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大师荣格说：“男女关系上，异性主要看上的是你的价值，而不是你的付出

本身有价值，什么都不用做。”

这话像一把盐撒在伤口上，疼得人倒抽冷气。多少人在深夜里攥着手机等消息，为对方一句“多喝热水”感动到失眠，却忘了——感情里最残酷的真相，是没人会爱上一块抹布。

你见过菜市场挑西瓜的人吗？手指敲三下听声响，刀尖戳进去看红瓤。男女间那点事，说白了和挑瓜一个道理。有人捧着真心当砝码，有人亮出身家当底牌，可真正让人掏钱的，永远是瓜甜不甜。苏轼早看透了这点，挥笔写下：“腹有诗书气自华”，人呐，自己酿不出蜜，就别怪蝴蝶绕着别人飞。

二十岁那年，我也信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给男人织毛衣熬红眼，炖汤烧糊三回砂锅，最后人家搂着穿真丝裙的姑娘说：“你是个好人”。后来读《世说新语》，王戎那句“树在道边而多子，必苦李也”惊得我脊背发凉——殷勤太过的东西，总叫人疑心是次品。

有个禅宗故事说得好：小和尚问师父，为什么施主总给佛像镀金身？老和尚抓起香灰抹在菩萨脸上：“你看，现在还有人拜吗？”感情这场香火，烧的从来不是虔诚，而是金箔的光。就像《牡丹亭》里杜丽娘为柳梦梅死而复生，世人只道是痴情，却不知柳生若是个乞丐，这戏本子早被扔进灶膛当柴烧。

最近读杨绛的《我们仨》，钱钟书把煮坏的牛奶端给夫人，杨先生笑着喝光。外人看来是宠溺，我却读出了门道——钱先生若是个大字不识的伙夫，这碗焦糊的奶早扣在他脑门上。当年李清照写“赌书消得泼茶香”，赌的是诗书才情，泼的是文人雅趣，若换成赌债泼酒，怕就成了市井笑谈。

有人不服气：“我为他放弃升职机会！”这话让我想起《儒林外史》里的范进，考到胡子花白还要撞南墙。放弃自我增值的付出，就像典当铺里的破棉袄——当的人当宝，收的人当草。王维在终南山隐居，看似清贫，可人家“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胸襟，才是让玉真公主倒追的硬通货。

三毛说得好：“你若盛开，清风自来。”可多少人举着洒水壶到处浇花，自己却活成了干涸的河床。爱情不是慈善拍卖，没人会为你的自我感动买单。就像《聊斋》里的婴宁，笑得再美也需是狐仙托生，若换成隔壁张婶这么笑，早被当成疯病关进柴房。

最后想起个老理儿：庙里求姻缘的男女，拜的到底是泥胎金身，还是自己心里那杆秤？下次再想为谁洗手作羹汤，先对着镜子照照——镜中人是让人想添香的红袖，还是灶台边沾着油星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