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48年11月，淮海战场上的硝烟尚未散尽，军司令部里，粟裕正盯着地图上的据点，突然接到前线急报，黄百韬兵团已被全歼，黄百韬已自尽。 粟裕突然站起身，刚要开口却一头栽倒在指挥台。警卫员们慌忙上前搀扶，发现他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双手却紧紧攥着电报。 '快叫医生！'参谋秦叔谨冲出门外，看见粟裕妻子楚青正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眼眶通红，手指在微微颤抖。 不解之谜黄百韬自杀其实早就有了预兆，他率部退至碾庄圩时，曾对部下说：'我不解为何徐州援军迟迟不到，不解共军为何能如此迅速切断退路，更不解委员长为何要将我等杂牌置于死地。' 在豫东战役中，他率25军拼死救援区寿年兵团，却得罪了邱清泉。淮海战役打响后，邱清泉的第二兵团在徐东阻击战中磨洋工，李弥兵团更是保存实力，导致黄百韬成为孤军。  随着粟裕的包围圈越缩越小，黄百韬在最后时刻给蒋介石发去绝笔电报：'职尽忠报国，来生再见。'随后自尽，年仅48岁。 他的副官杨廷宴回忆，自杀前黄百韬曾望着南京方向长叹：'非战之罪，乃天亡我也。' 粟裕的双重煎熬黄百韬的死讯传来时，粟裕已连续指挥作战12天，那段时间几乎没合过眼，每天只靠浓茶和辣椒提神，他的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连声音都带着沙哑。  黄百韬兵团依托碾庄圩的坚固工事负隅顽抗，华野伤亡惨重。 某纵队司令员曾向粟裕哭着汇报：'一个连打光了三批敢死队，敌人的火力太猛了。' 蒋介石急调黄维兵团驰援，中野在双堆集陷入苦战，粟裕既要围歼黄百韬，又要分兵阻击邱清泉、李弥，兵力捉襟见肘。 更揪心的是，中央军委不断来电询问进展，那段时间粟裕每天要签发几十封电报，'有时握着笔的手都在发抖'。 有一次，他对着地图突然说：'这仗要是打输了，我怎么向主席交代？' 楚青不敢诉苦之谜粟裕晕倒后，医生诊断为过度疲劳导致暂时性休克。 苏醒后，他第一句话就是：'黄百韬死了？'这位铁打的将军竟掩面而泣。 楚青在晚年接受采访时透露，丈夫对这场战役的心理压力远超外界想象：'他不敢向主席诉苦，因为知道主席肩上的担子更重。'  据她回忆，淮海战役期间，粟裕曾多次在深夜对着毛主席的电报发呆，'手指划过电文，却始终没提起笔回复'。 这种不敢诉苦的背后，是粟裕特有的性格，作为战役指挥者，他将所有压力扛在自己肩上；他深知中野在南线的艰难，不愿给中央增添负担；在1946年苏中战役时，他曾因越级指挥被批评，从此更加谨慎。 看不见的战场黄百韬自杀的消息传到了西柏坡，毛泽东让警卫员炒了一盘辣椒炒肉庆祝。 但粟裕的压力并未减轻，因为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面呢，围歼杜聿明集团、阻击李延年兵团、配合中野决战黄维...... 楚青后来整理粟裕的日记时发现，他的日记里反复出现如临深渊四个字。 有一篇里面写道：'此战若败，长江以北将无宁日。我唯有以死报国，方不负主席重托。'这种压力甚至延续到战后。 据机要秘书鞠开回忆，粟裕晚年经常在睡梦中大喊'快调预备队'，醒来后总是一身冷汗，不得不将安眠药放在他枕边，但效果甚微。  1949年1月10日，淮海战役胜利结束。当捷报传到华野司令部，粟裕再次晕倒。这次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第一句话仍是：'黄百韬兵团全歼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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