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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60岁的杨昆举着手机，在简陋的直播间里推销9.9元的老花镜时，谁能想到这就是《十六岁的花季》里那位知性优雅的童老师？ 手机支架旁堆着未拆封的牙膏和电动牙刷，耳机线缠成一团，背后的白墙泛着黄——这哪里是明星带货？分明是市井百姓的谋生现场！
从云南文工团到上海滩的“绿叶” 1963年出生于云南昆明的杨昆，父母是文工团演员。从小泡在排练厅的她，能把《红灯记》倒背如流，却因长相“老气”差点被上海戏剧学院拒之门外。考官们吵翻了天：这姑娘演技灵气逼人，可一张脸既不“清纯”也不“漂亮”，将来能红吗？最终，惜才的考官咬牙收下了她。 她的同学大宋佳，大三就嫁入京剧名门、主演电影《淘金王》，而杨昆毕业后跑了四年龙套。直到1989年的《十六岁的花季》，她饰演的童老师温柔又严厉，成了无数80后的“理想教师”。 可惜剧红人不红，找上门的全是婆婆妈妈的配角。有导演直言：“你这长相当不了主角，趁早死心吧！” 倔强的“配角专业户” 1993年的《洋行里的中国小姐》让她拿到金鹰奖最佳女配角，可领奖时她心里直发苦——剧组其他演员都去跨组拍戏赚钱，只有她傻乎乎地窝在剧组背台词。为了等一个“主角梦”，她推掉无数配角邀约，硬生生荒废了十年黄金期。 直到1998年的《婆婆媳妇小姑》，她才想通：既然当不了牡丹，就做最扎眼的绿叶！她把刁钻小姑子演得活灵活现，从此成了“上海妈妈专业户”。 《仙剑》里的李大婶、《欢乐颂》的应勤妈……网友吐槽她“只会演刻薄老太”，她苦笑：“我也想要好剧本，可老演员总得吃饭啊！” 4.5万物业费背后的中年崩塌 2009年，一纸诉状撕开她的体面人生——上海别墅拖欠4.5万物业费被告上法庭。网友炸了锅：“明星连这点钱都交不起？”后来才知道，丈夫生意失败欠下巨债，别墅早被抵押。开庭当天她根本没出现，因为压根不知道被起诉——那段时间她正四处求人接戏，连法院传票都没顾上看。 为了还债，她什么角色都接。2013年一口气演了五部剧的“妈”，片酬却低得可怜。有剧组看她可怜，塞给她一袋剧组盒饭当“加餐”，她蹲在片场扒拉着凉透的米饭，突然想起年轻时拒演配角的傲气，眼泪吧嗒掉进饭里。 直播间里的黄昏突围 2021年，58岁的杨昆颤巍巍点开直播键。没有团队、没有打光，她攥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这款牙刷我自己用了三个月，厂家不肯给优惠，我求了四回……”直播间只有300人，弹幕飘过一句：“过气明星又来圈钱了？”她突然提高嗓门：“我退休金2500，在上海活不下去啊！” 年轻时坚持丁克的她，如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愣。有次直播卖儿童书包，她摸着书包带子喃喃道：“我要是当妈，孩子也该上大学了吧？”说完又赶紧岔开话题，生怕观众嫌她“卖惨”。 老戏骨的生存悖论 如今62岁的杨昆仍住出租屋，早上六点赶地铁去影视基地等活儿。去年拍《国色芳华》，她凌晨三点起来背台词，导演看不下去：“杨老师，词不多，随便说说就行。”她梗着脖子回：“拿了钱就得对得起戏！”收工后钻进直播间，卖完红糖又急匆匆去赶夜戏公交。 有人说她活该——非要死磕演技，不肯像其他明星炒绯闻、上综艺。可当你看见她佝偻着背在直播间调试美颜滤镜，嘴里念叨“这个键怎么不管用”，突然就懂了：哪有什么“老戏骨的体面”，不过是咬牙硬扛的普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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