难单纯去做研究,做训练,它更多会是业务需求驱动。如果不能很快应用,大厂不一定能持续坚持,因为它更需要看到结果。

12.我们招人有条原则是,看能力,而不是看经验。如果追求短期目标,找现成有经验的人是对的。但如果看长远,经验就没那么重要,基础能力、创造性与热爱等更重要。

13.我们的核心技术岗位,基本以应届和毕业一两年的人为主。做一件事,有经验的人会不假思索告诉你,应该这样做,但没有经验的人,会反复摸索、很认真去想应该怎么做,然后找到一个符合当前实际情况的解决办法。

14.我们招人的条件是热爱,这些人的热情通常会表现出来,因为他真的很想做这件事,所以这些人往往同时也在找你。

15.我们的考核标准和一般公司不太一样。我们没有KPI,也没有所谓的任务。

16.创新需要尽可能少的干预和管理,让每个人有自由发挥的空间和试错机会。创新往往都是自己产生的,不是刻意安排的,更不是教出来的。我们交给员工重要的事,并且不干预他。让他自己想办法,自己发挥。

17.招人时确保价值观一致,然后通过企业文化来确保步调一致。当然,我们并没有一个成文的企业文化,因为所有成文的东西,又会阻碍创新。更多时候,是管理者的以身示范,遇到一件事,你如何做决策,会成为一种准则。

18.按照教科书的方法论来推导创业公司,在当下,他们做的事,都是活不下来的。但市场是变化的,真正的决定力量往往不是一些现成的规则和条件,而是一种适应和调整变化的能力。很多大公司的组织结构已经不能快速响应和快速做事,而且他们很容易让之前的经验和惯性成为束缚,而这波AI新浪潮之下,一定会有一批新公司诞生。

19.最让我们兴奋的是去搞清我们的猜想是不是事实,如果是对的,就会很兴奋了。

20.信仰者会之前就在这里,之后也在这里。他们更会去批量买卡,或者跟云厂商签长协议,而不是短期去租。

21.创新是昂贵且低效的,有时候伴随着浪费。所以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能够出现创新。很穷的时候,或者不是创新驱动的行业,成本和效率非常关键。OpenAI也是烧了很多钱才出来的。

22.这个世界存在很多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事,就像很多程序员,也是开源社区的疯狂贡献者,一天很累了,还要去贡献代码。类似你徒步50公里,整个身体是瘫掉的,但精神很满足。

23.不是所有人都能疯狂一辈子,但大部分人,在他年轻的那些年,可以完全没有功利目的,投入地去做一件事。

24.我们的大模型服务降价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调来做事,然后核算成本定价。我们的原则是不贴钱,也不赚取暴利,在成本之上稍微有点利润。

25.抢用户并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我们降价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在探索下一代模型的结构中,成本先降下来了,另一方面也觉得无论API,还是AI,都应该是普惠的、人人可以用得起的东西。

26.如果目标是做应用,那沿用Llama结构,短平快上产品也是合理选择。但我们的目的地是AGI,这意味着我们需要研究新的模型结构,在有限资源下,实现更强的模型能力。这是scale up到更大模型所需要做的基础研究之一。除了模型结构,我们还做了大量其他的研究,包括怎么构造数据,如何让模型更像人类等,这都体现在我们发布的模型里。

27.最重要的是参与到全球创新的浪潮里去。过去很多年,中国公司习惯了别人做技术创新,我们拿过来做应用变现,但这并非是一种理所当然。这一波浪潮里,我们的出发点,就不是趁机赚一笔,而是走到技术的前沿,去推动整个生态发展。

28.随着经济发展,中国也要逐步成为贡献者,而不是一直搭便车。过去三十多年IT浪潮里,我们基本没有参与到真正的技术创新里。我们已经习惯摩尔定律从天而降,躺在家里18个月就会出来更好的硬件和软件。但其实,这是西方主导的技术社区一代代孜孜不倦创造出来的,只因为之前我们没有参与这个过程,以至于忽视了它的存在。

29.大部分中国公司习惯follow,而不是创新。

30.创新的成本肯定不低,过去那种拿来主义的惯例和过去的国情有关。但现在,无论中国的经济体量,还是字节、腾讯这些大厂的利润,放在全球都不低。我们创新缺的不是资本,而是缺乏信心以及不知道怎么组织高密度的人才实现有效的创新。

