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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香山/文  张作霖 张作霖之战斗序列和作战方针 第一次直奉战争奉军失败，张作霖接受教训，整军经武，启用新人练兵，扩大兵工厂，建被服、粮秣厂，加紧后勤工作，战争布署大体就绪，乃发动第二次直奉战争。  张宗昌 张作霖对部下将领，颇为了解，在组成战斗序列和人员配备方面，决定作如下的布署： 第一方面军副军长韩麟春，个性急燥，不谋而动，配之以临事三思而行，以沉静克制著称的姜登选军长； 第二方面军副军长张宗昌，性极粗暴，临事莽撞，配之以精明细致，做事谨慎的李景林军长； 第三方面军副军长郭松龄，年轻有为，但贪功心切，轻敌思想浓厚，用兵有时孤注一掷，不问效果，配之以与其关系密切，尚能说服其人者张学良军长； 第四方面军军长张作相、副军长汤玉麟及第五方面军军长吴俊升能力平庸，无所作为的唯命是从者，为增援部队，不直接参战。 一、三联军在出发前，在东三省陆军整理处办公，作战计划由作战科参谋殷祖绳起草，有两个方案： 郭松龄方案，以重兵强袭山海关直军，一举克其主力，硬打硬碰； 姜登选方案，俟第二方面军进展长城之线，解除后患，再攻山海关，一举而下，以略取而胜之。 作战科将以上两个方案提出后，由魏益三交张学良转呈张作霖，经过高级幕僚会商结果，决定采用姜登选方案。郭松龄方案被否决，但郭仍坚持其作战方针。  李景林部克九门口 九月十六日至二十日战争打响以后，从热河出击的第二方面军李景林部已克开鲁、阜新进攻朝阳。郭松龄迫不及待，催促张学良向山海关开始攻击，韩麟春亦急于求成，同声喧嚷。 张、姜坚持既定方针不为所动。张学良说：“要攻必须得老将（张作霖）许可。”郭、韩始默然而去。迨第二军进展到凌源逼近承德时，郭松龄又同韩麟春叫喊向山海关进攻，姜，张认为第二军尚未到达长城之线，侧翼不安全，仍然坚持原定方针，郭、韩依然不敢擅动。十月初，第二方面军依照作战计划步步进展，已取平泉，承德，同时骑兵已取赤峰，正向长城之线迫近，姜登选、张学良认为一、三联军侧背安全，已无威胁，乃与第二军协同作战，于十月七日拂晓，全线向山海关攻击，当晚右翼军占领九门口，为打开山海关大门创造了条件。  郭松龄 直军拒郭于关外 一、三联军左翼军二旅六旅十六旅为主攻部队，由郭松龄指挥向山海关正面攻击；右翼军（十一旅十二旅十三旅）为助攻部队，由韩麟春指挥向九门口、荒山口、义院口攻击，于十月七日拂晓开始总攻击。左翼军以第六旅十六旅为第一线，以第二旅为预备队。郭松龄以为老一套，指挥大军猛攻猛打，强击山海关正面之敌，但因直军阵地坚固，久攻不下，大受顿挫；反之右翼军以第十一旅十三旅为第一线，第十二旅为预备队，经过缜密的炮击，终于占领九门口、荒山口、义院口变助攻为主攻。当时郭松龄很感自己面子难堪，大有不夺取山海关决不甘心之势。他错误地以为红墙子（五眼城）为直军坚固的支撑点，于是命邹作华用野炮大肆轰击，实际直军阵地在红墙子上边，红墙子不过是阵地上一个显著的建筑物，炮弹连续命中，对直军不关痛痒。左翼军滞留于直军铁丝网脚下，直军重机关枪猛烈瞰射，奉军伤亡甚大。黄昏后，乃撤回原阵地。由于右翼军逐日有进展，相形见绌，郭松龄愈不能忍耐，十月十二日拂晓，左翼军以第二旅六旅为第一线，以十六旅为预备队，仍用强袭办法，以五眼城为目标，施行第二次总攻。当部队跃进至直军阵前，仍为铁丝网所阻，无尺寸之功。当午，邹作华指挥炮兵从姜女庙向五眼城猛烈炮击，支援步兵，防止直军出击。