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片慰藉心灵的葱茏 文/华丽 静默在家的这几个月里，只要一有空闲，我的双脚就会情不自禁地向阳台挪去，无形中似在引领我到一个绿意萦绕的小天地，去感受那里的葱茏与朝气，感受诸多的欢喜与慰藉。 阳台不大，也就七八个平米。靠窗的那一面，在两个圆凳上被我安置了一条四五米长的厚木板，木板上摆放着十来个花盆，花盆里种着藤三七、苦瓜、朝天椒和大葱一类的植物。此刻，藤三七和苦瓜抽出的几根藤条，顺着我给它们拉扯的那些绳索早已攀援到了房顶。这些植物仿佛长着一双隐形眼睛，在不能前行的地方自己拐了个九十度的大弯，再一路延伸，把横亘在天花板附近的那根挂衣杆给绕了个严严实实。长长的藤条上缀满了绿色的叶子，一枚枚整齐地排列着、伸展着。这些充满活力的绿叶和斜叉出的那些细小藤蔓，相互叠加，相互缠绕，编织出一副疏密有度的绿色帘幕，从房顶垂挂下来，遮挡了一扇窗户。每每凝视这副由植物自然编织出的“活窗帘”，我就会从心底生发出一种喜悦之情，觉得它远比那些图案精美、花色艳丽的布窗帘要生动得多，鲜活得多。尤其苦瓜藤上那些张开的叶片，更像是一只只伸向空中的手掌，给人以无尽的遐想。它开出的一朵朵黄色小花，又宛若镶嵌在绿帘上的一个个饰品，美丽而雅致。一旁的辣椒苗也不负所望，已经开花结果，有五六棵植株的顶端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朝天椒。近观，好似一群穿着绿衫挤闹在一起的孩童，令人怜爱。植株上五瓣的小白花还在此起彼伏、陆陆续续绽放着。随意插在盆里的几棵大葱，不仅抽出了新叶，还长得挺拔、饱满、翠绿。 随着植物们的日益旺盛，我的脚步也更加殷勤，更加频繁了。每天早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急着洗漱，不是忙着弄早餐，而是直奔阳台。看看又发出了几片新叶，又开出了几朵小花，又顶出了几粒芽孢……这些可爱的小生命，像似懂得主人的心思，总能给我以惊喜，以回报。 这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小天地着实可爱，不仅养眼，还能在居家的日子里，给我平淡的食物增添颜值，提升味道。 平日里做汤饭，我最怕的就是没有绿叶蔬菜，一锅少了绿色点缀的白水面，即便有土豆和西红柿的衬托，也难以激起人的食欲。自从有了藤三七就不一样了，面快煮熟时，我会揪上几片又肥又厚的藤三七叶子，清水涮几下，丢进锅里。原本色彩单调的一锅面，就因为那几片绿叶的融入，就因为那画龙点睛的一笔，立刻就显得灵动、鲜活了起来，味觉似乎也增加了几分。炒菜，我喜欢放辣椒。尤其荤菜，感觉有了辣椒的介入，辣味儿的渲染，那菜品就别具风味儿，就上了一个档次。在这段特殊的日子里，如果哪天没了辣椒，阳台上的朝天椒就正好补了缺。大葱就更不用说了，炒菜凉拌打汤，哪一样能少得了它来提鲜提味呢？ 人活在世上，需要食物的滋养，也需要精神的慰藉。特别是处在疫霾压顶的非常时期。夏秋时，虽然也宅在家里，但还可以透过玻璃窗望向楼前那片小树林，看树叶在风中舞蹈，看鸟儿在林间嬉戏，也算聊以自慰吧。随着气候的转冷，树木的枯萎，小树林变得萧疏冷清，索然无趣。此时，日渐葱茏的阳台，便完全占据了我的心扉。每天，我有意无意走上阳台，去感受那一片浓浓的绿意，去欣赏它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当我的目光缓缓划过一盆盆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时，内心积聚的焦虑便会跟着一点点释放，心情也会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乌鲁木齐的冬天，雪是最频繁的“客人”，立冬才过半月，它就接连光顾了四五次。昨晚的一场大雪，更是将秋末尚存的一息残留扫荡得一干二净。厚厚的雪，不但覆盖了一切，还使气温骤然下降，直接降至零下20摄氏度以下的低谷。望着灰蒙蒙的天，看着被掩埋的路，听着死一般的寂静，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寒冷，心情也郁闷到了极点。书，看不进去；家务，不想做。整个人，打不起一点精神，提不起半点兴趣。百无聊赖的我，在室内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就又转到了阳台上。 阳台与室外可以说是两重天。一个葱茏健硕，一个苍凉凋敝；一个正值青春，一个暮气沉沉。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儿，我索性搬了个小板凳，将自己融入到那一片绿色之中。 轻轻嗅着它们的气息，我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 今年春天，我从外地回到乌鲁木齐。由于离开的时间长了些，原先种在盆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都已经成了枯草和干柴棒子。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它们一一清除。种什么呢？正好朋友邮寄物品的时候捎带了一节藤三七的根茎。我便将它埋在了一个小花盆里，浇上水。我不得不佩服藤三七超强的生命力。只有小指粗细的一截根茎，跨越了一千多公里的路途，前后折腾了近一周的时间，竟然在我种下的第二天就抽出了一根嫩芽。