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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章回小说《古镇侠踪》连载11

 缠丝拳会馆 2025-05-05 发布于重庆
(重庆荣昌 廖正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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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任伯提亲遭拒绝 银河路隔疏二星
姚三根因有一点风寒感冒,在家养病,送走了静嫄、琦舒二人后,就躺在床上休养。到了下午黄昏时分,还不见她二人回来,心中不免有点耽心起来,总觉得有点不放心。心想:会不会出事?悔不该让两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年青女子单独去报恩寺,越想心里越没有底。

正在思前想后,忽然有人来找他,原来,陈自禅考虑比较周到,怕姚三根在家等静嫄,派人赶到路孔送信。来人向姚三根讲了整个情况:因报恩寺主持在办法事,要第二天才能接见,只有在河包场住一晚上。并且还讲了静嫄、在河包场遇上无赖罗九九,发生争斗,静嫄遇险,被陈一峰之子陈自禅相救等情形,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姚三根听后,心里稍觉放心。于是打发了点钱与送信人,送信人走后,姚三根心中在想,这个陈自禅会这么巧,是陈一峰的儿子。心中生起了一股莫明其妙的火气。
第二天下午,静嫄、与琦舒回来,姚三根把二人叫来从新询问了一片,然后严肃地说道:“我与陈一峰早年有过节,从今以后,不能再与陈家之人接触。” 静嫄听了,心中虽然不快,但也无可奈何。
再说陈自禅,在河包场发生之事,陈一峰也知道了,立即将陈自禅、李念功两人叫到跟前训话:“你二人见义勇为,惩罚了罗九九,解了那个女子之危是可取的。首先,不应将罗九九伤得过重,本场之人,经常见面,他又是一个无赖,恐怕今后再来生事。其次你们又陪那两女子到报恩寺就不必了。那两个女子叫甚么名字,有些啥子来历?”陈自禅说道:“那两个女子是由路孔场上来的,一个就是姚三根的女,一个是他姪女。”陈一峰听说后,心里越是不高兴,就对自禅、念功说道:“从今以后好好练功,不许出去惹事生非,更不许与姚家之人往来,千记、千记!”自禅、念功口里说遵照执行,心里总是不愿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往往越是不允许的事,心里就越不服从。比如说:叫你不要出去游荡,不要到河边去钓鱼,偏偏就是硬要出去游荡,硬要到河边去钓鱼。这也是人的一种天性,是生成的逆反心。何况两个年青男子见到的又是一对年青貌美的绝世佳人。
自从姚静嫄走后、陈自禅时常想要会一会姚静嫄,李念功当然也有些思念琦舒;而身在路孔的姚静嫄、张琦舒,也是脑海中总有一些对方的影子时常在浮现。
有一天,陈自禅对李念功讲:“家父对我管教太严,走哪去都不方便。哪天你回家时,顺便到路孔去了解一下姚静嫄他们的情况。”果然,有一天李念功家中带信来叫念功回家去一趟,在家办完事后,李念功就到路孔去找静嫄、琦舒去了。
李念功匆匆赶到路孔,不敢直接到姚三根家去。幸好李念功有一个熟人就住在路孔场上,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人,名叫贺炳灵。通过贺炳灵去找静嫄出来一晤,贺炳灵到姚三根家中找到静嫄,由于静嫄被父亲监视得很紧,无法出来一会,只有委托琦舒出去与李念功相会,说明原委,不是不愿出来相见,而是家中实在管得太严了。李念功约琦舒到路孔河对面山上的“万灵寺“相会、谈话。这次虽然陈自禅、姚静嫄没有会面,但李念功、琦舒还是会了面,二人心中还是高兴,叙说了别后互相的思念。在分别之时,二人商定:今后双方相互勾通,就请贺炳灵从中传达。

