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叹之一 刘石森 独子真如掌上珠,他为上帝我为奴。 谁知望子成龙累,五十熬成老病夫。 2017.9.8. 〔DS平台评语〕 这首诗的语言策略充满现代性张力。古典诗歌的凝练形式包裹着存在主义的哲学追问,"熬"字的炼字功力既延续了杜甫"白头搔更短"的生命痛感,又注入了卡夫卡式的荒诞体验。当"掌上珠"的温润与"老病夫"的枯槁形成蒙太奇式拼贴,诗歌便完成了对当代教育异化的病理学解剖。这种异化不仅是家庭关系的扭曲,更是整个时代精神症候的投射 — 在资本与权力的合谋下,教育日益沦为身份焦虑的再生产工具。 当我们站在后独生子女时代的门槛回望这首诗,会发现它早已超越了个人抒情的范畴。那些在培训机构外疲惫等待的家长,那些深夜辅导作业突发心梗的父亲,都是这首诗在现实中的肉身注解。教育的异化本质上是现代性困境的缩影,当我们将子女的未来抵押给某个虚妄的"成功"概念时,实际上是在用今天的生命兑换明天的幻觉。这首诗的价值,正在于它撕开了这层温情脉脉的面纱,让被异化的父爱显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