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亚·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说:“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这话多么让人沮丧啊,然而又多么现实。我们绝望却不敢放弃。
我们走得越远,越无法回头。我们精疲力竭,却不敢松懈。我们就像攀登在陡峭的山崖上,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只能拼了命地往上爬,不敢停留也不敢松懈,因为稍有不慎就将掉落万丈深渊。至于当初为什么开始?是因为逞强好胜?还是低估了困难?
冷眼旁观者很多,指指点点的,纷纷嘲笑或者泼冷水。并不因为举手之劳而伸出援手,也并不因为同情而表达善意。只有来自道德高地的各种廉价批评和精神霸凌,诸如“好高骛远”、“自不量力”或“不安份”等一边倒的批判性评价高度密集并高度一致。
我们在坎坷中踩着碎石和荆棘一路狂奔,生怕跑慢一点就逃不出这片险恶之地。想起最近刷到的一个关于某个群体以猎杀活人为乐的视频,感觉自己就像在丛林里被围猎的目标一样,陷阱密集、而猎杀者无处不在,我们逃过了一关,也逃不过下一关。
我们真的不具备在恶劣环境下求生的技能,在九死一生的极限生存挑战中,如何在复杂处境下调动足够资源杀出一条血路,这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那么是断臂求和,还是死战到底,这是一个残酷的问题。进退维谷,若要保持尊严则几无生还可能。
(作者:秋水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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