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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金福作品  真正的“尿素”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开门办学那阵子，咱们灵璧县渔沟中学爆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大新闻：那个教化学的L老师要造尿素。 尿素这玩意儿可是农业的宝贝。它含氮量高，施用方便，深受农民欢迎。可是，那时咱们国家还不能制造，全靠进口。而进口量最大的是日本。据说小日本那货轮上就装有尿素的生产线，一艘货轮就是一座生产尿素的化工厂。它在中国港口装上咱们出口的煤炭，在海上转上一圈儿，再驶进咱们的港口，就能卸下尿素，然后带着丰厚的利润和提炼出来的稀有金属，归国去也。 那时，小日本的尿素包装特别讲究，里面一层塑料袋，外面还套上一个尼龙包装袋。那尼龙包装袋又薄又轻，不折不皱，还特别耐磨，是做衣服的好布料。供销社看了商机，在出售前就把那层尼龙包装袋拆下来，洗净晒干，五角钱一个，单独出售。两个袋子刚好能做一条裤子。既便宜又好，还不要布票，自然让人们趋之若鹜。由于数量有限，只能在社直机关内部销售。可能是他妈的小日本有意恶心人，那袋子正面有又大又黑的“尿素”两个字和背面同样有大又黑的“日本产”三个字怎么都洗不掉。于是就成了这种服装的特殊标志。买不到尼龙袋的老百姓就编了一个顺口溜调侃道：“大干部，小干部，一块钱，一条裤。前面日本产，后面是尿素。”酸味十足。 扯远了，言归正传。话说那姓L的化学老师自发出要造尿素的那天起，就日夜泡在实验室里，一遍又一遍地调整配方，可是好多天过去了，数据始终不理想。你看他急得，面容憔悴，嗓子嘶哑，连头发都白了好几撮。一天夜里，他突发奇想，在反应器皿了撒了一泡尿。于是，天亮后他就宣布：含量达标，实验成功！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L的恶行终于暴露，实验遂以失败告终。正当人们纷纷嘲笑L的闹剧时，一个调皮的学生却煞有介事地当众郑重宣告：所有的进口尿素全是假的，只有咱们L老师这才是真正的——“尿素”！  本文作者为晏金福老师，1941年出生于安徽宿州灵璧县大路乡晏湾村，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宿州作家协会会员，宿州散文家协会会员，灵璧《磬乡文学》杂志主编，灵璧家园网文学版版主，灵璧著名作家，著有散文故事集《岁月悠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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