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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款百万的老同学去世,他才64岁,下午领五千退休金,晚上人没了

 小卿情感故事 2025-05-20 发布于陕西

手机屏幕上的消息让我怔住了。

"老金走了,昨晚心梗,走得很突然。"

我盯着同学群里的这条消息,指尖微微发抖。才上午九点,窗外阳光正好,可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老金,我们班当年的体育委员,那个总说要活到九十岁的家伙,就这么没了?他才六十四岁啊!

昨天下午,我还在社区门口遇见他。他刚从银行出来,笑呵呵地冲我挥手:"老李!刚领了退休金,五千二,不多,够花就行!"

我们在小区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会儿,他给我看手机上的存款,一百多万。"这辈子没啥大志向,就想着攒点钱,给儿子买套小房子,剩下的养老。"他说这话时,目光平静,带着一种朴实的满足。

谁能想到,下午还在谈笑风生,晚上就……


火化那天,我提前到了殡仪馆。

老金的儿子金小军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门口。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如今也三十多岁了,在一家外企做中层,平日忙得像陀螺,连对象都没处。

"叔,还是太突然了。"金小军声音沙哑,"爸前天还和我视频,说等我下月回家,要带我去吃他新发现的羊肉泡馍店。"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

告别仪式上,来了不少老同学。我们这代人,已经习惯了生离死别,但老金这一走,还是让大家心里一震。

"老金最后一天干了啥?"有人小声问。

金小军擦了擦眼睛:"很普通的一天。上午遛弯,下午去银行领退休金,晚上看了会儿新闻联播,然后说胸口不舒服,我妈刚要送他去医院,人就没了。"

我站在角落,突然想起昨天老金说的话。

"老李,人这辈子,图啥呢?"

当时我以为是随口一问,现在想来,像是某种预感。


仪式后,金小军叫住我:"叔,我爸生前说,走的时候希望能和老同学们吃顿饭,他请客。"

于是那天下午,十几个同学聚在老金生前最爱的那家小馆子。桌上多了一双筷子,一个空碗,那是给老金留的。

酒过三巡,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养老金上。

"现在吃老本的日子,一个月那几千块,够干啥?"老张叹气,"我儿子刚买房,月供六千多,我哪舍得花钱。"

"可不是,我那点退休金,除了日常开销,剩不下多少。"另一位同学附和。

我想起老金的百万存款,突然意识到,他怎么会那么淡定地跟我炫耀那点钱。在北京,百万能干什么?连个像样的房子首付都不够。

金小军端起酒杯,声音有些哽咽:"爸这辈子,太节省了。家里的沙发用了十五年,电视机坏了两次都修好接着用。他总说,钱得留着用在刀刃上。"

老马接过话茬:"你爸以前多风光啊,八十年代下海,开过厂,后来进体制内,当了十几年中层。"

金小军点点头:"是啊,可惜晚年……"

他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老金五十岁那年赶上单位改制,从处长变成了普通员工,工资骤降。后来又经历金融危机,投资的小买卖亏了不少。这些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其实爸身体一直不太好,高血压、糖尿病,都有十来年了。"金小军给我们倒酒,"医生建议他做个全面检查,他总说等忙完这阵子。"

我端起酒杯,忽然不知该说什么。老金这一生,勤勤恳恳,为家为子,省吃俭用,结果到头来,连花那笔钱的机会都没有。


散席时已是傍晚。金小军送我到小区门口,递给我一个信封:"叔,这是爸留给你的,说是欠你的钱。"

我困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两万块现金和一张字条: "老李,三十年前你借我两千块创业,这是还你的,带点利息。别嫌少,我这人认死理。生死有命,钱债需还。"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我的视线。那笔钱我早就忘了,可老金一直记在心上,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

回家路上,我经过银行,墙上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理财广告:"您的养老金,值得更好的增值方案..."

我站在那里,突然笑了。

第二天,我把所有的养老金从银行取了出来。

"去哪儿?"老伴问我。

"带你去趟西藏,"我说,"咱们退休这么多年,是时候看看那片蓝天了。"

老金没机会花的钱,我替他花。与其把钱留给银行,不如留给自己一段活着的证明。

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收到噩耗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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