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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铃 张海英||山西 民俗好说：“大寒小寒,杀猪过年”。 春节将至,追求的生活越来越少,反而回忆童年过年的趣事没减,至此,自然而然想起本族聋叔。 聋叔在我记忆里光棍一人？不,听父亲说,好像娶过老婆,不知何原因,结婚未生子而早逝，所以,在孩子们眼里,聋叔一直一个人生活着…… 古人言，十聋九哑。但，聋叔会说话，只是听不见,说话时常常吃力地伴着手势,所以,本村人习惯好称他聋叔（或聋爷）。 在农业合作社时，聋叔的营生是担大粪，每天只身一人在劳改矿担粪，不说生产队长给他下几担任务，挣几分工分，孩提时，只记得他天天担大粪，南梁平地成为聋叔临时存粪场地，为何存粪呢？因为聋叔遇见稠大粪，就“喜从粪来”，生怕远道而来后，被其他掏粪的人抢走，所以，他近距离多跑几回，临时存在南梁，这叫存粪。无论是道儿上遇上聋叔担粪而过，还是南梁存粪处，孩子们都会用手拉紧袖口捂住鼻子快跑而躲过他，而聋叔看着孩子们讨厌的样子，嘴里不知唠叨什么……依旧默默无闻坚持担粪，好像聋叔在说，屁孩们，你们嫌臭，我才闻不见臭了，没有臭，也就没有香？！ 就这样，聋叔执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坚持着担大粪这份心爱的活计，聋叔在生产队无人监督下，天天完成担粪任务，直至把村里的部分茅窖担满，待农耕或春季施肥时备用。  在六十年代，农村生活粗粮吃饱也不容易，记得聋叔最会烧烙饼，有时中午或晚上散学后闻到烙饼味，故意在聋叔厨房外绕一匝，碰上他烙饼时故意停下，甚至玩耍不走，这时，聋叔好像看出孩子们想法，好心的聋叔用筷子夹一三尖角儿烙饼给予孩子们尝，这时孩子们狼吞虎咽吞下，转眼就跑了，我也算其中一例。回忆往事，聋叔那三尖角儿烙饼比五星酒店那葱花烙饼都香啊！现在生活啥都不愁，唯独再吃不出聋叔烙饼味。 至此，聋叔在我心里、在孩提时、在六七十年代，是我们村孩子们时近时远、时香时臭、即诚又实，即忠又厚的一位长者！他像风铃一样在微风中弹奏着美妙的音乐。 听说聋婶叫冬梅，孩子们若用一拳头往一掌上比划下，聋叔会十分生气，甚至咧咧大骂，这个动作不知是谁教的，似懂非懂的我觉得这样比划，惹得聋叔非常生气！回想此事，像是伤了聋叔的心，勾起他对聋婶相思之痛！ 聋叔每年清明或十月初一，都会到梨树地为他的妻子纪祭，当遇见他上坟纪妻时，孩子们将会在运处观望一凡,然后在返回之路等侯他，期望得到聋叔施舍。就这样，无论在老寨洼还是新寨洼、聋叔在他有生之年，腿足灵便时，每逢清明和十月一，始终如一为亡妻上坟……孩子们胡乱比划，聋叔不打你才怪了！ 再说过年，大年初一，张刘李史家族都习惯挨家挨户上门给长辈拜年，孩子们到谁家都待不了多久，偏偏喜欢去聋叔家转转，为什么呢？孩孩们不傻，到聋叔那儿，往往聋叔每人发给五分压岁钱，嘿！可别小瞧五分钱，能买一块橡皮和一支铅笔了！更何况，聋叔担大粪挣的分分钱不易啊！ 现在早就没人花那分分钱了，都成了收藏品，我把分分钱做成一个风铃，挂在房间的阳台上，当风儿徐徐吹响风铃，发出美妙的乐曲，品着一杯清茶,聋叔的身影浮现在我眼前，聋叔就是这样一位担大粪、舍烙饼、梨树下、相思梦、给五分、重风情、如风铃、传佳音的长者！  图片/作者 作 者 简 介 张海英，男，汉族，山西阳泉人。1965年5月25日出生。本人于2008年6月加入中共党员，大专学历，高级工程师。爱好写作、写字、体育运动、擅长煤矿安技措施的编制等，从2000年至今在《阳泉贫说》网站，《矿工家园》网站，《娘子关》《阳泉煤炭》《阳泉报》《郊区报》郊区公司《职工之家》《晋能煤销报》《郊区煤销报》《阳泉公司微信平台》《郊区公司微信平台》《荫营镇中学校刊<星光>》等报刊杂志发表，小小说，散文，诗歌，生话随笔数十万字。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冬歌文苑工作室 名誉顾问：戢觉佑 李品刚 文学顾问：周庆荣 王树宾 白锦刚 法律顾问：北京盈理律师事务所 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赵继平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杨 青 主编：石 瑛 赵春辉 清 泉 刘远新 审校：严圣华 修焕龙 唐 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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