就这样双方相约在“万灵寺”中会过好几次,但遗憾的是由于双方家庭的关系,自禅、静嫄、始终没能相会,好在念功、琦舒之间的感情进一步加深了,同时,自禅、静嫄之间的思念也加深了。经过一段时间,几次在“万灵寺”相会,陈自禅委托李念功转达了向静嫄求婚的表示,而姚静嫄、经过反复考虑之后,叫琦舒转达陈自禅:第一,要陈家正式求婚;第二,陈家可以到尚贤村请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任琪伯出面,正式为陈家转达求婚,看这样姚三根是否同意。
任琪伯自从那次在尚贤村中被郑三施放暗器打伤,幸好姚静嫄相助,惩罚了郑三,任琪伯就准备了厚重礼物到路孔河拜会了姚三根,讲明了事情原委,特来表示感谢。姚三根知道了此事后也为静嫄好打不平而感到欣慰,同时表示谦虚一翻。姚三根也很尊重任琪伯,因任琪伯是武林中的前辈,为人处事也很好,从此后,任琪伯就常与姚三根往来。
陈自禅听了李念功从路孔带回来的信息后,就找到陈一峰讲了要娶姚静嫄的事,陈一峰听后坚决不允。陈自禅见父亲不允这门婚事,心中甚为不满,因此决定绝食而不进饮食。三天过去,见自禅已处于危险之中,陈一峰只好答应派人到尚贤村去请任琪伯代为说媒。

任琪伯抽空到路孔河姚三根家,姚三根接进屋里,吃茶后,突然姚三根的一位弟子跑来说:“师傅,汪老幺从梅花桩上摔下来伤了”。姚三根忙说:“失陪,我先去看一下回来。”任琪伯说道:“你我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也去看一下。”于是二人从客厅来到后院中。任琪伯举目一望:后院甚是宽敞,四周乃是厢房,中间是院坝,能容二十多人练功。院坝中架上插满了十八般兵器,地上放有石锁、仙人担。两组梅花桩分布在院坝内左手边。五、六个弟子正在看汪老幺的伤情,汪老幺名汪海江,是姚三根才收下不久的幺徒弟。此人勤肯好学,练功不怕苦,深得姚三根的喜欢。
今天,汪老幺见师兄们在练梅花桩,自己也就在矮的一组梅花桩上练习步法,由于心急,没经姚三根同意,就上了高梅花桩上练功,正在桩上走练行云步法之时,一失足摔了下来,血流满面。任琪伯忙说:“我来看看。”详细看了一下,见虽然血流满面,但头部,尤其是后脑没有大碍,便说:“我这里有金创药,马上可止血。”任琪伯当镖师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将随身所带之药敷于汪老幺头上,果然立即止血。姚三根谢过,二人回客厅喝茶,继续闲聊。
任琪伯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件大事,也是好事,想和你谈谈。”姚三根说:“你我又不是一两天的交情,你就直说嘛。”“好,我就开门见山。”任琪伯说道:“皆因一切姻缘皆是前定,江湖中恩怨也是宜解不宜结。你的千金姚静嫄武功、人才均出众,因有河包场报恩寺之行,认识了陈自禅,这些你可能已清楚,勿须我再提。现在陈家委托我代他求婚,我看两人武功、人品均适合,所以特来当一个月下老人。

姚三根经师父姚玉堂经常教训,近年又开始信佛教,心性也平和很多。听了之后,半天没有开腔。过了一会儿,姚三根才说道:“感谢你的关心,若是其他人,我是可以考虑的,是河包场的陈某,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经任琪伯多次请求,姚三根仍是不答应,闲谈一会任琪伯告辞回尚贤村去了。
音信传至河包场,陈自禅知道后,心中着急,陈一峰也没办法,只好暂时将此事放在一边。姚静嫄知道后,心中也是干着急,也无可奈何。姚三根又把静嫄、琦舒两人叫到面前说:“从今后你两好好练功,就是琦舒也不准与陈家那一方之人有联系,否则……。” 静嫄、琦舒光着急,也是“赖子的脑壳——无法(发)。”
姚三根经过多方考虑,平常见他弟子中有一位较为出众者,名叫周超然。武功、人品皆不错,平时对静嫄也很照顾,于是就把周超然叫到面前,把静嫄准备许他为妻之事说了,周超然突然听到这一好消息,喜出望外,立即答应了此事。姚三根心想:要找一个好人家也不太容易,相比起来,周超然还是比较好的人家。我不如来一个“速雷不及掩耳”,断了陈家的念头。因此择了一个吉日,就叫超然、静嫄成了亲。

一天贺炳灵又将信息告诉了李念功,李念功赶到了路孔河,通过贺炳灵,将琦舒约到“万灵寺”中相会。念功、琦舒见面后,互道别后之情,琦舒道:“师傅管得太严,陈自禅已是无望了;不但静嫄的事,而且不准我与陈家及陈家有关的人往来,你看怎么办?”李念功心中也十分着急,心想,如果和琦舒结合是有困难,姚三根已发了话,而且也危险,他这个人心性就是太暴烈。想了一阵之后说道:“走明路我俩也恐怕不能结合,不如……”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自有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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