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心情日记 2025 03 30 ![]() 我的“被复辟的春天” 许多年以来都是在外地工作,奔波于故乡和工作地之间。回家的时候,工作地还是一片萧瑟,而故乡早就是花飞花谢一时稀的暮春景象,就这样往往“成功地错过”了春天,有了“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大概是《西游记》里的语言)”的感觉。 今年春天,在故乡休息了挺长时间,预想着能享受故乡的春色,但偏偏故乡春天来得晚,在我离开故乡的前两天才看到第一树盛开的杏花,内心有些许遗憾。不过从好友们的文章、诗词、视频中,我仍能感受到故乡春色的烂漫。且看甘棠先生发给我的《江上春分之二》: 问脉通津即古贤,偏将生意闹潺湲。 水环孤竹长流月,波浣双清遍种莲。 欸乃一腔寻棹远,垂虹半篆雨春妍。 卜邻期把尘襟涤,扶醉相从引榻悬。 甘棠先生的思想总是那么深邃,烂漫的春色在他笔下也变得那么宁静悠远。炳华先生的文字则充满着感情色彩,充满瑰丽的想象,觉得他大有朱自清先生的遗风遗韵,我们看看他怎么说: 杏花最爱热闹,一旦开起来便肆无忌惮不管不顾。假如再暖些,假如树下再有一块青石板,红楼梦里的史湘云会不会喜欢上这里,来上个“醉卧杏花荫呢?…… 树皮上的疤结,犹似往日,枝头的新花,貌似旧识,却全然不同。 物换星移,年复一年。不知草木是否像人一样,有一个灵魂,于春去春回中有所期有所思,有离合聚散有苦乐悲欢。 杏花无语,就这么自开自落,丝毫不管什么世事变迁,丝毫不管什么看客的踯躅。是了,当此刻,又焉知杏花不是花下人的看客呢? 而我的春天呢?该是一番什么景象呢? 3月24日,先是经历了一场漫天的风沙,有“罡气撼山摇边城”“弥天烁眼浑如铁”的感觉,但当地的同事却淡淡地说:这是春天的开始,没有风沙打前站,春天咋会走来?这点风沙才哪儿到哪儿啊! 但我总能嗅到春的信息:你看柳稍的芽眼似乎膨大了些许,食堂外边的那片桃树似乎泛起了一片绯红,杨树的枝头都吐出了“吊吊”,春天快要到了。 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狂风之后的几天是连续的降温,气温从零上十几度一下子降到零下六度,一切都变得肃杀起来,柳稍的芽眼“瘪”了,桃林的绯红“褪”了,杨树吊吊被冻得僵住了,连那种“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早春朦胧都没有了,我的春天被“复辟”了。 然而,这一切都挡不住我对春天的期盼和向往,因为我知道冬天终将过去,春天一定到来,而且我知道,我的春天一定是一个怒放的春天,它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或是一夜春风,或是一场春雨。 想到这里,突然有了一种“惜春常怕花开早”的心情,也许等待美好春天的过程才是最美妙的,一旦到了花褪残红青杏小的时候,反而会多了伤春的惆怅。 等着吧!等着看看这枝头的新花,会不会是去年的旧识?等着看看这今年的春色,会不会比去年更灿烂。 就是炳华先生那句话:我等着在春风中看怒放的桃花,桃花也会在春风摇曳的枝头看我,就在彼此的凝望之中,不知不觉一年就过去了。 梅英疏淡,冰澌融泄,东风暗换年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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