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初期,来垦荒的人虽然有不少携家带口,但鉴于苦活累活都不适合女人劳作,尤其在一些小村镇,女性数量稀缺,这为她们获得更多机会及实现潜在的政治平等提供了空间。而在之后大规模的淘金热潮中,更是加剧了这一点,但真正使女性走上历史舞台中心的,仍旧得算是惨烈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战的创伤之大,至今都难以衡量,它在“一代男人的身体和精神上都留下了伤痕”,战争消灭了一大批个子最高,身体最健康的“A1"型男人,这些男人被列于适宜服役的行列之中,大约五分之一的新西兰男人被派遣前去包围帝国,他们占整个人口的百分之十。在服役的117000名新西兰人中(10100多人在海外服役),17000人战死,另外还有3300人在英国和澳大利亚的军队中服役。伤亡十分惨重:人数超过59000,伤亡率为59%,几乎所有早期应征入伍并活下来的男性都受过伤,因此悲痛和创伤是深重而持久的。男人指望不上了,女性只能挺身而出,一战将母亲和婴儿推上公共议程,并促进了”女孩和妇女对国家和帝国都拥有成为母亲的义务“这一观念的发展。不仅生育需要女性,经济也需要她们,到1966年,几乎20%的已婚白人妇女进入了雇佣劳动大军的行列,这与1945年的不到8%形成了对比。1970年,妇女解放运动突然登上舞台,妇女们抗议自己像被判刑一样地被束缚在家务之上,妇女解放论者为法律改革——特别是关于非法流产和同工同酬——而战斗。客观上说,是战争的影响给女性解放运动提供了巨大空间,这显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男人少了,活总得有人干,女性获得选举权,女性从政,都变得顺理成章,新西兰号称三个权力的顶峰:总理、总督和大法官经常同时都是女性,公众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到了20世纪后期,几乎半数年龄在16-64岁的女性都在从事有酬工作,现在独立的工作生活成为妇女生活史的一个特征,已婚妇女重新回到雇佣大军的比例越来越高,他们甚至都不曾离开过。尽管同工同酬和平等拥有财富仍然是遥不可及的事,但联合国的一份报告却得出结论:新西兰是世界上性别间平等排位最前的国家之一。所有事情都有缘由,比如历史的和经济方面的,这个问题也不例外。这里早就犯不上还单独列出一天来专门纪念和强调女性的权利,没必要;不强化,不讳言,不特殊,这是真正的平等。 前一篇:《只是朱颜改:世界上最长的T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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