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邓丽君香逝三十周年”户外花园音乐沙龙 5月12日晚,于美丽的岘山脚下,在一个花香弥漫的庭院里,我们襄阳邓丽君歌曲爱好者们汇聚于此,共同举办了一场怀念邓丽君小姐的晚会。来自襄阳的文化、教育、新闻等社会各界人士在一起同唱、共赏邓丽君音乐。舞台上每一位歌者的献唱,台下的观众都倾心地欣赏、热情地鼓掌,那一刻,无论唱得好与不好都不重要,当邓丽君的音乐一响起,所有美好的感觉———温馨、浪漫、浓情蜜意,以及关于青春的美好回忆,都一一涌现。
关于邓丽君,我最早的记忆大概是在十一二岁时。那是在乡下的家里,屋子里坐满了客人,大家在说着话。墙角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影像机(那好像是最初的影碟机吧,黑色,很大很笨重的那种。)不知道是父亲还是母亲弄来了一盘邓丽君的碟带,我打开来播放时,那美妙的歌声一下子回旋开来,那么细腻、柔婉,充满着脉脉的柔情,我被深深地吸引,沉浸在那甜美的歌声里,忘了屋子里的嘈杂,只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幸福。我想,那就是我接受到的最初的关于音乐之美的启蒙吧。
后来就喜欢上了听邓丽君。上中学时,我从省吃俭用的零花钱里拿出十几元在镇上的音影店里买了第一张邓丽君的CD。无论何时何地,听到邓丽君的歌声,心就会像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慰一样,变的柔软而温暖,觉得原来生活不尽是苍白、荒凉,还有温情与浪漫。
第一次唱邓丽君,还是在2011年的时候,那个时候KTV才开始流行起来。那年秋天我在宜昌的三峡大学学习,晚上下了课和班上的几位朋友一起在校外的大排档吃饭,饭后我们几个轮流请客在旁边的KTV唱歌。有一晚一个当地的朋友给我点了一首邓丽君的《在水一方》,他说我的声音和气质应该适合唱这首歌。我唱了。那其实是我第一次在KTV唱歌,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细细的,轻飘飘的,那种轻声的、娓娓道来的唱法,能让人把心里最细腻的情感都表达出来,那种感觉无以形容的美妙。从此爱上了唱邓丽君。
2014年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和几位朋友在市区唱歌,大家都喜欢邓丽君的歌,于是临时起兴在QQ上创建了邓丽君歌友群(那时我们都还没有微信群)。那几年几乎每个周末我们都会在KTV聚一聚唱歌,有时是带着音响设备在户外唱。从2015年开始,我和几位热爱音乐的朋友筹办了一年一次的邓丽君纪念活动,除了疫情那几年没有举办。今年是疫情以来第一次举办,本来以为疫情隔断了大家的联络,但是每一年邓丽君纪念日都有歌友提起和询问纪念活动的事,尽管疫情肆虐,但大家都没有彼此淡忘,对于邓丽君的喜爱也从来没有减少。
从2014到2025,十年了,我们因邓丽君结识了多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聚过多少次,唱了多少首邓丽君的歌,都已数不清了。
这次,我站在台上唱着邓丽君的《甜蜜蜜》,望着台下的观众———有一大半都是一起走过十年的朋友,内心感慨万千。望着台下一张张熟悉的笑容,我唱着“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我心里其实在说给你们听,我记得,亲爱的朋友,我记得你们每一位的!
邓丽君辞世三十年来,太多人,包括两岸及港澳中国人在内的全球华人每年定时纪念邓丽君,这位传奇歌者好似从未走远。人们不断地纪念,是在纪念什么呢?
我们其实纪念的是一种情怀,一种文化。邓丽君音乐其实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载体,邓丽君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存在人们心中。在邓丽君身上凝聚了几乎所有东方女性的特质:既端庄典雅又温婉甜美的气质,她唱着的是独属于中国人的浪漫情怀,她让全球华人都听见了中国。
“邓丽君的演唱能让全球华人听见,基于四个特性。首先是古典性,邓丽君学过黄梅调,1982年推出过一张根据中国古典诗词谱曲的专辑《淡淡幽情》,我们熟悉的《独上西楼》《但愿人长久》就来自其中,她很早就尝试把中国古典文化进行当代转化。其次是民间性,她翻唱过《凤阳花鼓》《晚风花香》《望春风》等中国民歌,通过歌声展现中国不同地域的人文地理风貌。第三是都市性,她还有部分作品是翻唱反映20世纪30、40年代上海的时代曲,如《天涯歌女》《四季歌》,她的演唱方式和周璇等大上海女歌星之间有一种互文、传承的关系。第四是亚洲性,听众比较熟悉的《甜蜜蜜》原是印尼民歌,像《再见我的爱人》《我只在乎你》等则源于日本流行音乐。
此外,最重要的就是中国性。邓丽君在眷村长大,父亲是河北人、母亲是山东人,她也一直强调自己对于祖国、对于民族的认同。” ———摘自: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中国现代文学馆特邀研究员白惠元。
任时光匆匆流逝,对邓丽君的怀念永不会止息,就像对那些走进过我们生命里的人永不会忘记一样。
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我的朋友:韩小燕,鲁凌,聂志军,唐少阳,秦文杰,可儿,凡音,常翊等等朋友,这些年因为有你们的支持和付出,我们才能得以在一起共同追忆邓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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