31.过去三十年,我们都只强调赚钱,对创新是忽视的。创新不完全是商业驱动的,还需要好奇心和创造欲。我们只是被过去那种惯性束缚了,但它也是阶段性的。

32.在颠覆性的技术面前,闭源形成的护城河是短暂的。即使OpenAI闭源,也无法阻止被别人赶超。所以我们把价值沉淀在团队上,我们的同事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成长,积累很多know-how,形成可以创新的组织和文化,这就是我们的护城河。

33.开源,发论文,并没有失去什么。对于技术人员来说,被follow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开源更像一个文化行为,而非商业行为。给予是一种额外的荣誉,一个公司这么做也会有文化的吸引力。

34.美国最赚钱的公司,都是厚积薄发的高科技公司。

35.中国AI和美国真实的gap是原创和模仿的差距。如果这个不改变,中国永远只能是追随者,所以有些探索也是逃不掉的。

36.英伟达的领先,不只是一个公司的努力,而是整个西方技术社区和产业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们能看到下一代的技术趋势,手里有路线图。中国AI的发展,同样需要这样的生态。很多国产芯片发展不起来,是因为缺乏配套的技术社区,只有第二手消息,所以中国必然需要有人站到技术的前沿。

37.我们不会闭源,我们认为先有一个强大的技术生态更重要。

38.我们短期内没有融资计划,我们面临的问题从来不是钱,而是高端芯片被禁运。

39.更多的投入并不一定产生更多的创新,否则大厂可以把所有的创新包揽了。

40.我们认为当前阶段是技术创新的爆发期,而不是应用的爆发期。长远来说,我们希望形成一种生态,就是业界直接使用我们的技术和产出,我们只负责基础模型和前沿的创新,然后其它公司在DeepSeek的基础上构建toB、toC的业务。如果能形成完整的产业上下游,我们就没必要自己做应用。

41.如果需要,我们做应用也没障碍,但研究和技术创新永远是我们第一优先级。

42.技术没有秘密,但重置需要时间和成本。英伟达的显卡,理论上没有任何技术秘密,很容易复制,但重新组织团队以及追赶下一代技术都需要时间,所以实际的护城河还是很宽。

43.提供云服务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我们的目标是去实现AGI。

44.大厂有现成的用户,但它的现金流业务也是它的包袱,也会让它成为随时被颠覆的对象。

45.大模型创业公司可能活下来2到3家。现在都还处在烧钱阶段,那些自我定位清晰、更能精细化运营的,更有机会活下来。其它公司可能会脱胎换骨。有价值的东西不会烟消云散,但会换一种方式。

46.我经常思考的是,一个东西能不能让社会的运行效率变高,以及你能否在它的产业分工链条上找到擅长的位置。只要终局是让社会效率更高,就是成立的。中间很多都是阶段性的,过度关注必然眼花缭乱。

47.我们发布的V2模型没有海外回来的人,都是本土的。前50名顶尖人才可能不在中国,但我们能自己打造这样的人。

48.DeepSeek也全是自下而上的。而且我们一般不前置分工,而是自然分工。每个人有自己独特的成长经历,都是自带想法的,不需要push他。探索过程中,他遇到问题,自己就会拉人讨论。不过当一个idea显示出潜力,我们也会自上而下地去调配资源。

49.我们每个人对于卡和人的调动是不设上限的。如果有想法,每个人随时可以调用训练集群的卡无需审批,同时因为不存在层级和跨部门,也可以灵活调用所有人,只要对方也有兴趣。

50.我们选人的标准一直都是热爱和好奇心,所以很多人会有一些奇特的经历,很有意思。很多人对做研究的渴望,远超对钱的在意。

51.创新首先是一个信念问题。为什么硅谷那么有创新精神?首先是敢。Chatgpt出来时,整个国内对做前沿创新都缺乏信心,从投资人到大厂,都觉得差距太大了,还是做应用吧。但创新首先需要自信,这种信心通常在年轻人身上更明显。

52.我们在做最难的事。对顶级人才吸引最大的,肯定是去解决世界上最难的问题。其实,顶尖人才在中国是被低估的。因为整个社会层面的硬核创新太少了,使得他们没有机会被识别出来。我们在做最难的事,对他们是有吸引力的。