黄昏后，全线依然，又退回阵地。右翼军进展到石门寨，吴佩孚大力增援，战斗非常激烈。郭松龄为支援右翼军，于十月十六日以第六旅为第一线，三团重叠配置，以角山寺脚下三道关直军阵地左翼为攻点，施行第三次强袭直军。直军居高临下，加之阵地前障碍物坚固，左翼军无可如何，徒受牺牲。张学良说：“老郭不能再干，如再赌气，咱们本钱要输光了!”郭松龄抑郁于怀，很不愉快。  吴佩孚 地图、情报、重炮助战 北洋军阀混战时期的军用地图，仅有清朝末年各省测量局所测绘的比例尺二万五千分之一地图一种。这种地图对地形地物的描写非常简略，使用价值不大。因此，奉军一、三联军司令部在作战开始时，从地图上观察，对于九门口以右地区有哪些关口，有无道路可通关内，完全是盲目的。当时日雇问仪我大尉住在前所一、三联军司令部，携有日本参谋本部间谍秘密在中国测绘的比例尺五万分之一精细地图一份。我们从他手中借来一看，才发现九门口以右还有荒山、义院等口，并有羊肠小径直通关内。一、三联军司令部作战科得到这份地图，如获珍宝，于是由作战科参谋何柱国，根据这份地图拟定攻击山海关的计划，将右翼军韩麟春部，分为三路向九门、荒山、义院口攻击，出其不意，威胁直军之侧背。一九二四年十月七日奉军开始攻击，韩麟春亲在炮兵阵地指挥。陈琛炮兵团向九门口直军阵地猛烈炮击，当日下午，命中九门口内山头上直军第十三混成旅冯玉荣的司令部，击中其马棚，一时人马满山乱窜，冯玉荣及其所部惊惶中溃退，九门口要隘遂为奉军占领；同时攻进荒山口、义院口，奉军士气大振，取得主动。  直军 日本关东军有一个中队驻在山海关海边的南海兵营，分一小队驻在秦皇岛，直军在秦皇岛登陆，及在山海关地区间的行动，了如指掌。该处兵营设有无线电台，一方面直接与驻沈日军通讯；一方面直接与一、三联军联系，逐日将直军之军事情报供给奉军。十月十二日，吴佩孚到山海关视察，奉军获悉后，立即派飞机“大维号”在山海关城楼扔重磅炸弹一枚，将吴佩孚吓走。另外天津段祺瑞住宅设有无线电台，关于直军军事、政治、情报随时向张作霖传递，因而奉军作战始终保持主动。特别是奉军取得九门口后，得到直军的战斗序列和作战计划，进一步有利于作战。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此次战役赢得胜利的重要因素。  奉军炮兵 山海关正面直军阵地坚固，奉军连续施行三次总攻，虽排列野炮不断地猛烈轰击，直军阵地依然坚固，不为所摧。为此张学良很感棘手。十月二十日左右，仪我雇问在一、三联军司令部闲谈。他说：“直军阵地坚固，仅用野炮徒劳无功，必须用攻城重炮方可奏效。”我当即追问，有没有办法解决。仪我说：“旅顺有攻城重炮一个大队，可向关东军司令部商借。”我随将仪我意见面向张学良反映，张学良当即命我起电稿致杨宇霆，请他立向关东军交涉。不出两日，九。八公分攻城重炮由旅顺运到前所，进入阵地，每日黄昏后，向敌方射击。此时，主攻部队在石门寨已近决战阶段。正面虽是佯攻，但由于重炮威力强大，使直方仍然认为是主攻，因而奉军得抽调正面兵力，用于石门寨方面决战。奉军两军长商得郭松龄同意，由正面抽调八个步兵团，由郭率领到石门寨作总预队，准备最后出击。  张作相 这时第四方面军张作相部已推进到绥中前所一带，正面由参谋长魏益三指挥，并命阚朝玺旅加入前线填补空隙。因此，重炮发挥攻城之威力，对支援右翼军之作战有很大作用，奉军乃克山海关，直军大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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