苦瓜和朝天椒，是在我做饭的时候，不经意间想起了那些仍然闲置着的花盆，遂将准备丢弃的籽粒留了下来。这瞬间的闪念，不仅改变了它们的命运，还填补了花盆的空缺和阳台的色彩。还有那几根大葱，都是跟着蔬菜包一起来到我家里的。一次消耗不完，又怕放坏了，就随手插进了花盆。 与它们朝夕相处的时日里，我常常被这些看起来弱小，实则顽强的植物所感动，所震惊。花盆里的土，是此前遗留下来的老土，从未置换过。种之前，因没有现成的肥料，也就没有追加底肥。对它们最多的关爱，仅限于浇浇水而已。这些可爱的植物，却不挑不捡，一朝入盆，便生根发芽抽枝，蹭蹭蹭地往上长。新疆的土壤碱性大，过不了多久，盆里就会冒出一层白白的碱。面对那可恶的白，我也只能是出现一次铲除一次，别无他法。植物们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着，绽放着…… 此刻，面对这些长势旺盛的植物，我感到了羞愧。虽说疫情给我们带来了诸多的不便，造成了一定的心理恐慌和压抑，但相比而言，我们终究要好过得多。我不知道植物有没有心，如果有的话，一定比我们强大。它们的一生，除了要和恶劣的环境抗争，还要和许多未知的因素抗争。有的时候，我会忘记浇水，等到发现，盆里的土已干裂成了几道缝；夏末秋初，炎炎烈日常将一腔火热抛洒到柔嫩的枝叶上。不过，当我送上一瓢清水，当夕阳收起多余的热情后，那些因缺水、暴晒而耷拉下来的蔫叶子，便又会重新焕发生机，展现活力。不止这些。盆里时不时还会生出一群专门啃食绿叶的小黑虫；没有暖气的阳台玻璃会因严寒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凌花；因花盆空间有限，即使拼尽全力，它们也难以成为理想中的自己…….所有这些，它们都要面对，都要抗争。 置身于这片绿色中，我一边默默注视，一边思绪飞扬。我在想，成长的过程中，它们是否也有过沮丧与气馁，也有过悲观与失望？但不管怎样，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茁壮，是葱茏，是昂扬。 就这样，整个下午，我和葱茏的植物们待在一起，竟然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郁闷，忘记了寒冷。只觉得心情舒畅，身上也仿佛有了力气。 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几片叶子上，使本就碧绿的叶子更加清新悦目，更加光鲜亮丽。顺着那缕光，我抬起头，看见阴沉了许久的天空被阳光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束束光亮，从那道口子喷射而出……  作者简介： 华丽，新疆作协会员，中国金融作协会员，新疆诗词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中华儿女》《西北文学》《金融博览》《金融文坛》《兵团日报》《新疆日报》《回族文学》《吐鲁番》《粮油市场报》《新疆教育报》等报刊。出版散文集《情润天山雪》。 第九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已经截稿，仅展示入围作品，诚邀您投稿第十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 第十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征稿 投邮箱 furongguowenhui@163.com 投稿作品必须原创首发，拒绝一稿多投，所有原创作品都将受到原创保护。我们尊重您的每一次来稿，承诺每稿必复。 《品诗》公众号：readpoems520 所有的来稿，我们都会认真审阅，随到随审。 为期一年，入选作品会择优按顺序在大赛公众号上发表，并有机会入选大赛作品集。 没有选中的稿件，我们也会及时回复，不要气馁，欢迎再次投稿。 征稿要求： 题材和体裁不限，一切以作品说话，发掘新人，鼓励创新。请投稿之前仔细核对错字和标点符号，否则一概不予入选。 投稿格式： 邮件标题：第十届“芙蓉杯”全国文学大赛+姓名+作品名。邮件内附上作品、姓名、电话、通讯地址、邮箱、120字以内的个人简介。 诗歌5首以内，总行150以内，组诗120行以内（旧体诗词5首以内） 散文多篇（每篇3000字以内） 微小说多篇（每篇3000字以内） 可以任投一种体裁或多种 参赛限投一次作品，请您挑选您的最满意作品参赛。 奖项评定： 小说、散文、诗歌奖分设一、二、三等奖，优秀奖若干名，入围奖若干名，另设人气奖10名。依等次颁发相应获奖证书，镌刻名字的奖杯和奖牌，获得者将获得高档英德红茶套装。 赞助商： 英红九号！中国三大红茶之一，温性红茶，浓郁芳香的甘蔗甜醇香，口感浓爽甘醇，满口甘蔗甜醇香持久不散，茶客最爱！欢迎广大喜欢喝茶，需要购茶的朋友联系咨询：吴生18819085090（微信同号）（投稿问题请勿扰，按照征稿启事投稿即可。） 诚邀更多赞助单位赞助本大赛，有意者可以邮箱联系。 自费出版事宜： 如有书籍出版意愿（诗歌集，散文集，小说集等作品集） 出版方式为国内书号，国际书号，内部出版，任选其一。 请将您的书稿及联系方式投稿至 邮箱：xingshiyuekan@163.com 轻触品诗，点击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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