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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瞧见暗夜的星了。立在楼栋顶层，本预去观望长江烟花秀，高高的防护严密地遮住了登高远眺的希望。 夜空透出洒脱的碧蓝，依稀点缀丝丝白云的影子，星星消失在城市的天空。群星的隐匿成了一种莫名的隐疾。  向往儿时的盛夏，一张冰凉的竹床，一把散发竹叶清香的蒲扇。入夜的小城，从白天的喧嚣烦热一下子在长长方方的竹床上宁静下来。悠悠地扇着温凉地风，一粒一粒汗珠子也消失归入沉寂。天上的星星啊，一颗一颗冒了出来。那是北斗七星。昨夜乘凉时，父亲教小小的我认来着，七颗星连在一起，眨呀眨，时而像一把银光闪闪的勺子，时而像一个熠熠发光的漏斗。 夜拉下浓墨的幕布，星星争着布满了无垠的空间，父亲端坐在竹床一脚，开心地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那喜鹊搭成的桥幻化成了一条星河。每年七夕之夜牛郎就可以和织女重逢。星河在哪？在夜的无垠里闪耀夺目。在妈妈闪烁的眼睛里，纯净明亮。在梦里，插上翅膀飞过仙女座的眸子，大熊座的脚印，狮子座的棕毛......夜，那么美，令人沉醉。 穿越时光的长廊，我的孩子成长至少年时。星星倏忽间，消失了，成了“稀世珍品”。学校组织学生到郊区为期三天的军训，大家兴奋不已。这是生命中第一次同学们一起出远门。没有家长的陪伴，孩子们像是整装待发，即将离巢的小鸟，激动得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没有一个寝室的同学不是交流到关灯之后，依旧瞪大双眸聊天。甚至几个男同学胆大妄为相约深夜偷摸出门去看星星。星星这么值得一看吗？ 清澈的夜空，澄澈的群星，静静渲染着地面之上的一切。清新的芳草香味，夹着泥土的土腥味，给整日呆在钢精水泥地的孩子们一个别样的空间。少年清澈的眼眸里闪着星星的光芒。那一夜，星星种在了他们的心里。 他们也为“看星星”这么一个单纯的愿望付出了全校“批评”的代价。三天军训结束后，大宝回到家讲述了这段有趣的事时，我尽然如鲠在喉。 寒假一个宁静的傍晚，大宝陪我到解放公园散步。冷冷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万家团圆时分，只有大宝在我身边，心中不免感伤。感叹道：“大丫头，在你印象里，有见到过夜晚漫天星星吗？”大宝略微想了一会儿：“没有。”“所以我挺理解你的同学军训时偷跑去看星星。”“老妈，看个星星还全校批评太牛批了。不，老妈，那是郊区，武汉城里我就没有看到过星星。”大丫头说得挺准确。“其实他们看星星没有错，错在方法不对。他们经过老师允许，或者老师组织更多的人一起去看星星，他们何错之有呢？”我并不希望这件事误导大宝。 大宝将我分析的记在了心里。在我们看完电影从万达影城回家时，她拉我散步一小时回家。漆黑的小巷子里，路灯远远的立着。大宝望向浓墨一般的夜空，振振有词：“老妈，你看，武汉怎么没有星星了？往前方看，那不是一颗星星吗！”我抬头望去，惊喜地发现，果然夜空中挂着一颗孤零零的星。“唉，只有一颗。”“哪只有一颗，有三颗！”顺着大宝手指的方向，数过去，果真有三颗孤零零的星星挂在夜空。“只有三颗！”“那也好过没有！”孩子的神情如此坚定。 我扭过头，看见少年的眼里烙印下三颗星星。 作者简介： 肖艳，笔名紫月天，武汉人，武汉作协会员、湖北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文章刊发于《中国青年报》《楚天都市报》等全国各大报刊，出版散文集《春暖花开您可安好》。 EW TERM 《百姓文学社》《散文杂志》纸刊选稿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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