53.OpenAI不是神,不可能一直冲在前面。

54.AGI可能是2年、5年或者10年,总之会在我们有生之年实现。至于路线图,即使在我们公司内部,也没有统一意见。但我们确实押注了三个方向:一是数学和代码,二是多模态,三是自然语言本身。数学和代码是AGI天然的试验场,有点像围棋,是一个封闭的、可验证的系统,有可能通过自我学习就能实现很高的智能。另一方面,多模态、参与到人类的真实世界里学习,对AGI也是必要的。我们对一切可能性都保持开放。

55.未来会有专门公司提供基础模型和基础服务,会有很长链条的专业分工。更多人在之上去满足整个社会多样化的需求。

56.我主要的精力在研究下一代的大模型,还有很多未解决的问题。

57.所有的套路都是上一代的产物,未来不一定成立。拿互联网的商业逻辑去讨论未来AI的盈利模式,就像马化腾创业时,你去讨论通用电气和可口可乐一样,很可能是一种刻舟求剑。

58.我们经历了一个漫长的积累过程,外部看到的是幻方2015年后的部分,但其实我们做了16年。

59.未来中国产业结构的调整,会更依赖硬核技术的创新。当很多人发现过去赚快钱很可能来自时代运气,就会更愿意俯身去做真正的创新。

60.未来硬核创新会越来越多,现在还不容易被理解,是因为整个社会群体需要被事实教育。当这个社会让硬核创新的人功成名就,群体性想法就会改变,我们只是还需要一堆事实和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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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锋为文艺复兴科技公司创始人、“量化之王”詹姆斯·西蒙斯(James Simons)的传记《征服市场的人:西蒙斯传》一书写过序言。序言的最末写着,“每当在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会想起西蒙斯的话:'一定有办法对价格建模。’”

《创造理解市场的模型》

文/梁文锋 幻方量化创始人

詹姆斯·西蒙斯是量化投资领域的泰斗。一直以来,外界对西蒙斯和他所创建的文艺复兴科技公司所知不多。但这丝毫不影响无数年轻人在西蒙斯的故事的激励下,进入这个神秘的行业。和很多新技术一样,量化投资刚出现的时候也是被嘲笑的对象,没有人相信计算机可以像人类一样进行投资。但西蒙斯却敏锐地预见到,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终有一天“不可能”将会变成现实。西蒙斯在早期做了诸多尝试,都不太成功,但他并未放弃,他相信时间是站在他这边的。

西蒙斯是幸运的,他遇到了好的时代。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计算机软硬件的发展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人们开始构建真正实用的模型,并在某些投资细分领域取得了初步成功。

在1988年西蒙斯设立大奖章基金时,他已经50岁了,在投资上经历了10余年的挫折,但这一次他抓住了机会,登上了通往新时代的列车。

如今华尔街很多量化巨头的崛起,都可以追溯至这一时期。西蒙斯和其他先驱者,使用现在看起来并不复杂的技术,迅速摘掉了市场上最低垂的果实,积累了第一桶资金。

这只是开始,在之后的30余年里,计算机技术继续发展,量化投资正逐渐发展成资本市场中的一个新宠,不断有新的模型被开发出来,更多的“不可能”变成了现实,最终使量化投资在21世纪成为金融领域发展的大势所趋。

在这个过程中,文艺复兴科技公司在西蒙斯的带领下,始终站在时代的潮头,成为行业的标杆。

文艺复兴科技公司辉煌的30余年,同时也是金融市场监管愈发严格、透明化的30余年。很早的时候,基金经理可以从公司管理层获得更多信息,从而取得交易优势。但诸如此类的不公平问题在过去30余年逐步得到了解决。

在信息化时代,金融市场是公平和透明的,人类基金经理和计算机模型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这进一步为量化投资的大范围成功扫清了障碍。

为何恰好是这30余年,金融变得公平和透明了呢?这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得益于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在西蒙斯即将退休之际,本书的出版,为我们揭开了很多之前未解的疑团,也为我们带来了丰富的可供借鉴的经验。

国外的模式未必能照搬到中国,但阅读本书,可以让我们收获很多的思考和启发。是什么样的特质和机遇,使西蒙斯成为历史的幸运儿?如何管理一支优秀的团队,使之30余年立于不败之地?为什么科技会使金融市场产生如此深刻的变化?读者可以从本书中寻找答案。作为后辈,能为西蒙斯的中文版传记作序,我感到十分荣幸。每当在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会想起西蒙斯的话:“一定有办法对价格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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